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朴初说,“二叔, 陆少荃这尽是套话,没什么实质内容啊?”
张朴初示意张一驰轻声,“他陆某人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能说什么?敢说什么?可不就是先说些大话,空话吗?这就叫政治。”
张一驰不以为然,“二叔,刚才镇守使的卫队长找到我,要求下榻客栈的护卫全部撤掉,他们自己负责。.另外让我找一个熟悉宣城的向导。”
“听他们的,至于向导,你亲自去。”
“明白”
车站讲完话,张朴初亲自把陆少荃送到下榻客栈,“镇守使,朴初今晚上在商会大厦为您接风,请您务必赏脸参加。”
陆少荃点点头,“谢谢张会长好意,张会长,这儿离麻溪渡码头不远吧?”
张朴初向东一指,“东去十五里就是麻溪渡。”
陆少荃转过头问马顺,“向导找来了吗?”
张朴初忙说,“宣城保安队队长张一驰,熟悉宣城,可做向导。”
“我想去麻溪渡看看,有劳张队长带路。张会长,你自去忙吧,不必陪我了。”
张朴初连忙对张一驰说,“ 张队长,一定要照顾好陆镇守使。”
“是 ,会长。”
去往麻溪渡的路上,陆少荃问张一驰,“张队长是行伍出身吧?这骑马的姿态一看就是军队里出来的。”
张一驰忙说,“镇守使大人火眼金睛,属下曾在第一师骑兵团受训,担任过连长之职。”
“怪不得,那怎么回乡了?”
“张会长乃属下家叔,当年家叔组织宣城自治,属下才回乡帮助家叔组建自卫队。”
陆少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麻溪渡是日月河上最大的码头,南岭的煤、 木材、 金矿等都是在此转运。围绕麻溪渡逐渐形成了一个城镇,饭馆、商行、赌坊、烟铺异常繁华。
“镇守使,这就是麻溪渡,前面就是麻溪渡码头。”
陆少荃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麻溪渡,问张一驰,“麻溪渡也是张会长的自治范围吗?”
张一驰回道, “麻溪渡倒是在宣城自治范围内,不过实际上宣城管不到这儿,想必镇守使也听说过拐子门,日月河上下上下二十七座码头,都是拐子门的地盘。麻溪渡是拐子门的总舵,铁拐棍拐爷才是这儿真正的当家人。”
“这麻溪渡繁华很啊!张队长, 你和拐爷熟吗?”
“谈不上熟,,拐爷性情古怪的很,虽说统领近万门徒,可是还是喜欢赤着脚,下力扛活,干完活一壶酒一块肉,找个桥底或屋檐下吃完就睡。拐子门平常都是二当家刘长贵出面主持。”
陆少荃突然说道,“张队长,我要想见见拐爷。”
张一驰感到有些突然,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那…….我去找一下刘长贵。”
“行,我就在这家小酒馆等你。张队长,尽量不要透露我的身份。”
张一驰忙说,“属下明白。”
张一驰直奔赌坊,拐子门二当家这会正赌的酣畅淋漓,被张一驰的两个手下揪了出来,刘长贵大怒,“你们他妈谁啊,不认识刘爷啊,想干什么?”
张一驰挥挥手,示意手下放开刘长贵,“在麻溪渡还能不认识你刘爷?”
刘长贵定眼一看,立马转成笑脸,“ 张队长啊,你来直接和兄弟说啊,搞这一手干嘛?有何公干?”
张一驰没工夫和他扯闲篇,“拐爷在哪儿?”
刘长贵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拐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他了。”
张一驰把刘长贵拉到一边,“赶紧派人去找,有人想见拐爷。”
刘长贵不解的问,“张会长来了?”
“不是,比我叔还大,你先别管谁了,赶紧去找,我去和拐爷说。”
“拐爷他老人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找到,也未必去见。”
张一驰知道刘长贵说的是实话,无奈的说,“先去找吧。”
麻溪渡毕竟不大,刘长贵在麻溪渡码头旁边的桥底下找到了拐爷,拐爷吸完一袋烟,正想眯一会。刘长贵就跳了下来,“拐爷 ,自卫队的张一驰来了,火急火燎的找你,说有贵客想见您。”
拐爷没睁眼,“啥贵客?”
刘长贵为难的说,“张一驰没说,但是听口气比张朴初还牛。”
拐爷依旧眯着眼,“不去,我就是一个苦大力,啥贵客和我有什么关系?来了帮我扛包还是替我拉纤?”
刘长贵只好说道,“爷,能让张一驰亲自来找您的,肯定来头不小, 您老是不是去瞧瞧?”
“滚 ”
“哎,您老歇着。”
小酒馆里,陆少荃美滋滋的喝着麻溪渡当地的米酒,“顺子,这酒不错,走的时候给李参谋长带两坛。”
张一驰带着刘长贵走了进来,“陆先生, 这是拐子门二当家刘长贵。”
刘长贵能混到几万人大帮派的二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