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想必知道我等衣食不愁,但未必知道我身为长老,所忧二件事情。”
书问道:“哪二件事?”
“病和害。先说害字,比如天灾突至,猛兽袭击,都可以齐心协力抗御;但是这个病字,却让我绞尽脑汁,无计可施。我族人因为饱食终日无所事事,身体早已虚胖无力,精力不纯,甚多痴呆猝死,所育后代渐稀,说得难听一点,有道是牛羊不如,我是忧心忡忡,念及族人后代前途,常常自梦中惊醒。幸而天赐先生到此,我才看到一线生机。”
书听了喟然叹道:“人若自迷自耽,必自病自痛,我也无可奈何。”
明德目中泪水盈盈,忽然跪下,书大惊拦住:“长老为何如此?”
明德道:“先生必知其法。”
二人相望既久,书缓缓摇头,明德又哀求道:“先生-”
书打住他的话道:“我知你想法,但是第一迁与不迁取决于你族人的勇气智慧和运气;第二我们三人即便留下,也是孤潭添水,无济于事,何况你族中有人已经远离正直,心生邪念,便是长老你,”他忍了一下,仍然责备道:“不自清自强,反生蛊惑之心!”
明德面如死灰,复自叹道:“我们的智慧在你面前不值一提,我们的小术在你眼中毫无秘密。”说罢动身,那边老夫人见了也连忙和致意告辞,二个告别而回。
这里书于心不忍,见致意喜上眉梢,忙问其故,致意先卖个关子,让他猜了好几下,才忍不住告诉他:“我们有孩子啦!”
书听了也是惊喜万分:“真的,这么快?”
“你怎么这么说,还嫌早了!”她责怪他。
他赔笑道:“自然不是,我是不敢相信啊。”
致胜回来听了,也是一蹦老高:“我姐的喜事一桩接着一桩!”往外跑得更加卖力,而书和致意也一直没有告诉他受蛊惑之事。明德长老再也没有和他们见面,族人更不知其事。
直到天暖花开,二人才松了口气,和族人告别,回到自己的居所,书一时高兴,就取了个名字叫怡然洞,致意姐弟大声叫好,致胜兴奋道:“你们自己照顾自己,我要去多寻些好东西。”
致意道:“别忘了带上金刀。”
“不用,搁在门口,可以消灾辟邪。”
“那你当心点,早些回来。”
致胜大声答应着去了。
他二人略加收拾,致意道:“我觉得还是回来好,想睡就睡,想起就起,关键气息正。”
书道:“我也是,每日看到那些肉人儿就腻味。”又想起自己的族人,闷闷的叹了口气。
致意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心思,就安慰他:“我们都有孩子了,等生下来就回去,我去和爷爷说,知子莫若父,我不相信他还没有我了解你!”
书感动地揽过她的身子,她把头靠在他肩上道:“其实我盼着早点回来,还有一个原因。”
“是什么?”
“我想听你吹笛子,在那儿吹,煞风景!”
“好,你坐好,我吹给你听。”
致意不再骑花牦牛去河边溜圈,每日由书搀扶着在附近散步、晒太阳、听他的笛声,对自己的双腿也不再抱怨,总是对自己和书说:“不怪呢,现在二个人了,腿自然吃不消,等生下儿子,就好得快了。”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二个人越来越幸福。
致胜有时候二三天便回来,送回野味,有时跑得远了,要很久才回,致意并不担心,弟弟已经长大,从小在大高原上长大的弟弟,在大高原上有什么可怕的!她想到了扎哈,扎哈大师有好长时间没见了,她这样想的时候,扎哈大师就出现了。
扎哈和生相被大主管留下,把基地和附近转了个遍,生相提出来,与其在这儿等,还不如到处去找太阳王部族,大主管也很高兴,就让泰山驾着装甲飞龙前往,因为如夫人一直在他面前说泰山忠心。
他们去了极北寒冰之地,去了西面不毛沙漠,然后又去了群山错列、怒水激荡的大高原东南,走马观花一般,在这广袤的世界上自然全无收获,精疲力竭地回来,扎哈惊讶地发现圣灵魂的瑞气已然不见。
他登高一望,好在离此地不远,却已华光熠熠,即将降临,连忙和生相循迹而往,大主管听说了,自然让泰山紧跟,扎哈不敢惊动圣灵魂,加上天暖,他便和生相骑鸣龙而往,泰山穿上小飞龙行装在后面相随。
三人悄悄地来到瑞气下面,扎哈一下子愣住了,这不是致意姐弟的住所吗?莫非-,他心神激荡,大声叫着致胜,快步走近石屋,致意早已听见,忙和书出来相迎。
扎哈一看果如所料,惊诧之余,朗声笑道:“大师快看,原来在我家里。”
他未听到生相的回答,扭头看时,见他的身影正飘飘远去,在大白天如同鬼魅一般,越来越快,越走越远,瞬间不见,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原来生相知道圣灵魂将在此降落,心怀鬼胎,东张西望,忽然瞥见墙边有一块雪亮的平面,一分神,一道霸气生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