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没系统学习的孩子做的,觉得她很有天赋,不仅是手工的精巧,更是得天独厚的艺术敏感度,就一直琢磨着想收她当徒弟。好说歹说,祁奶奶才答应带他来江城,看看两人有没有师徒缘分。
邵一点怀疑自己听错了,就她那个自娱自乐的水平,还被一个老艺术家看上了?莫不是骗子吧。
“您老是看上我家邵一点了?”
祁天率先开了口,楞着眼,也打量着对面的老头,神色不善。
“是啊,看上一点的天赋了。”
老张笑着说,并没有因为祁天的冒犯而流露出半分不满。“我觉得小邵,很有天赋,白白浪费了可惜。”
“如果一点跟着你学,难道要去江西,据你说的,学习陶瓷要有专业的环境。”
“是。”老张微微颔首。
祁天脸色彻底冷下来了,“那她不用上学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邵一点同学愿意拜师,我会在当地给她提供最好的教学条件,而且她有了这门手艺,到时候只要文化课达标,可以就读最好大学的陶艺专业,而且陶艺是我国的传统文化……”
“传统文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你说这么多,描绘了那么多美好的蓝图,但是却不问问邵一点愿不愿意,还擅自决定好她的未来,可不可笑。”
“小天。”
祁奶奶呵斥道,她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尴尬,转脸又对老张说:“老张,我也说了,孩子不一定愿意。虽然我们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是这事还是要看孩子的想法。”
老张沉默了,半晌谈了口气,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才说道:“我知道,是我太急了。”
“邵一点同学,我应该先问问你怎么想的。”
邵一点思索了一会儿,轻轻笑了笑,“张爷爷很感谢你的欣赏,虽然我对手工很有兴趣,但是现阶段,我还是想好好学习,上一所喜欢的大学。”
看着老张瞬间暗淡下去的眼神,邵一点生出不忍,“张爷爷,你会找到更合适的人的。”
邵一点的意图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老张虽不甘心,也没再说什么了。
老张当天就离开了江城,邵一点和祁天跟着祁奶奶去送他离开。
祁奶奶郑重给邵一点道了歉,不该不先问问她就擅做决定,只是她觉得这是一个好机遇……然后又气呼呼地将祁天教训了一顿。
“你怎么和老张说话的,人家一个知名陶瓷艺术家,被你一个小辈这么不客气的奚落,像不像话,”祁奶奶将祁天的被拍得啪啪直响,祁天一言不发站着任罚,祁奶奶还嫌不解气,扯着他耳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小算盘,你就是不想和一点分开而已。”
“痛痛,奶奶你放手,这么多人看着呢。”
祁天好不容易才从祁奶奶手中解救出自己的耳朵。
邵一点看着祁天捂着耳朵的样子,没忍住笑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恶霸啊。
期末考后,就意味着他们是准高三生了。考试后放了两天假,就开始补课,成绩也发了下来,拿到成绩单时,四班小小轰动了一把,邵一点竟然靠近了全班前三。
老王激动得手都在抖,邵一点上去拿成绩单时,老王拍着邵一点的肩膀,半天才挤出一句,好样的。
“小仙女,棒啊,等下让我沾沾你的仙气。”
周明岑头带头起哄,老王一截粉笔头就扔了过去,横眉冷眼,“周明岑,你学学邵一点吧,你看看你这次考了多少分。”
“学习谈恋爱吗。”
周明岑揉着额头,一不小心就将心里话嘀咕了出来。
霎时,全班鸦雀无声。
祁天和邵一点在谈恋爱的事,几乎是全校心照不宣的秘密,但是还没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老师面前说出来过。毕竟私下搞小动作,和在老师眼皮下搞,性质就不一样了。
周明岑暗叫坏事了,偷偷朝邵一点的方向看了一眼,挤眉弄眼想要忏悔,邵一点好像没听到刚才的话似的,低头仔细地将试卷装订在一起。
“周明岑!”
老王大喝一声,周明岑就像被火烧了屁股似的,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到。”
老王一指教室门的方向,“现在还学会诬陷同学了啊,你给我出去站着。”
“同学们,不要听这些谣言,谣言止于智者,邵一点同学学习的努力程度有目共睹的,怎么可能谈恋爱。”
周明岑:“……”
邵一点:“……”
周明岑被扣了一顶大帽子,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走出了教室。这个老王,不知道邵一点是娱教于乐,恋爱学习两不误。
哎,搞得他也好想谈恋爱啊。
但是,隔壁班的年淙淙已经拒绝过他了。周明岑抓了一把头发,大叫了一声。
一截粉笔头又追了过来。“周明岑,是不是罚站太轻了,去操场跑五圈,立刻,马上!”
中午吃饭时,祁天听到这一段的时候,比知道邵一点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