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编会议结束,陆少荃在镇守使署举办酒宴,招待各路诸侯。 .
酒过三巡,陆少荃走到韦锦荣旁边举杯,“韦科长,恭喜啊!“
韦锦荣受宠若惊,“哎呀呀 ,都是镇守使栽培,锦荣一定恪尽职守,不辱使命。”
陆少荃点点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吃不饱,穿不暖,任是谁也不会替你卖命打仗,此等大事,就拜托韦科长了,锦昌表哥最近在忙什么?”
听到问韦锦昌,韦锦荣一脸苦相,“韦处长去督军府开会了,上半年金矿的产量一直下滑,督军府不高兴了…….”
“哦 ,这金矿产量怎么就持续下降了?”
“这个其实也正常,金矿开采这么多年,富脉矿挖的差不多了,产量自然就下降了。”
“韦科长,金矿一年能产多少金?”陆少荃不经意的问道。
韦锦荣眼睛一转,含含糊糊的说,“具体数字我也不清楚,这事只有韦处长知道。”
恰在此时,林青松走过来,对着陆少荃微微鞠躬,“镇守使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
陆少荃借此中断和韦锦荣的谈话,“林少爷,去我办公室吧。”
办公室,林青松坐定,语气不善,“陆镇守使,当初青松受您之命组建日月山保安队协防土匪,我林某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不遗余力的出人出钱,但到头来却是项盛驻扎日月镇,能否请陆镇守使给在下澄清一下?”
这件事林青松颇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当初自己打着收回日月镇的口号才取得各家族组建保安队,谁知道项盛被收编之后,陆少荃指定的驻扎地就是日月镇。
陆少荃摆摆手,“林少爷,多虑了,项盛被收编就是我守备团下边的兵,自然不会再干打家劫舍的事。项盛驻扎日月镇是为了维护地方治安,绝不会影响林家的贸易,林少爷,你想要日月镇,不也是为了贸易顺畅嘛。”
“陆镇守使,您清楚日月山和青龙寨恩怨,两家都驻扎在日月镇,一定会日生嫌隙,会有摩擦的。”
“这件事,我正想和你说呢,保安队能否先撤出日月镇?毕竟如你算说,同处一室,难免会有摩擦。”
林青松忽的一下站起来,陆少荃摆明是过河拆桥。
陆少荃不动声色,“林少爷,莫激动,我陆少荃绝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作为保安队撤出日月镇的补偿,我可以授予林家日月山贸易的专营权,你看如何?”
日月山货物外运有两条路,一条通过日月镇陆路或日月河水路,经南岭城转运北上省城。还有一条,西南方向进入邻省。这条路山高水险,是林家先辈舍命趟出来的路,林青霖的爹就是死在这条路上,但是这条路进出不受南岭控制,诸如烟土、私盐等黑货主要是通过这条路流出。林子祥当上族长之后,林家衰落的很厉害,项盛控制了日月镇,西南方向的贸易通道逐渐被潘、水、刘家瓜分,对此林家族里怨声载道。好在林家还掌握着日月山最大的产粮区,还能控制住日月山诸家族。之前林子祥默许林青松组建保安队,就是想着夺回商道。陆少荃提出给予林家贸易专营权,那就意味着日月山的两条商道重新回到林家手里,林家掌握着粮食、保安队,再加上商道,足可一扫林家的颓势,重整林家威风。
林青松眼睛一亮,显然心动,“镇守使,兹事体大,还需族里长辈决断。“
陆少荃点点头,自然知道林青松做不了这个决定,”林少爷,你回去和林老爷商量一下,顺便和林老爷说一下,如今南岭土匪涤清,境内太平,我抽时间一定去拜访林老爷。”
“谢镇守使,我即刻返回,请家父定夺。
这一日,陆少荃正在视察守备团训练,李问溪匆匆的赶了过来,递给陆少荃一封电报,“镇守使,督军府电召你参加下月的军政联席会议?”
陆少荃接过来,看了一下,问李问溪,“说什么事了吗?”
李问溪环顾左右低声说道,”敛之来消息,这次军政联席会议针对的就是您,老爷子已经答应盛荣出任宁州镇守使,副官处长出缺,少蘅师长的想让你出任。 “
陆少荃眉头一皱,“消息准确吗?”
李问溪点点头,“我们在南岭扩军的消息少蘅师长已经知道了,少蘅师长的参谋长丁大钧才出了这么一个釜底抽薪之计。”
陆少荃突然问道, “青霖在哪儿?”
李问溪一愣,不知陆少荃问这话是何意,忙说,“就在南岭城。”
“晚上我请他吃饭,你作陪。”
“是”
“回电督军府,我准时参会。.
晚上,林青霖走进后院的小餐厅,陆少荃和林清霖早已在等候,陆少荃挥挥手,让海棠和下人都退下,陆少荃亲自给林青霖满上一杯酒,“青霖,我听李处长说,你有一个老母亲在日月山?”
“对 ”
“老人家身体可好?怎么不在南岭城找一处宅院,把老人家接过来,也方便照顾。”
林青霖虽然挂着外交处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