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这么损他,他早就回击了,哪里会沉默是金。
他挠了挠头,坐在床上,顿时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
这时,手机响了。
白然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是黑屏,才反应过来是祁天的手机,他在祁天扔在沙发上的外套里摸出手机,只见上面写着“傻子”两个字,看来是祁天不太待见的人,说话的口气也不由有点冲。
“喂,你谁啊?”
对方像是被他吓了一跳,隔了一会儿才说:“这是祁天的手机?”
白然愣了愣,怎么是个女的。
“是的,你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天哥他在洗澡。”对女生,白然态度好了点。
对方沉默着,他望着浴室的方向,指头一下一下地弹着床琢磨着,又是哪个追求天哥的女生,天哥该有多讨厌啊,才会起个傻子的名字。
并没有等到对方说事,电话就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挂了?”白然将手机拿到眼前,上面已经变成了桌面界面,将手机扔到了床上,“真他妈是个傻子!”
祁天洗完澡出来,白然已经忘记电话的事了,死皮赖脸凑到他身边,搭着他的肩:“天哥,你好久没回来了,明天我们出去玩玩呗。”
祁天用毛巾擦着头发,一抬手隔开了白然的手:“没时间,我明天要去墓园。”
这几天事连轴转,他竟然忘记了明天是祁天妈妈的忌日。白然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也去。”
“嗯。”祁天应了一声。
“那后天去?”白然想让祁天宽宽心,放松一下不要老绷着神经。
祁天拿过手机啪啪地按了许久,才说:“我定了后天的票回江城。”
“我靠,你这么记干嘛,难道有小姑娘在等你啊。”白然有些郁闷。
闻言,祁天抬起头,僵直的表情被夕阳毛绒绒的光辉一照,瞬息生动了许多,嘴角的弧度勾起,“嗯。”
一个字将白然打蒙了,等了一会儿,被戳了屁股似的突然蹦了起来,贱兮兮地凑到祁天面前,“天哥,你有情况啊,是不是和那个叫邵一点的有进展了,快快快告诉我这个爱情专家,我帮你分析分析。”
白然一个连记忆力钝如鱼的人,难为他听祁天无意中说了两次,竟然记得邵一点的名字。
“狗屁爱情专家,我看你是碍情专家。”祁天讽了一句。
白然没听出来,“这不一样吗,别卖关子了,十秒钟内我想知道我小嫂子的全部情况。”
十秒钟?
祁天笑了笑,他很邵一点认识并不久,但那些故事怕是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他朝后仰,倒在床上,似乎在整理思绪,又似乎在回忆,许久后,才说:“你还记得上次你给我提的那个肢体接触刺激的事吗?”
“记得啊,必须记得。”白然嘿嘿直乐,“怎么,你实验了,有反应了?”
“有屁的反应。”
祁天又沉默了一会儿,眼底残存的那点笑意随着夕阳,慢慢隐没。
他想起了那晚,抱着邵一点,他们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能感觉到邵一点身上热乎乎的体温,那一刻狗屁生理反应都没有。
那时,他只清晰地意识到自己错了。
从前,在溜冰场,他信誓旦旦掷地有声地说:有些痛,只有自己承担。
可看着满脸血迹陷入昏迷的邵一点,他恨不得替她挡下所有的苦难和折磨,只要她能睁开眼,再看他一眼。
那种从来没有过的心情已经告诉他了——他喜欢怀里这个女生。
不是朋友的喜欢,而是想要牵着她的手,共度余生的喜欢。
或许那不叫喜欢。
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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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哥哥的心情,很直白了吧~~不会看不出来了吧~
痛苦流涕,今天又晚了~
道歉,请远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