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小的赌客正玩得不亦乐乎。马顺扫了一眼,没看到刘长贵,准备进后堂。
两个打手模样的人拦住马顺,“大爷,前面玩。”
“我想见见你们的掌柜的。”
“吆,不巧,掌柜的不在。”
马顺掏出枪顶在了一个打手的脑袋上,”我问一句,回答一句,敢撒谎,打烂你的狗头。”
两个打手吓坏了,一动不敢动,说出的话都哆嗦,“大爷, 别生气,您问,兄弟有啥说啥。”
马顺问道:“刘长贵在吗?”
“刘爷今天没来。”
“知道在哪儿吗?”
“要不您去醉月楼看看?”
“醉月楼在哪儿?”
“出门右拐直走,挂红灯笼的就是。”
马顺带人离开,出门右拐,没走多时,果然见一座金碧辉煌的三层高楼,楼内丝竹悠悠,歌舞升平,香烟缭绕,莺声燕语,楼上悬挂一块华丽大匾,上书醉月楼三个鎏金大字,此乃麻溪渡最大的妓院。
刘长贵赌色俱全,和拐爷是决然不同的两类人,但是刘长贵为人圆滑,场面上的事撑得住,也没有野心,因此拐子门二当家的位子坐的很稳当。
马顺走进醉月楼,老鸨眼尖,如蝴蝶扑粉般飞过来,“几位爷,快里面请,有没有相好的姑娘啊?”
马顺掏出几块大洋塞到老鸨的手里,“爷打听个事”
老鸨看到大洋,喜上眉梢,“ 您说您说”
“刘长贵在吗?”
老鸨也是久经风月的人,知道敢在麻溪渡直接称呼拐子门二当家大名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莫非是寻仇?拐子门是麻溪渡的爷,这要让刘长贵知道自己出卖了他,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爷,刘爷不在我这儿。”
马顺掏出枪,顶在老鸨的脑袋上,“再想想?”
几个妓女和大茶壶一看不妙,准备叫人,马顺后面的兄弟立马拿枪弹压住。.
老鸨脸色煞白,权衡了一下,指了指上面,“三楼 ,东边,眠月轩。”
马顺带人顺着楼梯向三楼走去,一个卫队的兄弟拿枪指着众人,“都闭着点嘴,敢吵吵,点了你们。”
眠月轩是刘长贵的长包房,刘长贵和两个姑娘奋战半天,这会正呼呼大睡。
马顺推推门,门没插,示意两个兄弟在门口等着,自己推门进去。开门声惊动了刘长贵怀里的姑娘,姑娘披上衣服准备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刘大爷睡觉。姑娘走出卧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马顺掐着脖子抓了过来,身上的衣服也滑落下来,马顺把衣服捡起来给姑娘披上,“嘘,把刘长贵叫醒。”
姑娘战战兢兢的走进卧室,摇了摇刘长贵,”刘爷,外面有人找。”
刘长贵久经江湖,知道敢在麻溪渡直接闯进自己房间的人,来头肯定不一般。刘长贵悄悄掏出床头的枪,背在身后,走了出来,“是哪位老板找我?”
刘长贵开口就是生意话,待看清马顺的脸,不禁疑惑道,“这位爷看着面熟?不知找我何事?”
“刘当家贵人多忘事,在下马顺。”
刘长贵猛然惊醒,“陆镇守使大人的卫队长,失敬失敬。”
“刘当家,拐爷在何处?我们少爷想见见他?”
“镇守使大人在麻溪渡?”
“是 ,有急事想见见拐爷。”
“哦, 那走,拐爷估计这会在酒馆。”
马顺停了一下,“刘当家,我在外面等你,你穿戴一下。”
刘长贵低头一看,下身就穿着一条亵裤,忙返回去,接过妓女递过来的裤子。
刘长贵带着马顺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小胡同里的小酒馆。酒馆很小,几张桌椅,一个柜台,老板兼任酒保,一看就是做底层人的生意。刘长贵进去,拉着正打扫桌子的老板,“拐爷在不在?”
酒保一回头,热情打招呼,“吆 ,刘爷 您老是稀客。”
“哪那么多的废话,拐爷在不在?” 刘长贵不耐烦的问。
”在 ,里面喝着呢。”老板一努嘴。
刘长贵走向最里面的桌子,此时拐爷已经喝多,正躺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拐爷,醒醒…….”,刘长贵凑在拐爷前面,轻轻的想叫醒拐爷。
拐爷睁眼,没有丝毫醉意,目光如炬,射向刘长贵。刘长贵慌忙说到,“大当家,有大事!”
“说”
“南岭镇守使陆大人来了,想见您老人家。”
拐爷坐起来,推开刘长贵的扶着的手,摸了一把脸,“在哪儿?”
“他的卫队长就在外面,说请您过去。”
拐爷没说其他废话,伸手掏出一把零钱扔到桌子上,走出小酒馆。
马顺见拐爷出来,双手一拱,”马顺见过拐爷,我们少爷有请。“
“前面带路”
走进客栈,拐爷看到的皮三站在门口,忙拱手施礼, “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