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将寡人当做傻瓜,这腰佩的样式乃是男子之物,而且还是贵族男子所有。你却贴身藏在身上,还有什么话说?”
海棠大脑急转,也想着解决办法。
当年张子仪所赠,她担心被人发现,引来灾祸,便时时刻刻戴在身上,一直平平安安度过了十多年。现在却陡然被翻了出来……等等,这块腰佩应该没有人知道,除了楚家护卫……是楚萱,她调查了南楚的旧事。
此事会不会牵扯楚风荷和秦朔,还有……张子仪?
她陡然抬眸,看着秦肆怀疑、狠厉的眼眸,似乎被人侵袭了地盘的雄狮,一一扫过魏纾和楚萱的眼神,带着看好戏的味道。
她有千种办法狡辩,但是前提那得是秦肆站在她这边,显然秦肆对她依旧不放心,疑心不减。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一片清明,道:“君上,这是妾年少心慕之人所赠,是妾入宫前的旧事。您可是吃醋了?”
听到“吃醋”两个字,秦肆脸色沉如水,他会喜欢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看看,若是寻常宫妃遇到这等事,早就哭得以头抢地,唯有她依旧保持着体面,大胆地承认了,这让秦肆最是无力。
她就不能学学其他女人,服服软?
他肯定原谅她!
秦肆的思绪飘远了,想到自己竟然想原谅海棠,脸色又变了,嫌弃地嘲讽道:“自作多情!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这腰佩是你联系哪位重臣的信物?”
海棠惊奇地看了过来,讷讷道:“什么信物?”
她略作思考,就知道魏纾和楚萱二人如何说的,定是说她勾结外臣,结党营私,为秦朔铺路。
这么多年,她一直小心翼翼,从不留下把柄,不可能被人发现。
那么就是这两个人构陷,想通过她将楚风荷和秦朔拖下水,然后再两个人决一雌雄。
这几年,为了立太子之事,各方吵得热闹,储君之位却迟迟定不下来。一方坚持嫡长子制度,想立秦琅为储君,另一方以嫡长子平庸,想立五王子秦夙为储君,毕竟这位不过十岁,就聪慧过人。
却因为秦肆自己态度不明,其他几位大臣都不敢表态。张子仪私底下曾经找过海棠,有支持秦朔的意思,他更是老神在在,不参与这二人的站队。
秦肆固执地认为海棠装傻充愣,道:“若是你不愿意承认,我现在就让人将你姐姐和外甥抓来,寡人不信你的信念崩塌了,还不说实话。”
这个信念是什么,指的就是秦朔,她们只有这么一个期待。
虎毒还不食子,海棠看着秦肆年纪渐长,头发斑白,越发偏执了,对于手中的权力念念不舍,也恐惧衰老死亡。
她道:“君上……”
“君上,不用你派人去抓,我们母子已经来了。”
楚风荷牵着半人高的男孩缓步走了进来,神色严肃,这是她第一次面见秦肆没有了笑意。她最终停下脚步,站在了海棠身边,道:“君上现在是不喜我们姐妹了吗?又是命人掀翻了莲华宫,又是诬陷棠儿私交外臣。”
今日之楚风荷,不是当年的楚风荷,她知道秦肆起了疑心,便要更硬气些,方能站稳脚跟。
秦肆头疼地揉了揉额头,王后和萱妃联袂前来告状,说海棠结交外臣,他查都没查就信了,有种本该如此的心态。但是,他只想审问海棠,不想动摇楚风荷和秦朔的地位,毕竟年纪大了,总想一家人和和气气的。
楚风荷见秦肆沉默不语,就当他承认了,顿时跪了下来,道:“君上不信我姐妹二人,便遣我二人离宫,远离小人的诬陷。”
魏纾:……
楚萱:……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秦肆的头更疼了,这几年精力有些不济,他看着底下跪着的女人和孩子,不知道怎么的脱口而出道:“你们这么想离宫,就去东魏为质,为北秦奉献最后的价值,即日出发。”
一挥袖,就大步离开了大殿。
殿内四个女人面面相觑,有人得意,有人淡然。
魏纾和楚萱二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堂下姐妹,互相说着挤兑的话。
“萱妃,都说莲妃如何得宠,也不过尔尔。看来贱妾就是贱妾,在君上心里也是没地位的。”
“毕竟莲妃是重情重义之人,为了亲妹妹,连儿子的前程都不要了。也不知道以后她会不会为今日愚蠢的行为后悔,也不知道懵懂的六王子会不会怨憎她?”
海棠似笑非笑的看着上首的两个女人,眼眸如冰,道:“王后,妾甚是为你担忧,这心智小心被人当枪使,还记得九年前君上受伤之事吗?”
果真,看到魏纾和楚萱二人的神色微变,没有继续嘲讽。
海棠心满意足了,转身招呼楚风荷离开,以她这么多年的经营,怎么可能去东魏受苦?
她就赌这两个女人之间薄若游丝的联盟,一触就断。
秦朔是八岁的小朋友,很聪明,很会看眼色,知道海棠被人欺负了,小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