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手指德昭等人。
福嫂知她心意,也是松了一口气道:“好,你去吧,以后多回来看看。”
德昭等人连夜要走,不肯留宿,福嫂无奈,只好命人选了些礼物,再三叮嘱说是送给老祖宗的,又派福孝福阳等人直送了半途。
德琳一待和福族人分手,便把礼物往路边一扔,口中啐道:“谁要你的东西!”
他们连夜赶回,老太太也是深夜未睡,精神矍烁,命人把平时舍不得用的油灯都备好,听到德昭等人回来的消息,就全部点上。
等到雅雅和阿汤一到,老祖宗颤巍巍地上前,竟然蹲下身来,拉住小阿汤一分一分的细瞅,半天才拉他入怀:“我的心肝肉啊!”
德族人早知道了消息,也都不肯睡,围聚了来看,里里外外挤满了人,听到老祖宗这一句话,无不热泪盈眶,德昭更大声喊道:“天佑我德族不绝!”一族人狂喜欢呼。
小阿汤不明所以,见这么多人人挤人,影迭影,狂喊呼泣,有些不知所措。雅雅在他耳边大声道:“这都是你爸爸家的人。”却左等右等看不到书,心儿怦怦大跳。
老祖宗也开始注意到雅雅,目中颇有戒备之意,雅雅也跪下叩头,口称:“太祖母!”又拉过阿汤,让他也大声叫了太祖母。
老祖宗听到阿汤清脆的口音,戒备之心去了大半,上前拉她手臂要和她讲话,不料一拉之下,竟尔滑脱,掉下一块泥来,不禁惊问:“怎么回事?”
雅雅不好意思道:“孩儿多年未曾洗澡。”
老祖宗这才明白她们母子一进来就有一种怪味,又在她身上捏了几处,都是如此,不由得一把抱住她大哭:“傻丫头,你怎么不早些上山来啊!”
雅雅亦大哭:“我不敢。”
一旁族人无不落泪,红英连忙上前劝道:“老祖宗,时候太晚,你先去休息,我安排她们母子去洗一下,明早再来见你。”
老祖宗拭泪道:“也好,大伙儿也早点休息,毕竟这是大喜事。”
老祖宗一夜难眠,起得又早,先让人去叫红英过来。
红英埋怨道:“老祖宗,看把你兴奋的,你睡不着,也不让人睡。”
老祖宗笑道:“你也不体谅我,这几年孤苦伶仃,没个开心日子,好不容易天上掉下个宝贝儿来,能睡得着?”
红英想想也是,问道:“你现在想怎么办?”
“她们母子昨夜还好?”
“好,一洗下来,半桶水,半桶泥,把我在一旁心疼的,这会儿正呼呼大睡呢,我这就去叫醒她们。”
“别,我知道在哪儿就行,我去看看。”她颠颠地过去,就站在雅雅母子铺边,这才看清阿汤的全貌,忍不住老泪纵横,又怕惊着他,慢慢出来,抹了半天眼泪,再进去看,来来回回几遍。
红英看不下去,上来道:“天不早了,我去叫醒他们。”
进去叫醒母子俩,责怪道:“老祖宗天不亮就起来,围着你们二个转半天了,你们倒睡得舒服!”
她本来是说笑,不料雅雅一句话:“这么多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今天睡得真香,才睡过头。”
让她和老祖宗听了,又抹了一通眼泪。
红英道:“快来洗一下,老祖宗等你们吃饭呢。”
一家三口,老的老小的小坐在一起吃饭,心中都很甜蜜,却不知道说话,雅雅先忍不住问:“太祖母,阿汤想见他爸爸呢。”
老祖宗叹了口气:“书就在出事那年被阿汤爷爷一气之下重重责打,受了刺激,半夜出走,至今没有消息。”
雅雅啊的一声,失魂丧魄,泪珠滚滚落下,半天才哭出声来问:“太祖母,他还会回来吗?”
老祖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你昨天回去,可曾听到,听到他们族长的消息?”
雅雅也摇头回答:“应该不会,他们都没有说,如果他回来,就不会主母在管事了。”
“主母是哪个?”
“就是族长夫人,那一年出事不久,她就搬到宁湖去住。”
“有这回事,为着什么?”
“我也不怎么清楚,阿汤生下来后,我碰到慧姐,听说她是被伏桀福旭等人逼的,就是那二个弄伤你眼睛的人。”
“那二个狗东西!”老祖宗脸上肌肉跳动,骂出声来,见阿汤看着自己,问他:“小乖乖,你看到太祖母这个样子怕吗?”
阿汤点点头,又摇摇头,结结巴巴的道:“太祖母,你这是被坏人打的,我以后替你报仇。”
他母子二个少与人说话,雅雅还好,他只能连说带比划,老祖宗听了他说,又有雅雅在旁解释,喜得掉下泪来,连声道:“好乖乖,真有种!”
又问雅雅:“那她是怎么回来的?”
雅雅又摇头道:“我也是昨天才听说的,族中经她一管,兴旺得很,族人都很服她、听她话,比族长那时还有威望。”
老祖宗沉默一阵,自点头称赞道:“了不起!”又问:“你刚才说她女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