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发了半天怔,手里一抖,她连忙端着杯子坐下:“谢队,喝药了谢队。”
她揽过谢星来的肩膀,他体格把她大很多,揽着不太方便,他的脑袋沉沉地靠在她的肩窝里,她吃力地撑着他,端起水杯放到他的唇边:“谢队,喝药。”
男人根本听不见,沉沉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间,烫的吓人,她向前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抬起手捂住他的额头,不行……好像比刚才更热了……
不能再拖下去了。
喻安软再次端起杯子,手指微微捏住他的下巴,他的皮肤很软,薄唇微微打开,她端着杯子把药送进去,男人牙关紧闭,喝的还没有漏的多。
哎呀!真是要被搞疯了!
大热的天,为了怕他烧得更厉害,喻安软刚才进门的时候就把空调关上了,她现在热的出了一身汗,t恤全都湿透了,她从纸盒里抽出两张纸擦掉额头上的汗,站起来,又去冲了一杯药。
还是全浪费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
喻安软长长呼了口气,她不信这个人真的完全睡着一点意识都没有了。
她蹲下来,把杯子重重地掷到桌子上,拍了拍谢星来滚烫的脸颊,他的脸已经红透了,温度烫手,她悠悠地看着他紧闭的双眼:“谢星来,吃药吗?”
没人搭理她。
演技真好,今下午怎么没展示出来这么完美的演技呢。
“你不吃药,我就只能带你去医院了。”
眼皮稍微颤抖了下,还是没睁眼。
……还挺能撑。
喻安软笑了笑,计上心头:“没关系,你睡着也不要紧,我可以直接叫家庭医生上门服务。”
“现在家庭医生可方便了,真的,打个电话直接就到,不用预约,给报销车费就行……”
“药呢?”
终于说话了……
谢星来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红血丝,他沉着嗓子问她,不太爽快。
“你要吃药了?”喻安软笑吟吟地看着他,难以置信,堂堂谢队,竟然害怕打针吃药。
谢星来静静看她不说话,喻安软笑着站起来:“哎呦!”
起猛了,有点昏。
她扶着脑袋缓了一会儿,谢星来淡然地抬头看着她,嗓子很哑,也很干:“怎么?你也发烧了?”
“没有。”喻安软摇摇头,她迈着小碎步跑到厨房,用最快速度冲了杯药。
她跑回来,把药递给他:“给你。”
谢星来静静看着她,两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不接。
“你反悔了?”
“没有。”谢星来摇了摇头,极其无辜地看着她,“我发烧了,没劲。”
喻安软眨了眨眼,懂了,她端着杯子举到他嘴边,他抬起手臂,眉头紧皱,就着他的手喝完了一整杯药,喝完了,喻安软又帮他倒了一杯水,他接着乖乖喝完:“可以了?”
喻安软又从药板里按出两颗胶囊,摊在掌心上递给他,“给你。”
谢星来叹了口气,挑了挑眉毛,又乖乖吃完。
都吃完了,他问:“还有吗?”
“没了。”喻安软把药扔到桌上,拍了拍手。
谢星来躺靠在沙发上,沉着嗓子问:“我可以睡觉了吗?”
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喻安软长叹了口气,她点了点头:“晚安。”
半晌,谢星来一动不动,撑着眼皮看她,喻安软回过头:“怎么了?”
他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调侃:“喻安软,你大晚上待在我这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合适吗?”
“又不是第一次了……”
喻安软小声嘟囔,把他的话搬出来还给他。
谢星来一怔,随即笑了,刚喝了药,他现在稍微精神了点,有精力和她贫几句。
“你对谁都这么有善心吗?”
“什么?”喻安软又擦擦脑门上的汗水,抬头看他。
谢星来还是勾着唇角似笑非笑:“每个人发烧了你都会送药递水吗?”
喻安软摇头反驳:“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谢星来紧追不舍,他向前坐了坐,双手搭在膝盖上朝她靠过来,发烧的脸颊很红很烫,他坐过来,靠到她面前,鼻息间吐出的气息滚烫。
他弯唇笑了下:“软软,你这样会让我误会。”
无处可逃,喻安软往后躲,垂着脑袋不敢看他,两根手指早已拧成了红色:“误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