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止和祁天,就是和刘家相比,也是天差地别。
胡思乱想着时,门被敲响了。
以为是张思思,邵一点挤出一个笑容,打开了房门,看见门外人脸上的笑顿时僵硬了。
祁天站在门口,穿着白色背心,黑色短裤下露出修长劲痩的小腿,才沐浴过的头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头上,显得发丝很软,就连他身上不近人情的漠然,也裂开了缝隙,露出不经意的温柔来。
像是有一只小鹿在胸口乱撞。
邵一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什、什么事?”
祁天将干净的毛巾和牙刷给她,“这些给你用。”
说完,打了个哈切,转身正要回房睡觉时,邵一点叫住了他,“祁天,我、我有事想、想问你。”琢磨了一晚上,不说出来肯定要失眠。
“什么?”祁天微微侧过头。
“你的那个……是真的?””
“那个”是很模糊的一个问题,祁天却明白了她想问什么,习惯性地挑眉,“精神病那个?”
邵一点点头。
祁天回:“假的,不那么说,怎么能吓到那混蛋。”
邵一点蓦地松了口气。
祁天轻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转身走进了对门的房间。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刘洵开着他那辆小面包送祁天和邵一点去的学校。
离开前张思思提着一编制袋的被褥棉絮床上用品,递给祁天,让邵一点拿去学校用。
邵一点鼻子又发酸了,这些东西是她需要的,刚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欠祁天的医药费。
欠刘叔给邵军那老混蛋的两千块钱。
还欠还不清的恩情和无以为报的厚意。
欠了这么多,到头来还逞强说一句“我不用”,倒显得矫情了。
“谢谢张阿姨。”邵一点眼框红了。
张思思笑着,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不谢,以后放假了和祁天一起,又来阿姨家玩啊。”
看来欠的债真的是还不清了。邵一点想。
厚爱无以回报,那就……更努力一些,不能让顾维琪接近祁天,毁了他的人生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