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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过节, A城太冷了,祁爷爷祁奶奶去热带旅游了。
祁天就没有回A城。
白然好不容易从山里出来,家里催得不行,不可能像祁天一样留在江城。提议提前一起过个节。
他还记得当初立下的豪言壮语, 买了一大捆鞭炮。
邵一点不懂这个梗,白然一边拆装满鞭炮的箱子,一边绘声绘色地和她说:“一点, 你不知道天哥以前吧就很冷淡, 喜欢他的女生特多, 就没见过他对谁正眼看过。”
他啧啧嘴:“所以我当时就说, 如果天哥陷入爱河了, 就放他三天三夜的鞭炮。”
“谢谢你啊,一点,终于让天哥看起来像个人了。”
祁天抱胸站在一边, 闻言,挑眉,“怎么?我不像人?”
白然认怂地摇手, “不不不, 我才不是人。”
他们两逗贫着,轻松又自在。
邵一点也笑了起来,头上带着一顶祁天卖给她的虎头帽,帽沿一圈白毛将一张巴掌脸衬托得愈加小, 她眉眼弯弯, 梨涡深深凹陷。乖巧喜庆得很。
祁天双手插兜, 一直望着她,薄唇唇角扬起,眼睛亮得不得了。
白然看不下去了,捂着耳朵点燃了一排像穗子一样排在地上的鞭炮。火化滋啦啦燃烧着。
虽然早有准备,邵一点还是被一声巨大的“砰”,吓得一哆嗦。
下一秒,一双温热的手,捂上了她的耳朵,隔绝了大半的爆炸声。
邵一点放松地后仰身体,将头靠在了祁天的胸膛上,看着在黑夜里燃起的火树银花。
鞭炮放三天三夜是不可能的,这玩意儿太扰民,放了没几分钟,保安就吼着跑了过来,祁天眼疾手快,抓起邵一点的手就跑,落下还在手忙脚乱收拾剩余鞭炮的白然在后面嗷嗷叫。
邵一点跑得气喘吁吁,还不忘担心白然:“被抓着不会有事吧。”
祁天铁石心肠:“不会,他一向福大命大。”
“可……”
邵一点还欲再说,祁天突然听了下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咬上了她的嘴唇,声音急促又模糊,“邵一点,你现在不是应该更担心我吗?”
邵一点被亲得迷迷糊糊,直到嘴唇分开,她才傻乎乎地问:“担心你什么?”
祁天用食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嗓音又沙又哑,“欲求不满。”
刚刚抱着邵一点在怀里看鞭炮的时候,他就开始心猿意马了。
邵一点愣了愣,脸忽然发烫,结结巴巴地说:“祁,祁天,你流氓。”
说完,她就挣脱祁天,小跑着朝单元楼跑去。
祁天站在身后看着她背影,好心情地咧嘴笑了起来,胸腔也震动着。
流氓?
他觉得是个好词。
好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和邵一点腻歪到初九,邵一点就要回老张那里了,加上二中也开始补课。两人不得不分开。
看祁天那个舍不得的黏糊劲儿,邵一点试探着说:“现在许放也走了,要不我回来。”
年前,许放就离开了江城,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祁天的电话,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就三个字:我走了。
邵一点其实特别唏嘘,许放这样的一个人,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他,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是一个好人。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但祁天说许放应该已经彻底放下了那段往事,要开始新的生活。
“不。”
祁天一口否决了邵一点的提议,他看得出来邵一点是真的希望陶艺的,在一起的这十多天,他听得最多的就是陶艺方面的,那时,她的眼睛发着光,人也发着光。
“你要去做自己的事,不过就分开四个多月而已,眨眼就过了,以后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
就如祁天说的,高三下学期的时间,真的是眨眼而过。一模二模三模,加上学校日常考试,将时间填得满满的,老张紧张兮兮的,像他要参加高考似的,买了一大堆补品,他还特地停了陶艺方面的课程,让邵一点安心学习。
邵一点哭笑不得,她心态放得很轻松,还时常宽慰老张。
不过学业的压力还是很重,她晚上写完作业,还是会和祁天打电话,但大部分时候聊着聊着就睡着了。
一模,邵一点有点小失误,成绩不太理想。虽然和祁天聊天的时候很平静,祁天还是去看了邵一点,美其名曰怕邵一点憋在心里难受,其实就是他想邵一点了,想去看看。
邵一点不好意思带祁天到老张家住宿,就在外面的酒店开了个房。
两人一夜没睡,做了大半夜的题,剩下的时候,就躺在床上纯聊天。
聊现在,聊未来。
凌晨五点的时候,邵一点才沉沉睡去。
邵一点抱着怀中柔软馨香的身体,感慨万千。
他曾经见证过父母的不幸婚姻,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