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蘅接过话。
“金矿的事,我还不太清楚,现在光土匪,流民就弄得我焦头烂额,但是韦处长是采矿的行家,又多年经营金矿,自然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
“韦家哥四个也得管教管教了,毕竟金矿姓陆。” 陆少芷不知深浅的插了一句嘴。陆夫人心里听得不是滋味,重重咳嗽了一声,陆少芷的夫人听出了不对,桌子底下踢了陆少芷一脚。陆少芷知道唐突了,赶紧端起酒杯喝酒。
督军大夫人还是偏向自己的娘家侄儿,“你那几个表哥表弟还是很尽心尽力的,金矿这个东西又不是庄稼,不能收一茬种一茬,我听锦昌说过,富矿挖的差不多了,新矿又一直出问题,所以这个产量就下降了。”
“大娘说的极是,另外南岭金帮势力雄厚,私下倒卖黄金的事也时有发生,我在南岭专门成立缉私局,就是为了堵截黄金私卖之事。”
“少荃做的对,金矿是陆家的根本,不能这么私下买卖。”督军大夫人冲陆少荃点点头。
“哎呀, 行了,好不容易一顿家宴,让你们搞的和开会似的。”陆少兰打断众人。
“对对,今天只叙家常,不谈公事,怨我怨我,自罚一杯。” 陆少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当晚,陆少荃住在督军府后面的小院里,这里原本就是自己小时候住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什么变化。
马顺走过了,“少爷,里里外外我都安排了人。”
“顺子,明天你和德叔说一下,让他按照礼单把东西送出去。 “
“是,那您早休息。”
陆少荃坐在书桌前,望着天上的月亮,回到熟悉的地方,竟然久久不能入睡。
次日,陆少荃首先拜访了兰利。兰利看到陆少荃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亲爱的陆镇守使,我是多么想念你啊。“
“兰利领事,我同样是想念你啊。来看看,我给老朋友带了什么见面礼。”陆少荃招呼马顺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打开,一件宋代钧瓷八方贯耳扁瓶。兰利在中国生活多年,自然一眼就看出是珍品。
“美轮美奂,中国的文化简直是太伟大了,感谢您的礼物,太谢谢了。”
”领事先生客气了。南岭的猪鬃生意还顺利?“
“是的,非常好,马富德经理是一个经商高手,经他手的生意,都非常顺。另外南岭煤矿威尔斯和罗亚也告诉我,你肃清吴大眼之后,煤矿再也没人骚扰了。”兰利显然对他陆少荃出镇南岭这个决定非常满意,言语中透露着自豪。
“陆某坐镇一方,自然得保境安民,绥靖地方。领事先生,南岭山高皇帝远,消息闭塞,我听传言督军府想把我调回省城,不知道这事领事先生是否清楚?”
兰利一脸惊讶,“hy?我从没听到类似传言?”
陆少荃不惊讶,这事是陆少蘅一手策划的,兰利没听到消息,也算正常。陆少荃说道:“陆某出镇南岭一年有余,南岭地方刚刚平静,这个时候要是有突发状况,美利坚在南岭的利益能否受到保证,就很难说了?一年前南岭怎么样,您肯定比我清楚。”
兰利点点头,“陆先生,请你相信,我以及美利坚合众国肯定是陆先生的。”
陆少荃要的就是这句话,“有领事先生这份承诺,陆某感激不尽。能否请兰利领事以您认为合适的方式向督军府外交处传达一下您的意见?”
兰利满口答应,反正自己一直的就是陆少荃,“这个没问题,我今晚邀请了您的三哥陆少芷处长,参加领事馆的party,我想这是一个很合适的机会。”
“感谢,时间匆忙,没办法和领事先生多聊了,告辞。”
兰利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陆镇守使,有一个小问题,威尔斯告诉我,你们太骄纵罗亚了,那样会把他宠坏的。”
“领事先生,罗亚先生和您一样喜欢中国,美食、美酒 、美女,这种私人的事情,我的确不便干涉。”
兰利笑笑,“ok,威尔斯这个老古董,肯定不知道这其中的乐趣,拜拜。”
陆少荃亲自拜访的第二个人是军需处田处长。马顺等在田处长的外宅门口,吓了老田一大跳,“马顺,你个臭小子吓死我了。”
“我说老田,你也是堂堂军需处长,好歹在省城也是数得着的人物,养个外宅咋还偷偷摸摸的?”陆少荃从后面阴影里出来。
“四少爷啊,我就说马顺这小子不可能自己在这儿。一言难尽啊,我结发夫人救过我的命,不是怕,是敬,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也不能不给老田家留个后啊,没办法啊。”田处长摇头晃脑的叫门,马顺和江天星在院子里守着,陆少荃自去客厅和田处长寒暄。
“四少爷,你和我老田说实话,德国人的军火是不是送到南岭了?”老田一脸鬼笑。
“你老田别瞎说,南岭守备团号称一个团,实则一个营,军火物资全是都得经你老田的手,你还不清楚。” 陆少荃义正言辞的说。。
老田摆摆手,“四少爷,我老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