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入手,如果找到证据证明是雷宇星干的,就有理由对他家进行搜查,或许会找到你们想找的东西。”
沈冰对这个方案比较满意,点点头道:“我负责跟进。”
简月抬眼看看沈冰,心道你都负责跟进三项任务了,真是壮实的骆驼不怕被稻草压。
简月又问:“谁还有问题?”
众人都没说话,简月正要宣布散会,会议室的门开了,周行走了进来。
简月看到周行,要起身离座,把位置还给他,但是周行摆摆手,径直走到她的身后,手扶着椅背弯腰看着简月面前摆着的笔记本,问道:“开到哪儿了?”
周行刚睡醒,洗把脸、刷个牙就过来了,声音低沉,就像在跟人咬耳朵。
简月把身子往旁边一歪,撑着下巴,有意离他远了点:“该说的都说完了,你有什么要补充?”
周行:“没有补充,散会吧。”
警察们陆续走光了,沈冰留到最后,和周行说起简月刚布置的搜查雷宇星家的方案,周行也觉得这个方案可行,说道:“抽空把雷宇星带过来再问一次话,没准儿他心虚就招了。”
沈冰:“我来安排。”他说完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拐回来,说道,“你昨天让法医队拿回来的那些检材,鉴定科逐一和李紫暇身上发现的狗毛比对过,李紫暇身上的狗毛不属于那三条狗里的任何一条。”
周行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薄荷味儿的木糖醇口香糖,倒出来两颗扔进嘴里,说道:“不是还有血样吗。”
沈冰挑高眉毛:“还真给那三条狗做亲子鉴定?”
这句话听起来颇具滑稽性,周行笑了笑,说道:“对,去做吧。”
沈冰不再多说,接下任务就走了。
简月只听说要给狗做亲子鉴定,纳闷道:“你要给谁的狗做亲子鉴定?”
周行看了眼手表,说道:“路上说。”
周行公务出行大都开自己的车,今天他把车钥匙交给简月,让简月开他那辆威猛的越野车,自己坐在了副驾驶。
开车上了路,他把座椅往后调了二三十度,闭着眼睛说:“李紫暇的脚腕上有犬牙咬的伤口,我怀疑是赵家那三条狗干的。”
简月乍一听以为他在骂人,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周行说的狗只是物种名词,道:“但是李紫暇身上的那根狗毛不属于赵家养的那三条狗。”
周行:“你这样想,凶手很有可能发现李紫暇身上有狗咬伤的伤口,如果凶手不想被警察查到是自己养的狗咬伤了李紫暇,进而怀疑自己杀死了李紫暇。凶手为了不吸引警察的注意力,很有可能会想办法隐瞒自己的狗咬伤了李紫暇,掩盖这一事实的方法只有两个,要么把狗扔了,要么把狗换了。”
简月:“你怀疑那三条狗里有一条狗被换了?”
周行:“赵文彬告诉我,赵文郡和赵文荃家里养的狗是他家的狗生的小狗,那这三条狗就是母子关系,我让沈冰用这三条狗的血样做DNA鉴定,看能不能找出这条被换过的狗。”
简月发自内心地感慨道:“你们警察的发散性思维可真强。”
周行道:“没办法,线索太少,案子太多,只能视一切不可能为可能。”
简月:“前几天我们聊过凶手的作案手法,你还在查死者丢失的内裤吗?”
周行本来想在路上再睡一会儿,但是接二连三的问题问过来,让他的做美梦的想法泡汤,于是索性把座椅升起来,专心和简月讨论案情:“连环杀人案不多见,近10年来全国范围内也没有几起,以少女为行凶对象,受害者身上丢失物品,并且凶手还没有落网的案子只有一起。16年前起源在宿县,迄今共有7名受害者,全都是十一二岁到十六七岁不等的女孩儿,死者身上的衣物都出现了缺失,不是丢了头绳,就是丢了发夹,还有个别的缺失了内衣裤。”
简月:“听起来和李紫暇的案子有点像。”
周行:“这件连环杀人案的最后一个死者是在10年前,后来凶手完全销声匿迹,当地警方怀疑凶手已经死了,或是因为其他罪名入狱,总之这起连环杀人案成了一件至今没破的积案。”
积案屡见不鲜,有时越是重大的案件越容易成为积案,简月对此并不意外,道:“我们应该抓住这个方向,不能把赌注全押在三条狗的亲子关系上。”
周行:“我知道,正在调案卷。”
到了天城佳苑,保安把他们的车拦住,看到周行的警官证才放行。高档小区里的停车位很多,宽阔的甬道边用白色的石灰线画满了停车线,简月在停车时遭到些许问题,她的车技不差,但是不适应周行这两高大的SUV,倒了两次车始终压线。周行坐在副驾驶,在她第三次压线时提出由自己来停车,但是简月拒绝了,一定要自己停车,说:“我考驾照时可是满分通过。”
于是周行下车给她充当指挥:“方向回一点,好,往后倒,往左打方向,往左往左——”
简月错估了SUV后轮的车距,又一次压线,气急败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