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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她要打得是有错之人，这心里还真是一点负担都没有。

    “别……我拿。”话毕，程闭月就放开了她的双手。

    而那姑娘就着梳妆台上放着的一个小黑匣，吃力道：“钱就在里面，你们拿走之后就别来了，求你们放过我吧！”

    那姑娘哪怕再蠢，也明白这程闭月的后台绝对不简单，要不然她作为一个礼部尚书的侄女，怎么着也会为了有人巴结她的大伯，而快速捉拿程闭月归案的。

    魏嫣然按着她说的那样，把小黑匣子拿起来打开，里面正好放了两三万两的银票。

    看来这姑娘是真有钱，像一般的贵女，身边哪里会放那么多的银票。

    只不过她拿了一万两，就把小黑匣子给放了回去。

    说好的嘛，只要一万两就够了。

    “那你们……现在总该可以走了吧！”那姑娘似是又可怜又乞求地要求他们能够立马离开她的视线。

    程闭月听了，也就即刻转身离开。

    只有魏嫣然在离去的时候，多看了那姑娘一眼，像是在警告，或者盘算什么？

    “诶，爱哭鬼，看不出来，你还会那么唬人？”

    程威武一说完，就被魏嫣然给毫不犹豫地拍着脑袋道：“都说了，不准叫我爱哭鬼。要是你以后还这么叫的话，我就说你这么大了，还尿裤子呢！”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尿裤子了，还有你本来就是一个爱哭鬼，还死不承认？”程威武使劲揉着自己光溜溜的头顶，似乎对魏嫣然这种行为表示非常不屑。

    “你……你你还说，看我不接着打你。”魏嫣然和程威武闹成了一团，程闭月则是被他们围在中间，眼神放空地望了一眼不远处，正坐着喝茶、一副小贩打扮的宗正柒。

    不对？他怎么从东厂的大牢里出来了，那里不是铜墙铁壁的嘛！

    “老大，你可是看见什么人了？”程威武一发现程闭月是那种疑惑的目光，便立刻出声。

    “没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把那个姑娘给买回来吧！”程闭月倒是很好奇这宗正柒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

    不过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就先不过问他了。

    反正这锦衣卫，还有东厂西厂的人也没那么傻，会随便让他逃窜出来。

    “唉哟喂！你们这么快就来了，钱呢！”那老鸨一见到他们，便赶紧上前，伸出手道。

    “在这里，拿去吧！”魏嫣然掏出那一万两的银票，就在那老鸨跟前摇了摇。

    老鸨闻言，霎时把银票夺了过来，细细审视，终于双眼眯成一条缝，笑脸像朵菊花似的，痛快道：“来人呐！快把玉兰给我带出来。”

    玉兰被两个大汉带出来后，还拿着一个小包袱，对那老鸨依依不舍道：“秋妈，我是真舍不得走，你说我在这儿，好吃的、好喝的，你怎么就把我卖给别人了。”

    “什么卖不卖的，你瞧你说话多难听。听秋妈我一句劝，跟人家去了以后，一定要多干活，别偷懒，知道不？”那老鸨也是一个明白人，知道程闭月买她，肯定是另有原因，极有可能还是让玉兰去卖力气的。

    所以早早地叮嘱她几句，也算是好事儿。

    “嗯，知道了，秋妈，你晓得我是一个贱命，一天不干活，我这心里都难受。”玉兰是四五岁的时候，才被卖进了青楼。

    刚开始，她的模样还不算出挑，就被派去专门伺候那些青楼的姑娘，给人当丫鬟。

    后来模样越长越好看，连客人都忍不住调戏的时候，秋妈就不让她伺候人，专心地要把她给调教出来。

    谁知道她白玉兰是个只会用蛮劲的人，什么弹琴、跳舞，她真是一样都学不会，就是把她手掌心给打肿了，她都是一副榆木疙瘩的样子。

    后来秋妈就放弃了对她的调教，就把她当米虫似的养了起来，可白玉兰闲不住，每天都忙着端茶倒水伺候别的姑娘。

    别的姑娘却把她当笑话一样，在背地里暗自嗤笑她是个傻瓜，有福都不会享，只会像个下人伺候人，说白了就是贱胚子呗！

    “好了，你走吧！以后你就是个正经人了，不用混在这里讨生活了。”秋妈其实也知道白玉兰性子烈，人看着傻里傻气的，实际上，她压根就不愿意接客。

    她宁愿当一个端茶递水的丫鬟，她都不愿意千金卖笑。

    总的来说，白玉兰是个规规矩矩的姑娘，她也算是彻底熬出来了。

    “秋妈，你放心，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一定记在心里。”白玉兰庆幸秋妈没有逼自己早早地接客，要不然她也不会等到有人来赎她，很可能她这人早上吊死了。

    “行行行，你记在心里就好，快走吧！”秋妈用手绢不停地擦拭双眼即将流出来的泪水，对她而言，白玉兰是个傻姑娘，可她也是人心肉长的，老早就把白玉兰当自家的闺女疼爱了。

    “秋妈，我……”

    白玉兰话没讲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