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外交,还要能文能武,毛玠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毛玠听到是孙邻求见,心中也颇为疑惑,因为孙贲说过,他这个儿子并不同意他投靠曹操,并且现在正在长沙为官,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毛玠虽然满腹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因为孙邻既然回来了,可能也是觉得孙绍大势已去,所以改弦更张了,并且孙邻在外面执礼甚恭,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孙贲觉得他傲慢看不起孙邻。
毛玠整了整衣服,这才亲自打开房门,孙邻见毛玠出来,更是单膝跪地,再次拜见道:「庐陵孙邻,见过先生!」
孙邻如此恭敬,让毛玠更加不疑有他,他自然不能让孙贲最疼爱的儿子对自己行此大礼,连忙稍微避开孙邻行礼的方向,快步走上前想要扶起孙邻。
然而就在他双手刚要扶到孙邻的时候,却见孙玲忽然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冷冽如冰,充满杀意,毛玠心中一惊,刚想退开,孙邻左手反手抓住他想要扶孙邻的手,右手「呛啷」一声拔出长剑,不容毛玠闪躲,一剑刺入毛玠腹中。
长剑透体而入,从毛玠后腰穿刺出来,毛玠只觉剧痛袭来,浑身的体力正在迅速消散,他想要挣开孙邻的手,却没有了力气。
毛玠死死盯着孙邻,吃力道:「你敢杀我,他日曹公必然诛你全族,为我复仇!」
孙邻冷冷的盯着毛玠,眼神丝毫不让,道:「就算有哪一日,你也看不到了!」
毛玠口中鲜血汩汩而出,忽然腹中再次传来剧痛,却是孙邻又将刺入他腹中的长剑绞了一绞,顿时将他的内脏完全破坏,毛玠自知今日必死,面色狰狞道:「我会在地下等着你的!」
孙邻拔出长剑,不屑道:「我这么年轻,那你等的时间可有点长了!」
毛玠闻言仰天喷出一口鲜血,想要再骂,终究因为伤势太重,只能含恨而死。
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此时毛玠的随从才纷纷反应过来,他们又惊又怒,有的破口喝骂,有的见是不妙转身就要向观外逃。
孙邻寒声道:「杀!一个不留!」
孙邻的亲卫闻言二话不说,便向毛玠随从扑了上去,不过毛玠随从有二十多人,孙邻的亲卫明显不足短时间以将他们斩杀殆尽。
「大公子,你、你做什么?」孙众此时也追了上来,眼前一幕让几乎窒息。
孙邻冷笑道:「人已经杀了,若这些人之中有人逃出庐陵,曹操必
然将庐陵人斩尽杀绝,包括你我!」
孙众闻言更是惊慌,孙邻大声对孙众身后的士卒道:「我刚才说的你们都听清了了吗?我杀了曹操的使者,若让曹军之中有人走脱,等待你们只有一死。不想死的,给我将他们都杀了!」
士卒们手脚都不知道如何使了,纷纷看向孙众,孙众痛苦的闭上眼,怒吼道:「都给我拿下,走脱一人,自我以下,皆斩!」
士卒们立刻纷纷向毛玠随从扑去,孙众不敢像孙邻一般大开杀戒,只让将人全部拿下,等孙贲过来定夺。
孙邻见孙众的人动手了,便让手下亲卫都退了回来,立到他身后,等待孙贲到来。
毛玠二十个随从,被孙邻亲卫杀了七人,剩下的十三人哪里走脱得了,很快便全部被绑了回来。
一行人自知必死,纷纷怒骂不息,孙众听得头疼欲裂,便令人将他们的嘴巴全部堵上,然后不顾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沮丧至极,如丧考妣。
没过多久,便听见孙贲人未至声先到:「邻儿,万万不可鲁莽行事呀!」
孙众听到孙贲的声音,更是差点哭出声来,孙邻却是闭目而立,脸上毫无惧色。
孙贲气喘吁吁跑到观中,当看到地上走道到处都是鲜血,顿时大怒,骂道:「逆子,安敢如此!」
孙贲一边骂一边向孙邻大步走来,孙邻听到孙贲的声音,睁开眼睛看着父亲,并没有半点想要认错的意思,孙贲怒极,就要一巴掌扇过来,孙邻不闪不避,冷静的说道:「毛玠已经死了,父亲就是打死我,也无济于事了!」
孙贲原以为死的不过是些喽啰,听到孙邻的话,这才注意到地上躺着的人正是曹操使者,尚书仆射毛玠,看到他怒目圆睁死不瞑目的样子,孙贲只觉眼前一黑,身形晃了两晃,孙邻见状连忙扶住孙贲。
孙贲愤怒的推开孙邻,孙邻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孙贲拔出腰间佩剑,指向地上的孙邻,孙邻见状也不辩解,抬起头闭上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
孙贲握着配件的手青筋突突直跳,他手中的佩剑仿佛有千斤之重,竟让他久经厮杀的手颤抖不止,他走到孙邻面前,缓缓举起手中之剑。
「大人!」孙邻的亲卫一起跪倒在地,孙贲看向他们,咬牙道:「你们不要着急,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脱!」
孙众看着孙贲竟然向孙邻挥剑,顿时心胆俱裂,跪倒在地,膝行数步,砰砰砰的磕头为孙邻求情道:「大人,大公子可是您最疼爱的儿子啊!」
孙众的话让孙贲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孙邻闭目等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