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哪怕都用旧了,用空了,邵一点还收藏了起来。尤其是那副手套,灰色的纯羊毛,很薄,却特别保暖,哪怕是戴着握笔,都没多大影响。
其实邵一点是很感激祁天的,他没有让她不准再熬夜了,他尊重她的选择,他也尊重她想要为他而努力的成长。
期末考试那天,年级是打乱了班级的,邵一点没有和祁天在遥遥相对的两栋楼里考试。等她考完最后一科,走出教室,就看到祁天倚靠在楼下。
在一群人里,祁天一样就看到了邵一点。他冲她挥了挥手,笑容温暖得像是夏日的阳光,让人忍不住想要朝他扑过去。
但碍于太多人盯着她了,她克制住了那个有些疯狂的想法,克制地朝祁天走了过去。
那天她穿着祁天为她买的那身茜草红的格子毛绒大衣,和祁天并肩走在校园里,任凭身后属于别人的声浪起伏,下落,她都挺直着背脊,不再懦弱,不再怯怕。
周明岑朝她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朝她喊一点加油,她没有回头,也听到老王暴怒的咆哮声,和周明岑抱头鼠窜的叫声。
她笑了笑,歪着头望向祁天,这次对上祁天的眼眸时,她没有再闪躲,只是对他说,我这次考得不错,我觉得进前十应该没问题。
祁天摸了摸她的脑袋,嘴角愉快地翘起,他没有对邵一点说你真棒,我相信你能做到之类的话。这些话不用说,他早就这么笃定地相信,只要邵一点想要做的,就一定能够做到。
他只是突然回过头,朝着身后的拥挤人潮大声喊,“老王,小结巴考得很好,你别忘了你的诺言啊。”
老王提溜着周明岑的衣领,被祁天的厚脸皮惊呆了,举在半空的手就那么僵着,他从来没见过祁天这么嚣张的学生。周明岑趁机挣脱了老王的桎梏溜之大吉了。
老王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看着祁天和邵一点已经走远得的背影,突然怒从中来,一向刻板,将为人师表当做人生己任的老王,没忍住爆了粗口,”祁天,你给老子低调一点。“
考完试后,放了三天假,这三天邵一点又去了幻音上班,四肢健全的祁天也重去了。
王行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懒散模样,周一诺见到邵一点依然是好像邵一点欠了了他一百万没有还的敌视脸。
不过经过那半个月不见天日的沉浸式学习,邵一点觉得这些人也变得可爱起来,做起事有格外有干劲。艾雪来过幻音一次,找邵一点和祁天玩儿。她一直想听听两人怎么勾搭上的事,就是前面邵一点投入学习里,她一直没找着机会,现在遇上了,她可不是那么容易放过邵一点了。
艾雪不愧是混过几年的人,说话豪放惯了,没说两句就扯到了性上面,一脸正经,在邵一点听来却不怎么正经地对她说,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因为爱情就相信那些死男人的话,蹭一蹭不进去,不会怀孕之类的话,套套必须时刻准备着。
邵一点被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下去。
这时刚服务完其他包间的祁天,走了进来,就听到套套后面的话,又瞧了一眼邵一点表情,立刻明白了八九不离十,这个艾雪又在和邵一点说荤段子。
他磨了磨牙,将邵一点从艾雪魔掌里拉到了自己边上,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艾雪,“我告诉你啊,别乱给我家小结巴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哟,我真怕。“艾雪捂着胸口做了个夸张的动作,随即又礼尚往来的指了回去,”祁天,我告诉你啊,是你自己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才会觉得性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我这里做/爱可纯洁神圣的一件事了。“
“……”
艾雪嘴皮子太溜了,祁天无语了。如果邵一点不在场,他也不一定让艾雪这种人嘴上得了便宜,可他看了一眼脸邵一点通红的耳根,还是住了嘴。
艾雪越看两人越有趣,甚至有些羡慕,她瞅着邵一点啧嘴,“恋爱中的人确实不一样,整个人像是回光返照了似的。”
祁天一听可不乐意,这什么破形容,“什么叫回光返照,这叫红光满面,面若桃李,你说你以前怎么也是一个得过竞赛大奖的人,怎么语文水平这么低啊。”
这话一说出口,祁天就感觉到腰眼上被邵一点拧了一把。他立刻明白了,没再说下去。既然艾雪一直没有说,显然有她不想说的道理。
邵一点小心地看着艾雪的脸,哪知艾雪短暂地愣了愣后,突然笑开了,“嗨,有不是什么大事,你们有必要这样吗?”她顿了顿,又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事知道的人不算大啊。“
艾雪微微前倾着身体,望着邵一点,她眼妆浓重的眼瞳里,只有好奇,没有任何不悦。邵一点松了一口气,还是斟酌了一下才继续说:“前段时间,打扫一间老办公室的时候,在书包栏上看到了你获奖的照片。”
“这样啊。”艾雪从果盘里捡出一颗形状相对好看的青枣,咬了一口后,才笑着望着邵一点,“小点点,当初我也是走淑女路线的。”
这次回学校,拿成绩,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