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和王大人都对你不是很信服,按道理说,即便你说你和翊王互换了身份,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相信,肯定要再调查一番,或者是让你拿出证据。我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这么轻易认了你。”
“证据已经摆在了他们面前。”
顾鸢眨巴了一下眼睛,难道有什么细节她没有注意到?
仔细回想,他当时除了取下面具并没有做其他的动作,更没有拿什么玉佩之类的信物出来。
“还是不明白。”她轻轻吐了一口气,趴在床边就像一颗软软的糯米团子。
萧迟瑜转过脸,一眼就看到了这副模样。
他压抑想把她揉进怀中的冲动,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我十二岁出征,一去就是五年。当时跟在我身边的将领曾经也跟过我父皇。待到我十五岁时,他酒后私下与我说过,若不是知道我生父为正兴帝,估计会误以为我是先帝之子,我的容貌几乎与他一模一样。”
顾鸢恍然大悟。
十二岁刚踏入少年,那时候的容貌还未定型,可能看不出来。
可随着年岁的递增,轮廓棱角会渐渐显现。
一旦被人看到他的样貌,肯定会引起怀疑,只怕会打草惊蛇。
“我就说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原来是因为这个。”只要将面具取下,就连通文这种诡辩之人也无话可说。
顾鸢开玩笑道:“我还在想你怎么这么放心萧广凌,有了这一点,他就算有点私心想坐上这个位置也要斟酌斟酌。”
坐在禹国皇帝这个位置这么久,受万人朝拜,难免会有一点迷失。
如果他真想干点什么,很容易。
萧迟瑜却不以为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退一万步说,我的命是他救的,即便他要了这天下,只要他一心为社稷为百姓,给他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