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云出身旁的祈陌,面色,在这一过程中,几不可见的微微一变。当年,尽管只见过面前的男子一面,可是,他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他。没想到,他竟还活着。而更没有想到,他竟是司云出的父亲。
两家之间的恩怨……
难怪,难怪他之前,不愿见任何姓祈的人!
司云出并不知祈陌父亲与风攸之间的恩怨情仇,这一刻,她只觉得脑海中有些混乱。
风攸随之放开了丰初云的手,重新望向了自己跟前的司云出。凤眸中的那一丝宠溺,一成不变。带着怜惜道,“云儿,当年,是为父没有照顾好你,才害得你那么小就被人给抱走。不过,莫怕,现在已经没事了。以后,有爹爹在,一切都由爹爹给你做主。”话落,目光落向祈陌。薄唇,稍纵即逝一抹弧度,不易察觉。
祈陌心下略一思量,但面上却未露分毫。旋即,对着风攸拱了拱手,礼貌道,“伯父……”
“谁是你伯父?我风攸,与姓祈的人,没有一点关系。”在祈陌开口的当下,风攸直接干脆的打断了祈陌的话。并且,一把扣住司云出的手腕,将司云出带入厅内的同时,丝毫不给面子的下了逐客令。
司云出猝不及防,踉跄的步入厅内后再回头,只见一行守卫已经挡在了厅门口。
小兰花看着眼下这阵势,连忙一个机灵的转身,就从一行守卫的中间挤入了厅内。还不忘揉一揉自己饿扁的小肚子。
司云出想要挣脱开风攸的手,但是,他的力道虽然不重,却非常的巧妙,令她一时间内竟一点办法也没有。厅门口,呈一字排开的守卫,将厅外的一切,都挡得严严实实,半分也难以看见。
“神仙姐姐,你别急、别急哦。其实,漂亮哥哥人很好的。”
小兰花看着司云出脸上的焦急,小手,一把扯住了司云出的衣袖,有模有样的安慰。
司云出如何能不焦急,可又不想对面前的红衣男子动手。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到他,她就立即想到了那一块跟随自己多年的玉佩。这世间,恐怕也就只有面前的男子,才承载得起那样的血红了。
可是,他真的会是自己从小到大心心念念、期待的父亲吗?
他与丰初云之间,根本不像夫妻,倒更像是朋友、兄妹。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一个从小将她养大的女子,那一个从小打骂她的女子,真的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这一刻,司云出的心跳微微絮乱,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切!
是夜,浩瀚的夜空,璀璨的繁星密布交织。如水的明亮月光,为苍茫大地笼罩了一层透明的轻纱。灯火通明的独立小竹楼内,一袭红衣的风攸,独自一个人慵懒的躺在二楼阳台的竹椅之上,自斟自饮。
一袭白衣的丰初云,漫步前来。
风攸对丰初云的到来,并无意外,示意丰初云随意坐。
丰初云隔着竹桌,在风攸的对面落座下来,开门见山问道,“今日,你为何这般说?”
风攸淡笑,一贯慵懒的神色,“并非是我要故意如此说,而是宫玥戈,非要认为那女子是我的女儿不可。你说,我怎么能辜负他的这一番好意?”十几年不见,那一个人,倒是能给他一份惊喜。
“云儿她,会当真的。”
丰初云闻言,不赞成的摇头,她还以为是为了什么。
紧接着,担忧再道,“云儿与陵帝,已经成亲了。你今日,故意赶走了陵帝,这……”
“这么多年不见,我倒是有些想她了。想在离开之前,再见一见她。”风攸听着,侧头望了一眼丰初云。平平淡淡的话语,带着一丝若有还无的叹息。
丰初云微微一怔,心中,自然明白风攸所说的那个她是谁。只是,“离开?”
风攸点了点头,凤眸,静静的望向上空密布的繁星。半响,叹息道,“这么多年,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再值得我留恋。”
“所以,你想要借这一次的事,让陵帝亲自去找出宫公子与千陵两个人。你想要,再见一见千陵?”丰初云突然间似乎蓦然明白了过来。只是,她不想她的云儿受任何的伤。
风攸没有否认,看出司云出的忧心,浅浅笑道,“那一个人已死,说我是她父亲,也未尝不可。你别担心,我并未想过要伤害她。”说着,凤眸中,闪过一丝冷戾,“这司寇莞心,我倒是想亲自去会一会。”
当年,丰初云救了司寇莞心。因为司寇莞心已经无家可归,于是,便将司寇莞心带回了部落。
那一个夏天,才不过一岁的司云出,日以继夜的发烧、生病。最后,丰初云带着人亲自上山去找草药,留下了脚受伤的司寇莞心与两个婢女在山下照顾病中的婴儿。
可,三日后,等丰初云终于找到了草药回来时,却只见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小尸体。
当时,司寇莞心告诉她,她将人安置在山洞中,然后,出去寻找那两名因找食物而久久未归的婢女。等回来,洞内已经空空如也。之后,她们三个人,找了整整三天,才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