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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奉告!”
为首的黑衣人,很快冷静下来。审时度势,准备撤离。
但是,眼下这种情况,他们想要安然无恙的全身而退,已是异想天开,绝不可能。
菡韵在霎起的刀光剑影、血腥杀戮中,跃身下马车,缓步向着那几个捧着锦盒的侍卫走去。想要亲自、仔细的检查一番药物的完好情况。但,怎么也不曾想,就在菡韵小心翼翼打开第三个锦盒的时候,锦盒内,一把淬了毒的暗器,带着异常凌厉之声,瞬间没入了猝不及防的菡韵的胸口。
“菡韵,你怎么样?”
“菡韵……”
袁少卿一眼望去,猛然一惊。旋即,立即一个跃身上前,堪堪扶住了菡韵瘫软下去的身体。
马车内的司云出,也不曾料到会有这一变故。一刹那,急忙掀开纱幔,快速的步下了马车,来到菡韵的身边为菡韵把脉。所幸,并未伤及心脏。可是,暗器上有毒,必须马上解去。不然,伤口挨心脏如此之近,随时有可能要了菡韵的性命。情况,非常不容乐观。
祈陌也快步走过来,眼中,带过一丝轻微的担忧。
菡韵并不想袁少卿搀扶,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推拒起袁少卿。但是,普一动,便抑制不住的吐出一大口鲜血。
袁少卿微微皱眉,手上,顿时带上一丝力道,明显沉声道,“莫动。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慢慢说。现在,你的身体重要。”当年悔婚之事,确实是袁少卿做的不对。这么多年来,袁少卿也一直心存愧疚,想要尽己所能的稍作弥补。此刻,见菡韵受伤,如何能不担心?
那边,为首的黑衣人抓住几人无暇顾及的这一短暂时间,快速的带着一行黑衣人撤退。
司云出与祈陌看着,相视一眼。无声中,交汇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下一瞬,只见祈陌一个跃身,亲自带着一行侍卫,前去追拿离去的黑衣人。
“少卿,你留在这里照顾菡韵!”
司云出回头道了一句,也快速而去。白色的衣袍,飘飞在身后。
一行黑衣人且行且退,最后,被逼上了对面山峰的断崖。僵持中,落在后方的司云出,缓步走过去。出口的声音,毫无温度可言,“交出解药,否者,你们今日,一个也别想下山。”
“我们没有解药!”
为首的黑衣人冷声回道。也不知,是不想交,还是真的没有!
司云出沉色,凤眸,不知不觉凝上一层寒冰。她的人,绝容不得人伤害分毫,“真的没有?”
为首的黑衣人不语,目光,冷静的环视四周,暗暗的思量着撤离之策。最后,竟丢下了身后的那一行黑衣人,一个跃身,自行逃离。但可惜,司云出在山上之时,早已经在山下布下了阵法,插翅难逃。
对面,肆意漫延的大火,渐渐的,向着这边席卷过来。
为首的黑衣人,毫无意外的被困在了山脚下的阵中,怎么也无法脱身。一时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铺天盖地的大火,不断的向着自己压过来。
“只要你交出解药,那么,我便放你一马。”
山顶之上,司云出负手而立,俯身而望。飘逸如雪的白衣,被呼啸的寒风吹拂开一道接一道的弧度。清润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漫天火海上空。绝美的容颜,面部线条紧绷。魄丽的凤眸,冷冽如冰。在晃动的火光映衬下,美靥如画,但也令人忍不住从心底产生战粟。
山脚下。
菡韵已然陷入了昏迷状态,面色,苍白如纸。脉搏,若有如无。
司云出与祈陌两个人,一道折身返回,并未要到任何解药。那一行黑衣人,或许是真的没有,而不是宁死也不愿交。
在,重新为菡韵把完脉后,司云出担忧不已,眉宇,深深皱起。当时,她该阻止菡韵去检查药物才是。心中,忍不住暗暗自责。苦苦思量间,忽然,眼前一亮,快步走向那几个拿着锦盒的侍卫。
祈陌看出司云出的意图,上前一步,一把扣住了司云出的手腕,沉声道,“这些,都是用来解寒毒的药物……”
“我知道,可是,眼下,只有它才可以救菡韵一命。祈陌,要我眼睁睁的看着菡韵出事,我真的做不到。菡韵她,跟了我整整七年,照顾了我整整七年,与我情同姐妹。这七年中,更不知有多少次为我冒险,险些丧命。”那一段冉冉岁月,那点点滴滴,司云出都牢记于心。若她为了自己,置菡韵生死不顾,那么,即便能好好的活着,又如何能活得安心?
祈陌闻言,扣着司云出手腕的手,慢慢松开。并非是他狠心,只是,在他心中,面前之人永远是最重要的。
袁少卿看着这一幕,扶着菡韵身躯的手,不自觉慢慢收紧。可最后,却终是沉声一叹,并未说什么。毕竟,菡韵此刻的性命,已危在旦夕。救菡韵,刻不容缓。
司云出在祈陌松开手后,立即取了药物过去,没有片刻的耽搁!
大火,不知不觉中,已经慢慢熄灭。
整整,一个时辰后,司云出缓缓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