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披到身上,大步流星往门外走,经过喻安软身边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她背脊一僵,耳朵又红透了。
他无声扯起嘴角,低声道:“撤了,你们用餐愉快。”
……
喻安软从电梯间走出来的时候,谢星来正咬着烟靠在墙角,走廊吹来一阵风,烟草的气味顺着风口一路钻进她的鼻子,她抬头往他的方向看。
他一只脚落在地上,另一只脚随意地撑在墙上,单手揣进裤兜,正低着头看手机。
楼道里的灯有点暗,昏黄色的灯光搭着青白色的烟雾笼罩了他,平添了几分神秘感,还有谁人都走不进去的迷雾感。
他的身材比例真的太好了,就连投下的影子都是漂亮的九头身,喻安软深深吸了口气,不敢再看,她走过去问:“谢队,你怎么不进去?”
听到声,谢星来抬起头,看到是她,他短暂地弯唇,懒洋洋地回她:“等你呗。”
“可是……”喻安软不懂,他不是让她去吃饭吗,怎么会……
难道说……他早就算出来了小杨不会跟她吃饭……?
事实上,小杨只接受了赵果子的请客,并且态度坚决,绝对不能让喻安软跟着。
说不郁闷是假的,回来的路上,喻安软蔫了一路,反复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笨了,以至于教练非常不能忍受她,连一起坐下来吃顿饭都不愿意。
喻安软越想越难过,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但是运动这种东西,没天赋真的是没辙。
她郁闷,也难过,恹恹地回家,看到等在门口的男人,不知道怎么了,委屈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
烟雾熏眼,喻安软觉得眼睛痒痒的,也红红的,她仰头问:“谢队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啊?”
“嗯,是有点。”
小姑娘的语气已经很委屈了,但谢星来还是面不改色,他没想着安慰她,甚至认真地思索了两秒,然后又认真地给她答案。
……得了,更委屈了。
喻安软重重地叹了口气,掩饰不住涌上心头的负能量,她垂下头,非常歉意地道歉:“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嗯……”谢星来微微蹙起眉,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不过倒是带了丝困惑,“我觉得,你好像是误会什么了。”
“嗯?”喻安软仰起脸看他,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谢星来吸了口烟,缓缓吐出烟雾,沉声说:“小杨不跟你吃饭不是因为讨厌你,而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弯弯唇角,摇了摇头,又抽了口手里夹着的烟。
他不说,可是压不住喻安软好奇,她眨了眨眼,奇怪地问:“而是……什么?”
“他不敢。”
“什么?”
喻安软没懂,她困惑地睁大眼睛,等着答案。
谢星来到底还是没有解释,他只是笑了笑,抬起手,顺手揉乱她的脑袋,压低嗓音,带着点诱哄的意味:“他不敢。”
他以为你是我的女人……所以……他不敢……
……
“疼就喊出来,不用忍着。”
谢星来家客厅,男人进厨房从冰箱的冷冻里摸出来两包冰块扔到茶几上,嘱咐她自己敷。
“嘶——”酸爽的感觉,喻安软发了个抖,疼,酸,还觉得冰。
训练真的好累。
她看着站在餐桌旁倒水的男人,又忍不住开了小差:她连这种非专业的训练都承受不住,那他,长年累月接受训练,身体真的吃得消吗?
想着想着,她不自觉地问出来:“谢队,你原来训练的时候苦吗?”
“嗯?”倒水的时候手一顿,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这个,谢星来一怔,随机弯唇,“嗯,挺苦的。”
他端了两杯水过来,放到茶几上示意她喝,自己也喝了半杯,润了润嗓子后才说:“我上学的时候就是校队的,那时候,其他同学上早自习我们训练,下午上课我们训练,他们上晚自习的时候,我们还是训练。”
“后来毕业以后去了专业队,就更累了,一天从早练到晚,不夸张的说,练吐都是家常便饭,赶上哪天调整,我们都觉得全身上下难受,特别不痛快。”
他喝完剩下的半杯水,笑了笑,继续回忆说:“我们的教练一直说,要突破我们的极限,让我们一次又一次挑战自己身体的极值。”
“那时候的日子真的挺苦的,但是,也很畅快……”
难得,谢星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暖的表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眯了眯眼,说,“怎么说呢,那是一段……我很想回去,但是永远也回不去的时光。”
喻安软捧着热水杯,仰着小脸,专注看着陷入回忆的男人。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种表情。
不好形容。
回味,畅快,开心,但也有怅然,有遗憾……
五味杂陈。
看的让人……很想过去抱一抱他……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