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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陌刹时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再让司云出在榻沿坐下,有些担心道,“云儿,再休息一下。”
“不了,我都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想要起来稍微的走走。”司云出侧头,对着祈陌莞尔一笑。而,刚才那一动,骤然带起了司云出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酸痛。尤其,是某一处。于是,一刹那,脸,止不住的微微一烫,不敢再直视祈陌的眼睛。然,脑海中,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划过了昨夜的画面。每一个瞬间,都令人,令人难以抑制的脸红心跳。
祈陌闻言,不再阻止。
片刻的休息,司云出起身,缓步向着不远处的梳妆台走去。
只是,拿起梳子,刚要梳理一头长发时,手中的梳子,却被身后伸过来的一只手给取了过去。
一时间,司云出双手交握置于膝上,静静的望着镜子中倒影出来的画面,感受着身后之人的手,亲昵的穿梭过自己长发的轻柔感觉。不觉,嫣然浅笑了起来。一丝,名为幸福的东西,渐渐的,如蔓藤,丝丝缕缕的缠绕上了心间。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其实,他才如罂粟一般,让人,不可自拔的沉沦其中。
诺大的殿内,所有的摆设,还是如同昨夜一模一样。
目光所及处,火红色一片!
喜庆,依旧!
半响,祈陌终于为司云出梳理好了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
继而,再鬼使神差般的变化出了一根红色丝带。将司云出的一头长发,全都绾在身后。目光,认真审视。片刻,才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弯腰取过梳妆台上的画眉笔,轻轻的挑起司云出的下颚。其意味,不言而喻。自然,是要为司云出——描眉。其实,往日里,司云出甚少有这般花心思打扮。
而这一刻,面前的男子,他不再是帝王,而只是一个女子的夫君而已。
或者,在面前女子的面前,他从未曾将自己摆在帝王的位置上。他想要做的,一直都只是——爱她!
司云出仰起头,后背,紧紧的倚靠着身后的梳妆台边缘,任由祈陌动作。长睫,在这一过程中,止不住的轻微颤抖。连带着心跳,也不由自主的跟随着眉宇间的那一只笔而动。不难感觉出,他的手法,非常生疏。可见,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如此近的距离,甚至可以将那过分专注的神色,尽收眼底。凤眸中的笑意,不觉,更深。
祈陌确实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只觉,手中短小的笔,竟比世间任何一把利剑都更难以把握。
殿内的空气,慢慢的,越发柔和了下来。令人,忍不住屏息,不愿打扰。
然,就是有那么些大煞风景之人……
“皇上!”
突然,紧闭的殿门,被轻轻的敲响。小太监的声音,传了进来!
顿时,祈陌明显的蹙眉。但,刚要呵退之时,却被司云出给摇头打断,“想必是有事,你且先问过再说。”
祈陌闻言,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浅笑着顺着司云出的话,将小太监给唤了进来。片刻后,让司云出在殿中等他,他去去就来。是御书房内,有几位大臣,有事禀告。已经,等候了整整一天了。
司云出在祈陌离开后,取过衣袍穿上。因为,刚成亲之故,不宜着白衣,便选了一件红色的。
殿外的光亮,不知不觉间,已经渐渐的暗淡了下去。放眼瞭望,西边的最后一缕晚霞,绚丽交织,如血残红与炫目。待,收回视线时,余光,不经意瞥见了一抹白色的小身影,静静的坐在前方的人造湖泊旁垂钓。身侧,并没有小兰花的影子,也不知,那个顽皮的捣蛋鬼到哪里去玩去了。才不过短短的一天未见,倒是有些想了。
下一刻,司云出有些宠溺的摇了摇头。迈步,缓步走了过去。
长长的衣摆,蜿蜒拖拽在身后的地面上。美丽,丝毫不逊于天边那炫丽多姿的晚霞。
小邺内力身后,第一时间便敏锐的听到了声音,于是,本能的回头望去。而,几乎是同一时刻,只听缓步走近之人笑着打趣道,“这里的鱼儿,每一条,都精挑细选。说价值千金,也丝毫不为过。恐怕,也就只有你,才会将它们抓来吃了。”能送入皇宫中的东西,自然,每一样都是最上等了。不难看出,祈陌对小邺与小兰花两个人,都很是宠爱。
“就是因为好,所以,我才吃它们。”
小邺一本正经的回道。相对于小兰花的贪吃,小邺的要求俨然要来得高些。
司云出闻言,霎时,莞尔一笑。旋即,一拂衣袖,在小邺的身边落座了下来。真的有些很难想象,一个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竟会喜欢垂钓这种需要耐心十足的事儿。片刻,低头,望向清澈透明的水中那些自由自在游动的鱼儿,心情,也不由得随之一松。其实,何必庸人自扰的考虑那么多的事?人,也完全可以像鱼儿那般活得恣意快活,不是么?良久,侧头,对着专心致志的小邺好奇问道,“小邺,还不知你的父母?你与小兰花出来这么久,他们,难道就不担心么?”
“他们不担心。我父亲说了,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