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有个隔间,云夫人的尸首就在那儿,不过木梯断了,怕是不好上去……”
王姑娘的身子猛地一颤,双唇微微翕动,“云师父,云师父……”晃过神来,紧地朝向灵儿所指之处跑去。
小垂面色一白,呆呆地望向灵儿:“云夫人……也遇害了?”
灵儿轻轻地点头,眼睛瞥到她肩上的渗出的血印,生出几分心疼,道:“哎呀,小垂伤口裂了,还是先回房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呢。”
小垂虽极力说着不碍事,终还是抵不住灵儿不休的劝解,回房去了。
将小垂送回房后,灵儿和秦月到了云夫人的睡房之中,将门掩死,开始翻查。
陈木桌上放着的正是云夫人的胭脂,秦月手捧起那白玉盒,盒里的胭脂膏子泛着花露的清香,他凑到鼻尖一闻,念道:“女人家就是爱美,若说这云夫人年岁也不小了,竟还像姑娘一样擦胭脂。”
灵儿走到秦月身前,拿过他手中的玉盒,细细地看着盒中的膏子,轻轻一闻,疑惑道:“诶?像是京东暗香阁的岳老板卖的胭脂呢。他的胭脂都是亲手制的,自采花片到蒸成膏子一手不差,制的胭脂全为上品,在手心点一水,拿簪子尖挑上小点,往脸上拍就行了,也就是他的胭脂才能出这等清香。”
秦月挑眉淡笑:“你对这些个事儿倒是清楚得很。”
灵儿微微摇摇头,接着念道:“不是,我是想说,就算如此上好的胭脂,若要擦脸也得挑出一点膏子往手心里头拍吧,可你看,这胭脂像是新的呢。”
秦月凝神看了看,这膏面确是一片平整,并无簪子挑过的痕迹。
灵儿心中忽地就乱了,只看着秦月在屋中四下翻查着,自己却怔在那里。
像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那个人呢,她还要不要查下去……
耳边传来秦月的唤声:“灵儿,你还带着从陈医师的手里拿回来的那片草叶吧?”
“恩。”灵儿平了平心思,重打起精神,摸出身上的那片草叶,朝着秦月走去。
秦月的手中正翻着一本药书,书本上一面是墨画,另一面是文字的注解。那画只是用墨笔简单勾出的,条条墨线连成一串草叶,秦月又往后翻了翻,念道:“这该是云夫人的医书吧,上面记着各种药草的形态,药性,毒性,拿着那片草叶对着找找,指不定能找出点东西呢。”
灵儿一听觉着有理,也就跟着翻查起来。
陈旧的偏堂小屋中,两人静静地坐在一起,翻着同一本药书。就像小时候,她与哥哥缩在父亲的书房,同地而坐,看办案札记一样。
许久,秦月终于指着一张图念道:“找着了,就是这种草!”
灵儿的眼光瞥向图文的注解,手一颤,紧捏着的草叶一下子掉落在地。
一切都明白了。
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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