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说过,这个集训是部队高干子弟的内部集训,训练极残酷,管理也严苛,没收手机是基本常识。要联系到白然真的是随缘。
邵一点最后还是给白然发了一条信息,才躺下酝酿睡意。
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不用看也知道是祁天,她换好衣服,头昏脑涨地去开门。这段时间,祁天每天早上都来接送她上下学,为此每天他早上六点就要出门。邵一点怪心痛的,她拒绝了好几次都没用。
祁天像是忘记昨晚上发生的事了,脸色如常,邵一点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听到了祁天在说,“今天早饭换了豆浆和小笼包,油条吃多了不好。”
“好。”
邵一点应了一声。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叹气,想必要祁天亲口告诉她,是不太可能了。
他就像一个蚌壳,将秘密紧锁。
接下来的几天,许放没有出现,邵一点送了一口气。祁天的状态却越来越差,虽然他极力掩饰,但疲惫的眼神却骗不了人的。
这天中午,祁天和邵一点吃过午饭后,照常补习。邵一点按照祁天说的解题方法,在草稿上演算步骤,等她再抬起头时,祁天单手撑着额,睡着了。眉心还紧紧拧着。
邵一点知道祁天最近精神压力大,天天在一起看着,她都能看出他的脸颊瘦了不少,显得本就坚毅瘦削的脸部线条,更加锋利。
邵一点连呼吸声都放轻了,静静地看着祁天,不忍吵醒他。
看到祁天面前的桌上放着一瓶墨水瓶,怕祁天睡糊了,磕到自己,轻手轻脚地想将墨水移开,手伸到祁天面前,他就猛地睁开眼。
眼中精光乍现,带着警惕。
看清眼前的人是邵一点后,那抹神色褪去,他笑了笑,“我刚刚睡着了。”
“嗯,你该去休息一下。”
邵一点建议道,祁天拒绝了,拿起邵一点的草稿本,“解出来了?”
“嗯。“
“我看看啊。”
祁天飞快地看了邵一点的解题步骤,将她夸了一番后,又指出期中几个步骤可以简化。
邵一点心不在焉地听,眼角偷偷地瞄着祁天。
头上突然挨了一下,祁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用心点。”
“我很认真。”
祁天挑眉,“认真?那你解给我看看。”
邵一点:“……”
祁天叹气,“我再讲一遍,你好好听着。”
邵一点不敢再分神,强迫自己认真听。讲题也是一件劳神的事啊。
讲完这道题,赶在祁天又要给她讲新例题时,邵一点阻止了他,“今天我太累了,昨晚没休息好,就讲到这里吧,我补回儿觉,你也回去睡一会儿吧。”
祁天盯着邵一点,后者低下头摸鼻子。只要一心虚,邵一点就会做这个动作。
邵一点没有午睡的习惯,一分钟恨不得掰开揉碎成两分钟来用。现在说这话,只是为了让自己去休息。
祁天知道他状态不好,晚上总是做梦,梦见许烟,梦见那段黑暗的往事。那是根深蒂固再他心里的一根刺,他没法隐藏,更不可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
祁天宠溺地揉了一把邵一点的脑袋,“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的。”邵一点回答得异常清脆,迫不及待赶他走得表情,看得祁天想发笑。
“放心,我会好好睡一觉的。”
哦豁,被看穿了。
邵一点目送着祁天走远,直到看不到影子了,又翻开厚厚的模拟题,刷了十分钟的题,然后借着上厕所的时机,去二班外转了一圈,看到祁天真的趴在桌上补觉,才放心地回了教室。
黄建看到邵一点走远了,拍了拍祁天的桌子,“哥们儿,巡查的人走了。”
祁天抬起头,眼神清醒,没有一点睡意。
让他刻意补觉,他还真睡不着。况且,一睡着,又怕梦到许烟。
“啧啧,你这个女朋友,管得还真严。”
祁天睨着黄健,“怎么?你有意见。”
“……”最近祁天真的是危险品,易燃易爆炸,作为他的同桌,黄健深受其害,现在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了这尊瘟神,迎着他冷嗖嗖的眼神,打了个哆嗦,“不敢不敢。”
祁天心里困着事,没人可以倾诉。更不可能告诉小结巴。
一直伪装成没事的样子,他快要爆炸了,想要找个出口发泄。
看到黄健偷偷掏出烟盒点烟,祁天:“给我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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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邵一点生日准备惊喜,周明岑假公济私和年匆匆有了愉快相处的十来天。当然这种愉快有可能时他单方面觉得的。
磨磨蹭蹭还是赶在邵一点生日前两天处理好了一切,正好那天时周末,没课。周明岑觉得一切都很完美。
邵一点早上走进教室,就被周明岑截获了,将一沓精心制作的请柬,递给邵一点。
看着那个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