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之后暴病而死,分明是他将母后逼死,何须推脱狡辩!”祁闻淮的语气越发冰冷。
檀钰却双眼泛红:“祁宴留给臣的信上,说了这样一番话:元后曾欺辱宸妃,孤自是厌恶仇恨,然其乃皇兄之生母,孤怎会杀害?”
她是你的母亲,我就算再恨,又怎么会去伤害你的母亲?
祁闻淮浑身巨震,一向冷静淡然的作态荡然无存,他一字一顿地沉声而问:“信在哪?”
“被臣烧了。”檀钰平静地说。
“那便是你空口胡言,孤如何相信?”祁闻淮的神色宛如尖刀般看向檀钰。
“陛下查验了李氏和阮氏两族,一切便自有分晓。若调查无果,檀钰愿随祁宴一同赴死。”檀钰木然地说完这句话,便欲转身离开了。
在踏出门槛的最后一刻,他突然又回头,声音暗哑地说:“祁宴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让臣向陛下转达。”
“他希望你,善待大夏百姓。”
……
元后被害一事时隔已久,而且曾经的大多数人都已经死了,调查起来非常困难,哪怕是祁宴,都调查了许久。但是他把范围缩小到李氏和阮氏两族后,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调查出来的结果并不复杂,李氏送的屏风,阮氏送的香囊……都有剧毒。
李氏是四皇子之生母,而阮氏,却是七皇子的生母——那个被祁闻淮重视却死在祁宴手中的七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