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叙宁的缘故。
许清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问后边的话,在犹豫过后,她没选择问问题,而是低声道:“我也不替赵医生说话,就是你们分手肯定有你的理由,你不原谅她也有你的理由。”
许清竹说:“我和梁适不该干扰你们之间的感情,但梁适之前去过你们的房子。”
沈茴一顿,“哪个?”
“辰江小区的那个。”许清竹说:“我们现在住在10层,因为赵医生说你的生日在10月。”
沈茴低敛下眉眼,语气放缓,显得有些缱绻,“你们现在住在那儿啊。”
“那顶层呢?”沈茴问。
许清竹说:“还空着,梁适说那里有你们太多的回忆,珍贵又美好,所以给赵医生保留了。”
沈茴忽地轻笑,“可是回忆再珍贵美好,也只能是回忆了啊。”
许清竹顿了下,“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赵医生真的很爱你。你应该比我们更了解她吧?不太会说话,还很傲娇,我起初见她的时候就觉得,我是不可能跟她成为朋友的,但后来……感觉这个人很君子。”
梁适曾经说的这个词用来形容赵叙宁真的是再合适不过。
“跟她做那种不用太亲近的朋友,很舒服。”许清竹说:“她帮了我们很多,无以为报,我就只能来叨扰你几句。”
沈茴轻笑,“君子吗?”
许清竹点头,“她不谈恋爱的理由是因为忘不了前女友。”
“不过……”许清竹笑了笑:“如果她做了让你无法原谅的错事,那你就往前走吧,不管她怎么爱你,那都是她的事情,你不用被道德绑架。”
沈茴托着下巴,半眯着眼,气氛忽地沉默。
良久,沈茴才慢悠悠道:“她当年丢的不止是我,还有我们的孩子啊。”
沈茴眼眶红了:“她没做错什么,我也没做错什么,但我们的孩子没了。那就是她做错了,我也做错了。”
许清竹急忙给她递纸,沈茴眼泪掉下来,长长的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沈茴擦掉,随后和许清竹说:“你说得对,我比你们更了解赵叙宁是什么人。”
在良久的沉默之后,她鼻头一酸,别过脸去,“所以我才更不能原谅她。”
与其说是不能原谅她,不如说是不能原谅自己。
赵叙宁明明平日里不近女色,不会跟人不清不楚,恋爱五年几乎都没在她手机上看到过一点儿暧/昧信息。
可偏偏在那天,被人骗去生日宴,喝了下/药的酒。
还偏偏被她给看见。
那她呢?
她知道赵叙宁不是那样的人,但看见那一幕还是失控。
从来没受过委屈的人,哪里有那么强的心脏,气得出去淋了雨,还被人撞倒。
那会儿她刚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小生命,她在家里幻想了很久,甚至起了十几个名字想让赵叙宁选,可是在赵叙宁还不知道有小生命存在的时候,那个孩子就掉了。
不过十二个小时。
她的期望和希冀在不到十二个小时的时间里破灭。
她过不去。
她错了,赵叙宁也错了。
她们都在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沈茴很少和别人说这件事,甚至很少会提及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忽然提起来却也觉得并不是那么难说出口。
沈茴看着许清竹,“妹妹,她是个君子,也还爱我,但我们之间,回不去了。”
许清竹和她对视,忽地抬手给她擦掉眼泪。
泛着凉意的指腹落在她眼底,许清竹温声道:“姐姐,改天我请你喝酒啊。”
沈茴挑眉,嘴角慢慢扬起,笑得风情万种,“嗯?”
“敬现在。”许清竹说:“敬自由。”
闭口不提赵叙宁。
许清竹说:“如果一段感情是泥沼,那我们就大步往前走,我们的生命是纵向的,而不是只能垂直下落。”
沈茴:“哦?”
许清竹拍了拍她的胳膊,“我的意思是,这个世界上比赵医生好的人,非常多。”
沈茴:“……”
这就倒戈了?
沈茴被她逗笑,“加个微信。”
许清竹拿出自己的二维码,“等你休班的时候喊我啊,我请你喝酒。”
沈茴点头:“可以,但你不能带那个人。”
许清竹:“?”
沈茴说:“姐妹们的聚会,不带伴侣。”
“好。”许清竹爽快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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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竹从医院出来以后给梁适发消息:【以后不要多管闲事!】
刚带着铃铛抵达东恒的梁适:【谁的?】
许清竹:【赵医生和沈医生的。】
梁适:【我哪还敢啊,只是看不惯赵叙宁那个有嘴不说的样儿。】
结果她帮着说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