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公主能够尽快好起来。”海棠知道隔墙有耳的老话,说话都不能让人挑出错误来,谨慎细心。
楚风荷也知道这个道理,没有在楚萱的病情上面多加讨论,回屋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咙。她每天去看楚萱,都没有侍女给她倒茶,只能去之前润润喉,回来之后再喝水。
见到海棠还站在窗户边,她道:“妹妹,怎么不过来坐?”
海棠看了眼院中忙碌的仆从,门口没有人归来,她方才过来喝茶,道:“小鱼,阿梨,你们多盯着些门外,给公主买药去的侍女回来了,就告诉我。”
两个侍女应诺离开,守在门外。
“你这么关心给公主买药的侍女做什么?”楚风荷不解,海棠一向不往楚萱跟前凑,美其名曰不想惹人厌。
海棠道:“姐姐不是一直担心公主讨厌我们,无法在北秦站稳脚跟吗?我们帮助公主的时机来了。据我所知,随行的人员没有人懂北秦国文字的,而南楚的医师写的可是南楚文字,北秦当地人一般不懂。这药,恐怕买不回来了。”
当今四大国以及诸多小国都是一个王朝分裂而成的,官方语言都是通的,唯有文字经过五百年的变更,又加上各国的王都喜欢创新,越发南辕北辙。除了游历诸国的学子,一般人是不会懂别的国家的文字,楚萱带来的和亲队伍也不例外。
果真,侍女鱼着急地叫道:“六小姐,买药的侍女回来了。”
而后,门外传来了嘈杂声,年长的女官正在训诫这个买药的侍女。
“你连药都买不回来,公主要你何用?”
“杨姑姑,奴婢尽力了……”
海棠略微顿了顿脚步,找了个合适的时机,走了出去,道:“杨姑姑,何事发脾气?”
年长的女官见到海棠,心里不屑一顾,还是保持着该有的礼仪,屈膝道:“楚六姑娘,奴婢正在处理给萱公主买药之事。”
言下之意,我很忙,你不要打扰我。
海棠装作没有听懂的模样,扫了一眼侍女的双手,两手空空,疑惑道:“药呢?”
女官捏着一纸药方,没好气地道:“还不是这侍女办事不利,拿着药方去买药,没有人搭理她。”
海棠扫了一眼药方,眼眸中划过一丝沉思,猛然道:“杨姑姑,这药方可是用南楚文字所书写的?”
女官杨姑姑暗道一声“废话”,转瞬也跟着反应了过来,道:“原来如此,这群北秦医师不懂南楚文字……但是我们随行的人员没有人会北秦文字。”
大家都是普通宫人,没想过有朝一日会随嫁北秦,谁会提前学这个?
海棠笑道:“杨姑姑勿用担心,海棠略懂北秦文字,不知道可否将药方给我一看,我用北秦文字书写下来?”
杨姑姑心里一喜,道:“如此便多谢楚六小姐了。”
她还以为这位楚小姐是个行事狠辣的,等着看楚萱公主的笑话,到头来对方是来帮助她的,顿时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
海棠从杨姑姑手里接过了药方,念叨核对着,转身就进屋书写了一份北秦版的药方。
杨姑姑从海棠手中接了过去,过了一遍之后,递给了侍女,道:“还不快去给公主买药?”
“是。”侍女接了过去,慌慌张张地准备跑出门。
海棠道:“等等,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万一有了什么不懂的,也可以及时解决,免得你再跑一趟,耽搁了萱公主的病情,就不好了。”
侍女愣愣地点头,还是女官杨姑姑道:“如此就劳烦楚六小姐跑一趟,等公主醒了,我必定为楚六小姐表功。”
“姑姑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公主好,大家才好。”海棠笑道,眼眸扫过廊下偷偷打探消息的人,装作没有见到。
出了驿馆,海棠跟着侍女走得不远,很快找到了药铺,顺利地抓好了药。
回程的途中,她总感觉到一股探寻的视线,若隐若现,不禁回首望去,见到一辆华贵的马车慢悠悠地跟着她们,车后还跟着众多劲装骑士。
车上的主人见到了海棠的容貌,一下惊住了,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他略带歉意地道:“姑娘,我无意冒犯,只是觉得姑娘像我一位故人。”
这是一位年轻的男子,交领玄衣,文雅俊秀,唯有一双眼睛宛如高悬在夜空的明月,清亮有神。
海棠心道:熟人!
来人正是张子仪,五年前赠腰佩,欠海棠一个人情的反派大BOSS。
她不禁莞尔道:“我观君子,也像我一位故人。那故人还曾经赠我一枚腰佩……”
张子仪脸上一喜,道:“楚六小姐!”
南楚一别已经五年了,张子仪对于海棠的记忆,还是豆蔻年华的模样,如今海棠已经是十七岁的女子,除了眉眼、脸型相似,长相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两个人搭上话,他还是一下记了起来。
海棠微微一笑,道:“张君,别来无恙啊!”
张子仪从车上下来,在异国他乡见到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