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仇就是他认为尚黎在伤害曲染,在他看来,尚黎叫着钟秋这个名字,就是在刺激曲染,因此,他下手那叫一个狠。
“染染,你没事吧?”
他把曲染拉到身后,一副保护的架势。
曲染没想到他会出来,也坏了自己的事——她确实想利用尚黎刺激下钟秋,让她出来。在这个世界呆的越久,羁绊越深。这正是她害怕的。
“你——”
曲染不知怎么说,就对他挥挥手,示意他离远点。
郁嘉言却怕曲染受刺激,满面焦急地说:“你别听她胡说。她疯了。就是个疯婆子。你是曲染,就只是曲染,知道吗?”
他不想曲染知道自己是个副人格。
也不想钟秋出来。
在他看来,如果钟秋出来,那么,曲染必然消失。
这跟谋杀有什么区别?
而刚刚尚黎就是在谋杀曲染啊!
想到此处,他的怒气又来了,握着拳头,又冲了上去,吼道:“尚黎,我警告你,再靠近曲染,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会弄死你的!绝对会!”
这一刻,他是保护心爱女孩的勇士,眼里真的迸发着毁天灭地的疯狂。
可惜,装叉不过三秒。
尚黎一脚踹中他的小腿,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傻/逼!”
“妈的!”
郁嘉言吐出嘴里的泥土,握着拳头又冲上去厮打。
明知不是对手,他还是一次次爬起来。
脸伤了。
嘴角流血了。
胳膊也折了。
他倒在曲染脚边,吐出一口血水,叫着一个名字:“曲染,染染,我不会让她伤害你的。你别怕啊——”
曲染:“……”
她不怕啊。
这傻子到底在想什么呢?
她低头看着脚边死狗一样的男人,有那么一刻,平静的心为他跳动了一下——不能这么下去了。郁嘉言也许是真的喜欢自己的。这是不行的。他可以是傻子、是乐子,但不可以是喜欢她的人。
喜欢意味着动情。
而动情意味着受伤。
因为她是不存在的。
“染染——”
郁嘉言鼻青脸肿,可怜兮兮伸出手,想去牵她的手。
曲染看到了,避开了,下一秒,朝着尚黎走去,朝她伸出了手。
这一幕,无论是谁,都是震惊的。
郁嘉言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曲染!”
她怎么能走向一个试图伤害她的人呢?
尚黎也震惊地看着那只素白纤手的主人——曲染可从不曾主动亲近自己。除了刚刚,她说钟秋让她抱下她。
那么现在——
  ; 她试探地喊:“钟秋?”
曲染笑着说:“别急。她会回来的。”
尚黎听她这么说,伸手抓住她的手,站了起来。
她刚跟郁嘉言打了一场,尽管是碾压的一方,但还是受了皮肉伤——被郁嘉言抓挠了脸,扯掉了不少头发。
那傻/逼打架比女人还没品呢!
没品的郁嘉言受了刺激,大叫着:“曲染!曲染!”
曲染没有看他一眼,迈步往回走。
郁嘉言爬起来,一瘸一拐跟上去,像是忠诚的大狗:“染染,你别生气,我以后不跟她打架了。曲染,你跟我说说话。曲染——”
曲染脚步一顿,就说了;“你知道钟秋吗?我是她的副人格。”
她伸手,用力戳着他嘴角的瘀伤,鲜血渗出来。
“疼吗?”
“不疼。”
郁嘉言疼得嘶嘶抽气还嘴硬,也没有躲开。
这傻里傻气的样子啊!
曲染收回手,叹了口气:“郁嘉言,不要喜欢一个副人格,会受伤,也绝不会有结果。”
她明确而残酷地拒绝了他。
郁嘉言痛得声音发颤,指着尚黎:“因为……她吗?”
曲染点了头:“嗯。因为她。”
郁嘉言听了,立刻握拳,又去打尚黎。
当然,反被尚黎一拳撂倒。
“听着!她是我的!”
尚黎宣示主权,紧紧握住了曲染的手。
曲染没有躲。
两人就这么牵着手离开了。
郁嘉言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想嘶吼,但发不出声来,眼里泪水汹涌,遮住了她们的身影。
曲染……
染染……
天色暗下来。
几只乌鸦啼叫了几声,从自己眼前飞过。
郁嘉言倒在地上,看着黑暗铺天盖地压下来,感觉心脏闷痛,压抑得难以喘息。
“此时应该有雨。”
一道熟悉的女声响在耳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