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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天下来。
顾小舒一直躺在被窝中,没有动,连饭都没有吃。
对于她一个大学还未毕业的女生学,在学校中就是特别听话乖巧的女生,从未进入过社会。没想到一进社会,就遇到一桩命案,还被牵扯到其中,差点让她撑不过去。
如果不是有朱教授跟莫秋离帮忙,也许,她还在公安局中吧。
床上的被子,是新买的。
她记得当时躺在这张床上的时候,明明是没有被子,第一次睡醒时,身上就已经盖了一条被子。
神情渐渐好转后,顾小舒才穿着拖鞋,缓慢走出来,看到莫秋离跟朱教授。朱教授眼睛都是血丝,像是很久没有睡觉了;莫秋离坐在窗户前的靠椅上,背对着她,盯着窗外,不知道发什么呆。
朱教授忙看到顾小舒后,匆忙从厨房拿出买好的饭菜:“小舒,赶紧吃点东西,都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担心死你了。”
莫秋离才僵硬转过身来,未等顾小舒说话,便先冷冰道:“什么也别说,先吃东西。”
像是命令,不,就是命令。
吃过饭之后,顾小舒看到冷若冰封的莫秋离,还有慈祥如父的朱教授后,内心感觉到一点家的温暖,眼泪忍不住流出来:“谢谢你们。”
“小舒,客气了,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过去帮你?”朱教授温和说着,就又给顾小舒到了一杯茶。
莫秋离挑眉,道:“家里不是有雪碧吗?”
“啊?”朱教授愣住。
莫秋离便不再言语,只是皱着眉头,脸色十分难看。
顾小舒迷茫望着莫秋离,想到什么,忍不住笑出来,说:“朱教授,莫秋离的意思是说我喜欢喝雪碧。”
“哦,干嘛不早说小舒喜欢喝雪碧,哈哈。”朱教授从冰箱中拿出雪碧,给顾小舒倒了满满一杯,然后又唠叨道:“小舒,尽量少喝一些这些带气的水,对身体不好。”
“嗯,我知道了,朱教授。”
顾小舒抿了一口,想起那天朱教授送自己回来时,在车上说的话,便担忧的问:“对了朱教授,查出凶手是谁了吗?”
“没有,你家的预言家说,不等你好起来,就不帮我查,你快帮帮我。”朱教授憨厚笑着说道。
顾小舒诧异望向莫秋离,这是一个冷起来,就是迷一样的男人,猜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像是在关心自己,又成天摆出一副毫不在乎自己的样子。
“那个,你为什么不帮朱教授呢?”许久,顾小舒尴尬问。
莫秋离冰冻般的脸颊上,浮现一抹锋利微笑:“我跟他熟吗?”
“可如果不是朱教授帮忙的话,我可能还在审讯室中。”顾小舒低垂下头,垂落下的长发,遮挡住朦胧视线。
莫秋离冷笑,不屑一顾:“我可以帮你,但不会帮他。”
顾小舒诧异抬起头来,张开嘴巴,目瞪口呆看了他几秒,嗔怒:“你帮我,不就是在帮朱教授吗?”
“这不一样,我帮你,是我心甘情愿;我帮他,是给他制造机会,来研究我。”莫秋离淡淡说着,闭上眼睛,得意嘲笑。
那个样子就像在说,朱教授,你不用再隐瞒了,我已经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了,我是不会让你得逞。
顾小舒蹙眉搞不清楚、想不透彻,问:“朱教授会研究你什么?”
可这一句话,显然又说到莫秋离软肋上,他脸上冷漠微笑,瞬间消散,再一次变得阴霾起来,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下午,朱教授开车,带他们来到现场。
莫秋离也没有反对,对朱教授依旧保持的距离,始终跟在顾小舒身后。
走进603房间后。
顾小舒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轻松,不要害怕。她大概看了一遍死亡现场,床上有血、地上有血、玻璃渣,以及女人的衣服跟内衣。浴室中,依旧传来哗啦啦流水声。
朱教授开口道:“死者是死在浴室中,趴在浴缸上,前身小腹部被捅了三刀,后背被捅了两刀,其中一刀,是致命伤,刺在后背心处;死者手中握着一把剪刀,应该是用来自卫。另外,死者身上只有刀伤。”
莫秋离冷笑,没有理会朱教授,环视地上的东西:“为什么地上会有女人的衣服?”
“啊?”
顾小舒愣了下,求救般的望向朱教授,却见朱教授对她温和一笑,顾小舒雪白脖颈蠕动了下,木木道:“死的是个女人。”
“难道女人被害之前,都会被先剥光衣服?”莫秋离咬牙切齿道,额头上青筋暴起。
顾小舒忙摆了摆小手:“不是,不是。”
“那地上的衣服怎么解释?”莫秋离再次质问。
顾小舒蹙眉,眼眸中闪烁委屈光芒,气恼:“我怎么知道!”
朱教授匆忙走过来,慈祥和蔼:“小舒,你别伤心,预言家是在锻炼你侦探能力,跟联想力,帮助你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