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锋刃流过一缕银光。
祁天皱眉。
粗粗看去对方约莫有七八个人,现在还掏出了刀,他就是再能耐,也不可能一下对付这么多人。
禁锢太久了,他其实很想狠狠打一架的,但又不想将事情搞大。
他环视一周,望向不远处那片工地,思绪飞快地转。
这时技校的人围了上来,同时祁天眼疾手快,避过对方挥来的拳头,又一脚踹向一个小个子的下盘,小个子栽倒在地。
包围圈出现了一个裂口,祁天趁机朝工地方向跑去。
风声呼呼地绕过耳畔,小流氓们紧跟而至。
脚步声,叫骂声,和风一起灌进耳里。
那一刻,祁天觉得自己的血沸腾着,燃烧着,有什么东西就要抑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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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高楼,透出的辉煌灯火。
照亮了黑漆漆的工地。
乱石嶙峋的地面,随处都是废弃的石料,钢筋,随地取材都可用,更深处有处荒废的工棚。
祁天看准了,加速朝着工棚的方向跑去。
祁天的死党白然是个军二代,他爸对他特别严还特别狠,从小就要求白然学各种军体拳不算,还把他扔到那些军官里对练。
说白了,就是单方面挨揍。
祁天从小就和白然厮混在一起,自然也学了不少本事,当然也挨了不少揍。
一身打架的本领,都是在对练被摔打中练出来的。
货真价实,不是花架子。
跑到工棚前,祁天就地捡起一根一米长手臂粗的梁木,握在手里,颠了颠重量,嘴角缓缓扯出一丝笑。
几秒后,小流氓才赶到,一个二个喘得像狗。
飞机头撑着腿,指着祁天,“看……看你还朝哪里跑。”
“我不跑。”祁天说。
下一秒,飞机头又倒在了地上,捂着脚,嗷嗷叫。
刀脱手,落在了乱石缝里。
背靠着工棚,祁天出手快狠准,很快就将七八个人都撩翻在地。
刚刚打斗时,衣服被撕烂了,钱包手机都落在了地上。
祁天冷冷扫过那群躺在地上哼哼的小流氓,拂了拂衣服上的灰土,弯腰去捡。
一道劲风朝后闹袭来,祁天敏锐地意识到了危险,快速闪躲,就地一滚躲开了,但后肩上还是重重地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刮伤了,肩胛处到后背,火辣辣的痛。。
“小子,你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挨一下就趴下了。”
黄毛咧着嘴,朝祁天笑。
祁天翻身坐起,整个胳膊都麻了,他想去捡那根棍子,被红毛一脚踢开了。
旋即,彩虹团其他两个人,迅速上前按住了祁天。
“你妈逼,现在才来。”飞机头呲着牙:“好好收拾这小子。”
黄毛:“闭嘴吧你,老子看到群消息赶去网吧,打听到消息又跑来这里,够快了!”
彩虹团刚刚看到混战,就悄悄缩边,朝祁天摸了过去,趁这祁天不注意偷袭了他。
黄毛手中拿着一根带着锯齿的铁棍,指着祁天,“小子,逞强逞够了,该老子了,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
说着,脚踩上了祁天的白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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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一点一瘸一拐跑进工地时,彩虹团早就跑得不见影了。
工地很大,高高耸起的乱石堆影响视线,她转悠了一会儿,听到了隐约的人声,忙朝着那方向摸去。
绕过一堆石碓,她终于找到了人。
远处朦胧的灯光,照着乌泱泱的人群。
小流氓们歪七扭八的站着,祁天背靠在一间废旧的工棚上,头低垂着,一只手臂耷拉在面前,看起来很狼狈。
黄毛的声音飘过来。
“有种啊,受伤了还这么能打,你再动,信不信老子打爆你的头。”黄毛挥舞着手中的棍子。
邵一点呼吸都抽紧了。
“喂!”她颤抖着声音朝那边喊。
一群小流氓齐刷刷地回头,祁天也抬起头,看了过来。
光线太暗了,邵一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她就是知道祁天在看她。
心口一热,邵一点差点哭出声来。
黄毛认出了她,“卧槽,你这个丫头还敢出来,我要……”
“你们快走,我十分钟前已经报警了,警察应该很快就要来了。” 邵一点突然举起手中的东西,四平八稳地喊,“我有手机,你们再打人,我现在就拨通电话,让警察听听。”
沉默了几秒 ,飞机头瞪着祁天:“算你走运。”然后咬着牙喊了一声,“走。”
一群人搀扶着走了。
黄毛经过邵一点时,用手戳了戳邵一点的肩膀,哼笑着说:“你给我等着。”
邵一点消无声息将手中的东西,朝身后藏了藏:“我等着的。”
那群人走远了,邵一点迈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