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月12日,农历大年二十九,天阴。
又是一场大雪。
清晨七点,水岸听风小区一套高级公寓内,室内与室外齐黑,一个模糊的身影悄悄退出卧室,从那依稀可辨的小巧而窈窕的轮廓可以看出,那是一名女子。
女子来到客厅,开了一盏小灯,映出清丽的脸庞,看着30多岁的模样,保养得宜的面庞泛着红晕,柳叶眉,一双似是泛着水雾的杏眼,小巧的鼻子和樱红的小嘴。
女子的姿色谈不上多美,不过中等,只是这巴掌大的小脸上,这副五官组合在一起再配上她那副小巧玲珑的身材,一股弱柳扶风的姿态油然而生,无端端地让人升起一股将她拥入怀中的保护欲望;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青色丝带简单绾起,一件深V的丝绸睡衣,领口大开,更是让她整个人增添了一丝慵懒和妩媚。
风清茫轻轻走到窗台边拉开了窗帘的一条缝隙,抬眼望去,窗檐边满是厚厚的落雪,天空昏昏沉沉,分不清是天明还是落日。
又是一个糟糕的天气。
还是江南好,一个冬天也不曾有过几场雪,不像北京,似要把整个城市都笼罩在冰天雪地之中,还有那飞沙走石的沙尘暴,碰到那样的时节,她最是不愿出门了。心下微微感叹,便走到厨房开始做早餐。
“风太太,请问董事长醒了吗?”
风清茫脚下一顿,略一思索,转而走到餐桌旁,放下手中的咖啡,轻声软语:“是徐大哥呀,阿丘还在休息,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便是。”
徐强生是宋丘的司机,风清茫一直对他客气有加,其实,宋丘身边的工作人员,她但凡见过的,都是客气有礼。徐强生五十来岁,给宋丘做20多年的司机,自然更是不同。
电话那头的徐强生心头叹息,面上不显,扯着低沉的声音平静道:“大小姐上午九点的飞机到,风太太,请你提醒董事长一声,别迟到了。”
风清茫嘴角有一瞬间的僵硬旋即恢复,温声说道:“我知道的,徐大哥,子桐今天上午九点要回来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会忘呢,我们不会迟到的,你放心吧。”
“那就有劳风太太了。”话落,徐强生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风清茫脸上的温婉出现一瞬间的皲裂,手狠狠地握着手机,修剪得圆润而晶莹剔透的指甲也开始陷进肉里。
宋子桐!
都是因为宋子桐!
宋子桐是宋丘的独生女,宋丘的原配夫人三年前去世,本意是要续娶她的,都是因为宋子桐大吵大闹抵死不答应,才不了了之。
她今年42岁了,跟着宋丘也已经6年了,时间越久,她越是心下不安,若是不能趁着现在她姿色尚未衰退之际及时抓住宋丘,那将来,必定免不了要被抛弃的命运。
不,绝对不行!
主卧的房门打开,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大跨步走了出来,正是鼎宋集团董事长宋丘。
宋丘今年49岁,与一般中年发福的男子不同,丝毫不见啤酒肚,高大笔挺,微微有些沧桑的脸上透着岁月的痕迹与积淀还有无法掩盖的曾经的英俊帅气,浑身散发着成功男士的魅力。
风清茫看着这样的宋丘,想到昨晚的纠丨缠,心头一热,之后便是担忧,有钱有势又有型的男人,何况宋丘外表迷人,更显年轻,看着也就四十岁左右的模样,最是讨那些年轻小姑娘的喜欢,她可不是内忧外患!
想到此,风清茫对宋子桐的怨恨又是多加了一分,若是她此刻已是宋夫人,至少会轻松很多,都是宋子桐害的。
“阿丘,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外头天黑,公司也放休假了,你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才是。”
宋丘瞥了她一眼,自顾自坐下,轻啜一口咖啡才慢条斯理道:“子桐九点的飞机,我吃完早餐要去接机。”
风清茫清丽的脸庞上漾起一抹温柔而慈爱的笑容,“还有一个多小时,不会迟到的,子桐最是孝顺了,要是知道因为她而害的爸爸不能好好休息,一定会愧疚不安的。”
这话说来就是膈应宋丘的,宋子桐要是真孝顺,能直接对着父亲争锋相对大吵大闹甚至以死相逼就是为了不让继母进门。
宋丘笑笑,没有接话,专心吃早餐。
风清茫歪着脑袋凝望宋丘几秒,扶着纤腰站起来,胸前一片白皙的肌肤上点点红梅更添诱惑,缓缓站起,回到主卧梳妆,精心打扮,准备去接机。这样的天气,她可实在是不愿意出门啊,但是在宋子桐面前,绝对不能退缩。
八点十分,宋丘用完早餐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风清茫画着精致的妆容,身着一袭湖绿色手工旗装配上一件雪白的貂皮大衣,款款走到宋丘身边坐下,淡淡的紫罗兰香味随之飘散开来,一室淡雅的馨香。
宋丘翻过两页报纸,随口问道:“芷汐不回来过年吗?”杨芷汐21岁,是风清茫与亡夫的女儿,只比宋子桐小两个多月。
“那个孩子呀,有了男朋友就不要妈妈了,说是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