,让宝婳进宫来裹自己算了……
但她这时候后悔也晚了。
慕容暄一手穿过她的脖子,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两条有力的臂膀像上了锁一般,叫阿鸾困在他怀里,半点也挣扎不动。
阿鸾挣扎不开,在他怀里比盖着被子发汗还要难受。
因为他的体温那么高那么热,简直像个大火炉一样,要将怀里的她蒸熟了。
阿鸾睡了醒醒了睡,缩在慕容暄怀里,她浑身潮湿难受,更是使劲在他怀里挣扎,但连双脚都被他死死夹住。
他咬她耳朵,声音有些不太自然,“别再动了……”
他说完,阿鸾这才发现,他竟然……
她都生病了……这个禽兽!
后半夜阿鸾梦中亦是喘咳不止,却有一只手掌一直在她背后来回拍抚。
阿鸾好不容易疲累不堪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后,她发现自己头竟然没那么沉了。
且她身侧的太子人也不见了。
阿鸾身上难受,像是涂了一层胶水一样,便大清早上洗了个澡。
过了晌午之后,她才过去伺候,慕容暄恰好也才回来,问她好些没有。
她点了点头,“多谢殿下。”
慕容暄挑起唇角,微掩得意,同她道:“不必客气。”
阿鸾感冒好了以后,恰好宝婳在这个时候进宫来见皇后。
宝婳似乎和皇后在商量什么,阿鸾过去的时候,她们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宝婳见她过来,便干咳了两声,同阿鸾道:“母亲这些日子有些不太舒服。”
阿鸾上前打量着她,颇是关心,“怎么会呢,母亲是哪里不舒服?是疼还是什么?多少日子了?”
她问的这样具体,叫宝婳一下子有些答不上来。
秋梨在一旁抿了口茶,说:“你母亲是嗓子不太舒服。”
宝婳连忙点头,“是啊,嗓子有些疼,头也有点沉沉的,所以才想请秋梨帮忙请个太医来看看。”
阿鸾瞥了她一眼,发现她显然是在说谎。
她太了解她母亲了。
她又看到皇后一脸纵容的表情,就更是确定了。
而且宝婳真要生病,头一个着急的还不得是阿鸾的父亲?
而且,请太医何至于母亲亲自跑进宫里来?
阿鸾摸不清宝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暂且配合着对方。
直到一个年轻的太医过来。
那太医姓舒,名青良,年纪轻轻便有了入太医院的资历。
且他原本便是世家子弟,出生亦是不俗。
从医于他而言,是打小的兴趣,亦是擅长之道。
对方看见阿鸾时,只朝她微微颔首,以为她是宫中宫女,令她替宝婳卷袖。
宝婳看着他的目光甚为和煦,柔声道:“舒太医,这是我的女儿。”
舒青良立马起身告罪,阿鸾淡笑,只说“无妨”,便请他先为母亲看病。
舒青良仔细诊断之后,只说宝婳最近有些上火,留下了降火的方子才又离开。
阿鸾送宝婳出宫的时候,宝婳忽然问她,“阿鸾,你觉得舒太医怎么样?”
阿鸾面露诧异,看着宝婳殷勤的神色,心中似乎有几分了然。
“母亲,我不是与太子……”
宝婳见她好端端提起太子,也是迟疑,“你喜欢太子?”
宝婳可从来没有考虑过太子呀。
太子虽然同样生得俊美,也是个好孩子,见到她了也乖乖地问好。
但太子是日后的天子,而且还比她家鸾鸾小两岁,让鸾鸾和他在一起,都不知道谁照顾谁呢。
宝婳颦起眉,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小乖乖会喜欢太子。
好在阿鸾摇了摇头。
宝婳松了口气,“所以呀,母亲给你选了这个女婿,你喜欢吗?”
阿鸾颇是忍俊不禁。
这天底下都是男选女,可没见过女选男的。
除非她是个公主……
母亲她弄这么一出,倒是笃定了自己选中的良婿就一定拒绝不了阿鸾了。
“母亲……”
阿鸾笑着牵住宝婳,语气里亦是含着几分撒娇与嗔怨。
她又想,这样的事情他们不是打小就给自己与太子定下了吗?
莫不是平日里自己在母亲面前流露了什么情绪,这才叫母亲为自己着急起来了?
阿鸾觉得母亲旁的都好,就是为她操心太多。
她对宝婳道:“母亲,舒太医很好,但即便皇后娘娘疼爱于我,但圣上和皇后应该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即便皇后与宝婳的关系再好,但因为子女的事情破裂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并不是阿鸾想看见的结果。
而且母亲她向来很看重感情,必然不希望与皇后翻脸。
但为了自己,她一定会的。
宝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