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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亲自到云州,打的就是这么个奇袭的主意,她这边一得手,留守在夏州的将士便兵分两路,一南一北拿下了整个南圣土地,定鼎九州。
考虑到北边还有三大外族虎视眈眈,海棠和帐下的谋士们一合计,便决定定都旧都,将新的帝都建立在洛州。
又是迁都,又是商议国号,海棠忙忙碌碌的,等到人到洛州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
她才想起很长时间没有和卫子仪私下说话了,最近他怪怪的,似乎有心事。
于是,在商议完登基的事情后,她就寻了个缘由,将卫子仪留了下来。
“孟君留下臣,可有要事相商?”
卫子仪规规矩矩地行礼,一板一眼,此时的心态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你不信任宝宝,宝宝生气了。
“没有事情商议,就不能见见你?”
海棠轻笑着调侃,伸手附在他的手掌上,手指刮了刮的他的掌心,卫子仪如受惊的猫儿,嗖地一下缩回了手。
“你……”
卫子仪心里还委屈着,这个女人当没事人一样,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前世他步步退让,她将他放在心上,这一世他先表白心意,她就厌倦了?
海棠无所谓地收回了手掌,双手负后,淡定地说道:“听说帝都新开了几家酒楼,我们去尝尝看,就我们两个人。”
小公举生气了,她能怎么办?只能哄!
重点在最后一句话,卫子仪秒懂,哀怨的小情绪一扫而光,弯了弯眼睛,维持着矜持的君子之态。
“嗯。”
两个人带的人不多,扮作寻常贵族子弟,寻了一家热闹的酒楼,就迈步走了进去。
卫子仪坐在桌子旁,看着海棠点菜,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应该生气才是。怎么又被这个女人三两句话就给糊弄了?
海棠将菜谱还给了店小二,支着头看向卫子仪,俏皮地眨眨眼,卫子仪想到自己应该生气,赌气不看她,望向了窗外。
战事消停,楼下宾客盈门,不少喜爱美食的客人都纷纷聚在一起,品尝菜肴,闲聊间不经意提起了这位新女帝。
政事他们不敢胡诌,绯闻八卦但是可以聊一聊,不故意抹黑,倒也无妨。
“听说那位的国号定了,是‘夏’,以后咱们就要自称大夏的子民了!”
“取了这么个字做国号,看来那位看似嚣张,骨子里还是注重孝道的。”
“不管上面那位是男是女,只要能过上太平日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少食客在下面高谈阔论,卫子仪听到众人对海棠的态度,放下心来了。
海棠无聊地听了一耳朵,心里嘀咕道:你们想多了,这个国号真不是夏昌的夏,乃是夏州之夏。
卫子仪突然道:“你为何会用‘夏’这个字为国号?”
他隐约记得前世她最讨厌夏这个姓氏,私底下让他以闺名称呼。
“因为你我初相识于夏州,便取了这个国号。”海棠十分认真地回道,脸上不见调侃之色。
是因为夏州乃是定情之地。
这个认知让气鼓鼓的卫子仪一下就消气了,她还是将他放在心上的吧?
这时,楼下又有人聊着别的八卦。
“听说孟君已是双十年华,未曾婚配,也未有子嗣。”
“怎么朱兄关心起孟君的私事来了?”某个人调侃着这位朱兄,坏笑道:“难不成你也想学那些佳公子涂脂抹粉,想入孟君后宫?”
那个叫朱兄的客人连连摆手,道:“我倒是想,奈何爹娘没有给我一张俊脸,孟君也瞧不上我。”
“这么说来,孟君登基大典之后,也该选秀了吧?”有人将话题掰到了正轨上,没有打趣身边的友人。
“不知道这帝夫出自谁家?其他的侧夫又该如何挑选?总之,三宫六院少不了。”
以那个飞扬肆意的性子,这三宫六院少不了,和男帝没什么分别。
“说起来,不少世家大族的年轻郎君都安分了,家族处处造势,就为博一个美名,能被孟君青眼有加。”
“那些郎君……啧啧……水水嫩嫩的……”
听到这里,卫子仪的脸已经黑了,不能看了。
有人小声道:“不是说孟君喜欢卫家那位吗?朝野上下都说那位简在帝心,无人可媲美。”
“嗨,那位再受宠,毕竟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哪有十多岁的少年鲜活可爱、活力四射?”
卫子仪脸色黑沉如水,摸了摸眼角,依旧温润细腻,他自己清楚,眼角隐隐约约冒出了细纹,在逐渐衰老。
海棠低声一叹,她就是出来散散心,和子仪说说话,怎么就这么多多嘴多舌之人?
从背后抱住卫子仪,她亲了亲他的眼角,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一僵,低声道:“不管我的子仪变成什么模样,都是初见时风华倾世的模样,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