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打了电话,一样是关机。
她静坐了一会儿,想了很多很多,最后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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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刘洵敲了好几次祁天的房门,都没回应。
“让小天睡一会儿吧。”张思思善解人意,“这孩子,最近感觉精神都不太好。”
刘洵想了想,走到桌前吃饭,“小天成绩那么好,干嘛那么拼命,每天早出晚归的,看着一天天的瘦。”
“高三压力大,都这样。”
“我就不这样。”
刘洵嘀咕,张思思给了他一个白眼,“所以你才没什么出息。”
一听这话,刘洵不乐意了,筷子一搁表示抗议,“我怎么没出息了,你看看隔壁邵家人,那才是没出息,”想了想这话不对,“当然不包括邵一点,这孩子不错。”
祁天发烧了,头迷蒙蒙的,刘洵在外敲门的声音,他听到了,但就是做不出反应,那感觉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在了身上。
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爬起来,一看比平时晚起来了将近二十分钟。虽然昨天和邵一点之间的对话并不顺畅,他甚至有些情绪失控,但是他还是要去接她。
头重脚轻的感觉不太好。
他准备起洗个冷水脸清醒一下,刚走出房门,就听到刘洵在说邵一点,他条件反射回了一句,“邵一点当然好了,不看看是谁看上的。”
刘洵和张思思看着祁天眯缝着眼走进卫生间后,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你说……”刘洵斟酌着说:“小天不会真的和一点在谈恋爱吧。”
张思思:“以前是好像是,现在百分百是了吧。”
祁天洗了脸觉得精神好多了,又吃了两颗退烧片就出门了。
骑着自行车出鹿青箱时,他觉得自行车走得路线都不是直的。他跳下车,暴躁地踢了车轮子一脚,正掏出手机准备打车时,视野余光看到旁边的墙角沾沾一个人。
墨绿色的连衣裙,在晨光里像一棵小小的嫩芽。
祁天猛地抬起头。
邵一点冲他挥了挥手,红润的唇角扬起,露出贝壳一般的白牙,脸颊上的酒窝深深地陷下去。
“早上好。”
祁天没反应,邵一点叹了一口气,走到他面前,微微歪了头,“今天我来接你去上学了,祁小朋友。”
祁天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本以为邵一点会生气,不理他,没想到会主动来找他,他深深吐出一股浊气,感觉身体里那乱窜的火,被浇灭了。
他听到鹿青巷的清晨的声音。
鸟鸣啁啾,蝉意阵阵。
说不出内心那阵悸动,出于什么原因,他倾下身,紧紧抱住了邵一点。
“我以为你会生气。”
他喃喃地在邵一点耳边说着,身体的重量几乎全部压在了她身上。
邵一点差点被祁天压倒,好不容易才撑住他,“我生气啊,怎么不生气,昨晚上扎了你几万遍小人呢。”
祁天笑出声来,心底一阵放松。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矛盾,想要让邵一点离开江城,离开这块属于他的是非之地,但抱着她,看着她,触摸着她,才能感觉自己好像是活着的。
“笑什么?”邵一点没好气地拍了祁天的头,手触碰到他滚烫的耳朵时,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祁天推开了,“你怎么这么烫?”
她皱着眉,摸了摸祁天的额头,又摸了自己的,确定祁天在发烧。
“你到底干什么了?怎么就发烧了?”
邵一点一副凶巴巴,兴师问罪的模样,祁天委屈地瞥嘴,难得的孩子气,“就……想到你可能不理我了,要和我分手,就上火了。”
邵一点叹气,从祁天衣兜里拿出他的手机,给徐一燕打个电话请假。直到电话接通,邵一点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而祁天站在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完全不打算伸出援手的架势。
邵一点只得硬着头皮上,说明了祁天生病的情况。
徐一燕特别淡定,丝毫没过问为什么祁天生病是她请假的问题,还让她不要急。不知道是不是邵一点的错觉,还觉得徐一燕的语气里带着点小窃喜。
挂了电话,邵一点将手机扔给祁天,“走,看病去。”
祁天手忙脚乱接住电话,笑着控诉,“你这是迁怒我的手机啊。”
邵一点懒得理她,一边查附近营业的诊所,一边往前走。
“我们去隔壁街的天新药房,24小时营业”没听到回应,她回头,才发现祁天站在原地没动,落下了好一段距离。
“怎么了?”邵一点以为祁天抗拒去医院,立刻板起了脸:“别给我说发烧不是大事,假都请了,你必须去。”
祁天听着,朝她伸出了手,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弧,逆着晨光,帅气得像个妖精。
“牵我!”
他说,有些懒洋洋的撒娇的语气。
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