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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
杨执为了唯一的儿子也是蛮拼的,连面子也顾不上了。
他极其自然地接着道:“你虽不是他的嫡母,也不是他的生母,却是这宫中唯一的女主人。朕百年之后,他还不是得托付给你。”
这话说得露骨,就直接差那么一句话,让海棠多照顾杨熙几分,以后这皇太后的宝座非海棠莫属。
海棠诧异地抬眸,看着杨执认真的神色,她诚惶诚恐地道:“陛下厚爱,妾惶恐!”
手指无意识地绕啊绕,海棠握着手里的糖葫芦,有些手足无措,又磕磕巴巴地道:“妾能力平平,难以担任教养太子之责。”
她看起来这么像帮别人养孩子的冤大头?
好气哦,脸上还要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在杨执看来,太后的宝座是天下最尊贵的位置,多少贵族女子入宫就是为了这个位置奋斗一生,他许诺以太后尊位相酬,海棠应该感恩戴德。
奈何海棠只想当一只咸鱼,等到杨执双腿一蹬,就找个机会出宫寻找第二春。
两个人之间的想法出现误差,判断也失误了。
时下崇尚淑女风范,言行谦逊,进退有度,海棠的拒绝在杨执眼中就变成了谦逊。
他大手一挥,道:“下个月太子的生辰宴会就你来安排……”
海棠惊讶道:“陛下,妾恐怕……”
不给海棠拒绝的机会,杨执郑重地许诺道:“你且放心,等熙儿生辰过后,朕会重重有赏。若是你不放心……对了,你哥哥杜明扬不是在北军担任校尉吗?朕现在就下旨,升他为执金吾,如何?”
海棠心惊:渣啊!竟然牵连哥哥进来!
四品的校尉升为二品执金吾,这可是大大的恩宠,而且执金吾一职极为重要,统领禁军,守卫宫城,非帝王心腹不可担任。
此次,杨执为了困住海棠,可谓是下了血本。
海棠见到此事毫无转圜的余地,她拒绝杨执的恩宠,这货像听不懂一样,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她也怒了,杨执一心想将他们兄妹绑在他的战船上,屡次打断海棠的咸鱼计划。
她难道还怕再当一次太后不成?
海棠一怒之下起了心思,脸上笑嘻嘻,道:“陛下如此厚爱,妾却之不恭了。”
“海棠当真心中有愧,不如平日里多顾着朕和熙儿。”
而不是在游船上和别的男人饮酒作乐,有违宫妇之德……杨执心里再不爽,他也没抓到实质的证据丢在海棠脸上,只能心里想想罢了。
“陛下说的是,不如妾亲手给您做一套衣衫。”
草原色,从头绿到脚的那种!
海棠再三推迟,也没将杨熙的生辰宴会丢出去,她只得劳心劳力地给他安排。
既然决定了改变计划,她也不偷懒,亲力亲为安排杨熙的生辰宴会,有模有样的,颇有些规模。杨执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极为满意,不枉他舍下面子哄海棠。
生辰宴会就这么到来了。
杨熙年岁小,又不是整生辰,本不应该大办。不知道杨执是心有预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还是为了杨熙造势,今年的生辰宴会极为盛大,不仅仅邀请了群臣,还有他们的亲眷。
杜明扬也在其列,他现在可是执金吾,天子近臣,不少人争相巴结的对象,可谓春风得意。
众人一看宫中的局势变了,一时朝中的风向也跟着变了,难道陛下要重用杜家了?
有了这层误会,海棠安排的生辰宴会十分顺利,宫中各部门配合默契,硬生生弄出了十二分的气势。
灯火照亮了整个大殿,殿中美女如云,丝竹悦耳,周围的人都沉浸在这份喜悦中,觥筹交错,一时喧闹不已。
海棠却觉得眼前的热闹有些远,是不属于她的,她饮了些酒,心烦气躁,便起身出去透气。
现在还是初春,枝叶刚刚伸出嫩芽,散发着淡淡春的气息。
在漫漫黑夜中,她提着灯笼,无意识地走着,深一脚,浅一脚,不知道去往何处。
眼前突然出现一处凉亭,躲在假山和层层松竹之后,若是不细看还不能发现,海棠心中一喜,轻提裙摆,拾级而上,入了凉亭。
春风拂过,袭来了清凉的寒意,海棠混乱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又转动着心思。
略作休息,她便要下假山,回到宴席上。
这时,假山下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似乎是踩着枯枝的声音,在黑夜里十分清晰。
海棠正准备出声提醒,假山下的人先了一步,质问道:“谁?”
难道被发现了?
海棠心中微微惊疑,听出这声音中的熟悉,一笑而过,准备出声搭话。
下面似乎不止一个人,又有另外一个男人略带苍老的声音,道:“子仪,是为父。”
原来并不是发现了她,而是又有人来了。这个人似乎还是李子仪的父亲?
“您跟着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