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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叶一愣,他一直想尽办法隐瞒着自己真正的名讳,自家府的冤案洗清之后,密查院主审官人已经知道了灵儿的身份,而他将灵儿留在了卿叶院,也正暗暗揭示了自己与灵儿的兄妹关系。
只是,除了卿叶院的内仆和学士府的义父,义母两老,他对外一直未曾言明罢了。而市井中,亦不会因为阿叶收留一个姑娘便起议论,因为……他——阿叶,收留的人太多了。
所以,至今仍然无人知道他的真名,他依旧是百姓们茶余饭后喜好谈论的……布衣阿叶。
此刻,他道出叶焕然便是自己的父亲,不料太后竟这么大的反应,却也在心中肯定了这里必定暗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暗想着,便问道:“太后与家父之间又有何渊源?”
太后觉出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闭目定了定神,应道:“好了,你下去吧,哀家累了,要回寝宫了……”
阿叶仍欲追问:“太后……”
“下去。”她脸上的慈笑已然退去,威严的目光显出十足的命令感,连带着冰冷的语气,仿若女神般至高无上。
阿叶自知再问下去也是徒劳,只深深地望了一眼那两方灵位,欠身退出了安灵殿。
太后看着他渐渐走远,终于按捺不住,将殿门紧紧地关死,而后眼含莹泪,缓缓走到桌案之前,轻轻地抚着案上的两方牌位,低声呼唤着:“德妃,德妃,哀家给你找着了,找着他了!”这声中带着道不尽的欢喜,只不过,这欢喜随即便换作了喃喃的叹息:“可是哀家的女儿呢……”
她,会不会还活着?
……
香花绽满枝头,山间芳草萋萋。
燕子斜跨着一个大大的布包,暮春的骄阳映得她原本白皙的脸上显出了几分浅红,挽起衣袖抹抹额间的汗珠,朝前望了望,紧了紧肩上的布包,继续朝山上走去。
这山上有个尼姑庵,庵中的慧娴师太收留着几个乞儿,半年前,她曾与钟离一并登山为孩子们送过些衣裳,犹记得那日,天下着蒙蒙细雨,而她又犯了路痴的毛病,正当她陷入无尽的焦虑中时,遇见了那个男子。
那个有着一脸温和的笑容,将她小心地护在怀中,为她遮住漫天的雨幕,为她引路的男子。
自从那日以后,她竟再也未曾迷过路。
只是,心里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牵挂和思念。
燕子坚定不移地相信着,那个人,必定是她生命中的引路人。尽管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他擦肩相错,甚至至今仍不知晓有关他的任何消息,连他的名字都是空白一片。
但是,她就这般执着地深信,终有一天,他们会再相遇。
此刻,她又踏入了这蜿蜒的山路,仍是为了给庵中的慧娴师太送些料子薄的衣裳,还有些小孩子爱吃的糕点之类。
眼前是澄澈的溪水,如此熟悉的景致惹得燕子心中一阵叹惋,她在溪水边缓缓地蹲下身子,看着溪水中映出自己姣好的容貌,翘起嘴角微微一笑,将手伸入溪中,捧起一汪清水饮尽,而后又理了理自己的发丝,便默默地站起了身子。
当她转过身的那一刻,笑容忽而僵在嘴边。
他就静静地站在自己身后,阳光将他的白衣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黄晕,脸上是那记忆深处从未变过的,暖洋洋的微笑。
半年了。
原来做梦,也可以这般真实。
燕子先是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而后将眼睁大了些许,定定地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身白衣之人,暗暗地使劲儿掐了掐手指。
手开始疼了,不是做梦……是真的。
他慢慢地走向她,看着那渐渐逼近的笑脸,她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将要跳出来一般,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是燕子?”白衣少年似是看出了她的慌张,止住了脚步,率先开口问道。
燕子平静了心思,微扬着脸,对着他浅浅一笑,应道:“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
他微微颔首,不羁的眼神中含着淡笑,瞥到燕子肩上的布包,随意问道:“又是去给乞儿送衣裳?”
燕子将脸垂地低低的,轻轻地“恩”了一声,想了一会,忽而又抬脸问道:“你呢,你来这山上作何?半年前就是在此地遇着你,这回又是……”
他微怔了一下,须臾后便应道:“这溪流的另一侧,有一间宅院,我友人便隐居在那里,我不时会上山来看他。”
燕子点点头,笑意愈加浓厚了,得知这山中居着他的友人,以后若要寻他便容易了,如此念想着,抬头问道:“想不到这松山之上不止有慧娴师太的庵庙,竟还有人建宅院在此隐居啊。你的友人是谁,能引燕子见见么?”
白衣
少年早已看透了燕子那点女儿家的心事,只是含笑望着她,散漫不羁的眼神中闪出一丝柔和。
他承认,自己对眼前这个三番五次巧遇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