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去了商场买材料,就见到了那家叫“可爱一点”的软陶店。
邵一点被琳琅满目的精巧可爱的手工艺品所吸引,她流连忘返地站在橱窗前一个一个看着那些软陶做的工艺品时,祁天一直望着那个小房子看了很久。
那时她和祁天不算很熟,也看得出祁天很喜欢这小房子,他一向冷漠的脸上,露出些许温柔、渴望,或者说是怀念的情绪。
导购极力游说祁天,喜欢可以买下来,祁天拒绝了,他们走出店铺的时候,邵一点看到祁天还回首张望了一眼。
祁天这种坚决的人,应该要多喜欢,才会回头。
那时候,邵一点就有了强烈的情绪,想要买下那座小房子送给祁天。
礼物送出前,她还在害怕,怕是自己会错了意,怕这份礼物或许带给祁天的不是快乐,她想了很多很多,直到听到祁天带着颤音的低语,她突然释然了,一切的忐忑烟消云散。
“咳。”艾雪咳嗽了一声,“我们还在呢。”
祁天松开了手,拿起完好的手按了一下邵一点的头,带着点玩笑的意味,“一点,谢谢你。”
这是祁天第一次叫她名字,邵一点心跳了跳,连连摆手,“你、你喜欢就好。”
“到底是什么啊?”周明岑问。
“对啊,特别好奇。”艾雪也接口,两人一搭一和的。
周胖子伸手想去看,被祁天用手抵着他的额头推开了,祁天没理他,正想同邵一点说些什么,包间门被推开了,王行叼着烟,站在门口,笑嘻嘻地说:“你们不忙吧。”
“忙。”祁天说,一看王行那个表情,祁天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他拿起桌上的麦,“我们还要唱歌。”
王行走进门两步,笑得越发灿烂了,“正好了,去外面唱更带劲儿。”说完,他偏了偏头,望着祁天后面的邵一点,“小邵,这个包间你不用服务了,去外面帮帮忙吧,人太多了,人手不够。”
“王老板,你当我不是人了啊。”
王行又转头望着濒临发怒前兆的祁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祁天小哥哥,你也算是幻音的主人了,自便,今天要吃什么喝什么自己去拿,都算我请客。”
“生日快乐。”紧接着,王行又补了一句。
大厅的人比刚才还多,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几个服务员跑来跑去,大冬天都出了汗水。邵一点被无良老板拉出去帮忙了,祁天也没心情在包间待着了,也到大厅帮忙。
艾雪站在人群后面,鄙视地看着王行,“舅舅,你算盘打得还真挺好的啊,买一赠一的劳动力,奸商。”
王行眨眨眼,一脸无辜,“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懂。”
“装,继续装。”
艾雪说着,从王行兜里拿出一根烟点上,在烟雾缭绕中看着邵一点在人群里穿梭着将各种零食和饮料递到观赏比赛的人手中,祁天亦步亦趋地跟着后面收钱。
台上的朋克造型的女生在唱《王妃》,有些走调,台下吵吵嚷嚷的,整个氛围很不正规,像个菜市场,一看就是王行漫不经心的风格。
“你办这个比赛图什么呢?”艾雪问。
“热闹。”王行深深抽了一口烟,言简意赅的回。
“真是无聊。”
“是挺无聊的。”王行点头,望着台上的女生,眼神有些飘,他顿了顿,报复似的又问:“你喜欢周一诺那人又是图什么?”
“关你屁事!”艾雪站起身,头也不回径直走出了大厅。
王行静静吸了一会儿烟,台上比赛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直到身后吧台上的烟灰缸堆满了小半罐烟头,才抬起头,望着前面黑压压的人群,在人群里他一眼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祁天和邵一点。
音乐声沸反盈天,震得耳膜发痛。
祁天微微垂下头,身体前倾,凑在邵一点耳边说话,两人不时视线交接,又羞涩地分开。
王行笑了,眼角是散开的鱼尾纹。
真好,这就是青春。
前面比赛的人,唱歌都挺魔性的,破音,五音不全的人个个自信爆棚,一个比一个唱得魔音穿脑。终于上去了一个正常一点的男生,唱了一首粤语版的《冷吻》。
邵一点揉了揉耳朵,“唱得还挺好的,说不定会得第一。”
以前邵军收了一个旧的MP3,里面全是粤语的歌,整天破败的家里都回荡着这些歌,她从小就听着这些歌时,心情都会很宁静——往往邵军听着歌的时候,心情都算是挺好的,无瑕找她麻烦。
虽然听不懂粤语,久而久之,她对粤歌有种莫名的好感,像是某种救赎。她望着唱歌的男生,小声跟着哼哼了两句。
祁天看了台上抱着吉他的男生一眼,“我唱得比他好。”
“什么?”邵一点没听清,吼着问。
祁天没回答,随即朝舞台边走去,正好台上男生唱完,在欢呼声中朝台下走。
邵一点怔怔地看着两人面对面,越来越近,心猛地一凛,不会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