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鹏儿为阿叶注入的真气过多,自己亦是疲惫不堪,他抬眼看着王神医,不住地哀求道:“前辈,见到您太好了,您快看看,懒鬼快死了,您救救他!”
王神医没回话,径自蹲下身子,从自己的药囊之中摸出五根银针,瞧准阿叶的穴位便直直地扎了进去,见阿叶依旧没反应,他蹙了蹙眉,继而又开始翻找自己的药箱,没待多久,从一个小木盒子里捏出一粒丸药,迅速放进了阿叶的嘴巴里。
“他咽不下,你帮帮他。”王神医歪头瞥了鹏儿一眼,淡淡道。
“啊?”鹏儿愣愣地应了下,又立马反应过来,“唔”了一声,便抬指发力,捏着阿叶的下巴,朝他的颈处一点,阿叶终于将那丸药吞了下去。
王神医不住地揉按阿叶的后背,一边观察阿叶的反应,一边对鹏儿道,“这丸药能让他暂时保住性命,不过他心肺患有旧疾,以前似乎还受过很严重的内伤,又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怕是能救下来,他亦没法子痊愈,身体也会大大受损,不知还能活几年。”
鹏儿呆住了,他一把扯住王神医的衣角,“是,他以前是受过内伤,可是当初灵儿上山求药,他吃了您给的药草‘茗露’,全都好了啊……还有,什么心肺旧疾?懒鬼身体一向健康的很,前辈,您不要咒他,不可以咒他!”
王神医垂下眼,“这是事实,他恐怕熬不过五年。”
“不会的,不会的,”鹏儿难以相信,不住地摇着头,“懒鬼会长命百岁的……”
此时,听得阿叶猛地咳嗽一声,身子一斜,歪倒在鹏儿的怀里,继而终于微微张开了眼睛,他思绪迷迷糊糊的,声音嘶哑,只是下意识地喃喃念着:“灵儿……灵儿……小奴……”
鹏儿如获大赦,一手继续为阿叶灌输真气,另一手勉强扶稳他的上身,他了解阿叶的心思,便凑在他耳边继续念叨着,“是啊是啊,你还要去救小奴,还得为秦月和灵儿报仇,还有还有,你不是说朔国要发兵侵占我们的国土吗,百姓都要遭殃了,你得想想办法啊,绝对不可以死!”
阿叶的意识很模糊,他只听到鹏儿一直在自己耳边唠唠叨叨的不知在说些什么,自己就快被他烦死了,很想闭上眼睛睡过去。
如果睡去,他就可以说这一切都是梦。
秦月没有死,灵儿没有死,朝夕还是原来的朝夕。
钟离开开心心地忙着纺布,公主生活在皇宫中身受万千宠爱,她们与自己素不相识。
有鹏儿为自己出银子打酒喝,有小奴为自己燃的熏香,暖的怀炉,还有很多好吃的蜜饯花糕。
——时光若止,还能回头么。
阿叶心底里,其实是有那么一份执着的,可是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在为谁执着,他只知道自己这一次不能再偷懒,不能再睡下去,因为还有很多人在等他。
于是,阿叶努力使自己的头脑清醒起来,而后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附在鹏儿的耳边,如呓语般,断断续续,勉勉强强地说出一句话:
“三炮烟花,红,绿,蓝……竹哨子,吹三下……每下间隔……间隔一弹指……”
……
朔国军队赶到之时,由于鹏儿向晨王转达了阿叶的情报,使得晨王兵对撤退及时,故并没有遭受重创。
可是有一个意外,晨王虽撤兵出京,但朔国军队却迟迟没有追上来,这着实让人费解。
鹏儿只是遵照阿叶所说,放了三种颜色的烟花,又摸出阿叶身上的竹哨子,每下间隔一弹指,吹了三下,仅此而已。
他忽而想起,阿叶从大牢中通过朝夕为自己送出的那封信上,也指明要放三炮烟花,他当夜也确实是放过了的,至于这烟花究竟有何用处,鹏儿便不得而知了,这一次阿叶又教他吹奏那驯兽的竹哨子,难不成其中真有什么玄机?
鹏儿只能想到一个人——漠国二王子殿下,也就是他们的漠良大哥。
可他不是早就离开京都,返回漠国去了么。
罢了,鹏儿不愿再去想这许多,他随着晨王的兵队飞快撤离,看着倚在自己身前马背上昏睡的阿叶,终于暂时松了一口气。
什么王朝更替,什么天下覆灭,那些都与我无关。
我要的,只是你活着。
……
三国对垒,帝都血染。
当晨王匆匆退兵,朔军意欲追击拦城,擒贼擒王,瓮中捉鳖之时,却出现了另一队声势浩大的军兵。
说是军兵似乎并不恰当,因为军中所有的兵将们穿的都是普通百姓的衣裳,并非兵盔铠甲,但人数之多,声势之大却着实让朔国领兵的将军——刘学士,亦是刘将军,生生地吃了一惊。
正当刘将军大惑不解之时,那些平民兵将们的首领终于现
身而出,刘将军凝眉,原来这人他认识。
那位首领身着一袭华贵紫袍,手执铁扇,约莫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身边还跟着一位貌美如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