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爷,赵维钧脑子里就蹦出纨绔子弟四个字。今日一见,陆少荃的做派虽不是顽劣不堪,可也是异常乖张,一来就占了金矿局的房子,这等于得罪了目前南岭势力最大的一派,哪怕你是强龙,也难压地头蛇啊。
“来人 ,帮赵县长牵着马。“
“惭愧!”
陆少荃问道,“赵知事,南岭城有多少人口?”
回陆镇守使,南岭城分东西两城,五横五纵,十条大街,人口逾20万,也算是一大城市。 “
”一夜听雨轩,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有意思,赵知事,这是?“
陆少荃的目光盯着一处茶楼,茶楼上下三层,上书一个牌匾,一夜听雨轩。
赵维钧介绍道,“这是南岭最大的茶楼,一夜听雨轩。”
陆少荃指着牌匾似是自言自语,“老板也是风雅之人。“
赵维钧说道,”镇守使误会了,一夜听雨轩的老板是个妇道人家,叫作金娘,风姿倒说得过去,至于说风雅倒名不副实了。“
“哦 ,那有机会倒是可以来品品茶。”
赵维钧不置可否,金矿局留守处大门外,警察局长林青川正和一个管事人交谈着。赵维钧悄声向陆少荃介绍,“那就是南岭金矿局在南岭城的留守主任,姓韦。”
马顺看到陆少荃,忙跑过来把马牵住,“少爷,对方不同意,林局长正在谈着。”
陆少荃一拍马走到大门前,手里的马鞭指向管事人,”叫什么名字,什么职位?“
管事人略有踌躇,不知道这是什么人,疑惑的看向林青川,林青川低声说:“韦主任,这是新上任的陆镇守使。“
管事的忙回到,”卑职韦锦荣,金矿局南岭城的留守处主任,其实就是……..”
陆少荃没容他继续说话,“你和韦锦昌是本家?”
“我和韦矿长是不出五服的兄弟。
“这么说来,咱们还有点亲戚?”
听到陆少荃这么说,韦锦荣忙不迭的点头,“可不,按亲戚,我们应该算是表兄弟。”
“那韦主任,这个院子是金矿局的财产?”
“是”
“好,这房子我征用了。”
“镇守使,小的奉命看守这院子……..”
“你奉谁的命?”
“金矿韦矿长。”
“金矿是不是在南岭管辖之下?”
“这倒是……不过….”
陆少荃转头看向赵维钧,“赵县长,你写个文给韦锦昌,就说我要征用他这个房子,请这位韦主任带给他吧。”
韦锦荣还是不依不饶,“陆镇守使,能否请您先和韦矿长商议,请韦矿长给我一个命令…….”
陆少荃大怒,“林局长,叉出去。”
林青川一愣,立马转过脸来,“来人, 把人都给我赶出去。”
陆少荃走向台阶,“以后这就是南岭镇守使署府。顺子,派人通知李问溪和傅良玉,让他们来见我。”
”是“
陆少荃转过身,拦住后面跟着的赵维钧和林青川,“赵县长,林局长,今天来的突兀,打扰你们的清净了,你们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回去的路上,林青川悄声对赵维钧说,”赵县长,这个陆镇守使不一般啊,一来就拔了金矿局的香头。”
赵维钧不无鄙视,”林局长,镇守使如何与我没什么关系了,倒是林局长理应辅佐镇守使保一方平安。”
林青川讪讪笑道,”赵县长多虑了,凭知事大人的清名,自然是留用。”
”林局长, 不说够不着的事了,我且问你,上次吴庆荣抢劫煤矿之事,可有进展?”
林青川无奈的说,”赵县长,美国人的煤矿抢就抢了吧,我就算知道是吴大眼抢的,我也不敢打馒头岭啊。”
赵维钧气愤的说,”为官一任,自是保境一方。”
林青川赶忙加速超过赵维钧,拐进了小巷,”行行,赵县长,我改日向您汇报。”
赵维钧无奈的看着林青川的背影,摇摇头回了家。
林青川拐出小巷,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进了林家在南岭的商行,掌柜的忙给林青川请安,”二少爷好”, 林青川在林家青字辈排行老二。
林青川拐进内室对掌柜的说:”准备纸笔,我写一封信,你着可靠之人火速送到日月山。”
南岭镇守使署,李问溪、 傅良玉、 谭华围坐一起,李问溪问道,”镇守使怎么提前到了?”
马顺接话道,”过老鸦口的时候,我们遭到伏击,为以防万一,打乱了预订的时间安排,提前到了。”
”什么人干得?抓到了没有?”傅良玉忽的站起来问马顺。傅良玉也是陆少荃的卫士出生,但是傅良玉确是少见的高小学历,就因为这陆少荃刻意培养,推荐他进了讲武堂,最后成了陆少荃的手枪营营长。傅良玉也算知识分子,但却是火爆脾气,打仗敢杀敢冲,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