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象征好心情的弧度,喻安软抬头看他:“伤到哪里了?”
笑容一僵,谢星来随意回答:“就你看到的地方啊。”
“是吗?”喻安软狐疑地挑眉,“只是伤到手臂会坐不起来吗?”
所以说女人有时候真的会福尔摩斯上身。
喻安软想了想,视线下移落到被子下面:“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掀开被子自己看?”
谢星来一怔,随后无奈展唇轻笑,他的姑娘只有一到牵扯到身体健康的时候就特别严肃,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上次他发烧的时候是这样,这次他受伤了也是。
他叹口气:“腿上也受了点伤。”
喻安软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眉头拧在一起,谢星来连忙补充说:“没什么大碍,没骨折,你放心。”
喻安软当然不可能放心,但是身体上的这些伤她都不懂,看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只得作罢。
她坐回去继续问:“为什么会受伤?”
喻安软故作老练的口吻让谢星来想起来自己的姐姐,他九岁小侄女的亲妈,他不想让她担心,哑然失笑后岔开话题:“软软,你现在这样可不像我老婆。”
喻安软脸一红:“你别岔开话题。”
谢星来继续岔话题:“你知道吗,你这样很像我姐。”
喻安软一怔,想到什么,她低下头说:“是吗?”
不对劲。
谢星来坐直,向前倾身:“软软,你怎么了?”
喻安软没说话,好久,她才摇摇头:“谢星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受伤,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明明昨晚上还好好的,为什么一觉起来……”
喻安软低着头,情绪越来越不稳,越说越有想哭的迹象,终于她的声音里带了哭腔,眼泪掉下来砸到手背上。
谢星来心疼的不行,他尽最大力气向前伸出左手把她抱进怀里,单手轻抚她的后背,压低嗓音用气声哄她:“嘘……嘘……好了,乖,我们不说了好不好?”
他一下下拍她的后背,顺着她的脑袋一直抚到后背,乌黑的长发滑腻,含带好闻的花香。
“乖,不哭了,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坐在你面前吗?乖,不哭了好不好……”
胸口湿了,怀里的姑娘趴在他怀里小声啜泣,谢星来心疼的不得了,他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非要逗她,他暗骂自己几句,更加温柔地哄她。
哭了一会儿,喻安软的心情渐渐平复,她瓮声瓮气地吸吸鼻子,在他怀里蹭蹭鼻涕,像是撒娇一样地责骂他:“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一天没有看到你真的要吓坏了,林子给我说你出事了,可是他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害怕……”
她越说越激动,又开始流眼泪,几句话来来回回语无伦次地说了很多遍。
谢星来一直点头,他更紧地抱住她,温声在她耳边认错:“我知道,我都知道,对不起软软,我不应该瞒着你不告诉你,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可以原谅我这一次吗?”
喻安软哭的眼睛鼻涕流在一起,她闷声闷气地问:“你保证就这一次吗?”
“当然。”谢星来摆出手发誓,“如果做不到,就罚我……”
“可以了。”喻安软从他怀里推出来,压下他的手,“好端端的别乱学什么偶像剧发誓。”
她吸吸鼻子,带着哭腔囔囔说:“先说好,我只原谅你这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再有下次我就和你分手。”
分手?
谢星来大喜,他单手握住她的肩头:“软软,你终于承认我是你男朋友了。”
“……”
喻安软不说话,只是拿起的病号服一角擦干净自己脸上的鼻涕和泪,她从他怀里退出来,两双圆滚滚的杏眼红彤彤的,看上去很肿。
谢星来抓住她的手:“软软,你愿意做我女朋友了?”
喻安软瞥开眼不答,指着他蓝白条病号服上的污渍:“你衣服脏了。”
“那媳妇儿呢?”
“什么?”
谢星来抓住喻安软的手,掌心宽大,温度很暖,他漆黑的瞳眸里含带亮闪闪的光,认真地问她:“衣服脏了,媳妇儿可以帮我洗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洗衣服的篮球运动员不是好男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