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几日,陆少荃抵达南岭城,李问溪张罗了一桌宴席给陆少荃接风,赵维钧,傅良玉,皮三,韩秋涛等陪同。.
陆少荃端起一杯酒,“这次省城之行,仰仗各位,总算有惊无险。”
众人酒过三巡,李问溪说:“镇守使,树大招风,南岭还是有人惦记啊。”
陆少荃没有接李问溪的话,而是转向韩秋涛:“韩营长,我这次能平安回来,你围困金矿,该记头功。”
韩秋涛摇摇头,“镇守使,我这次围困金矿,发觉金矿对南岭来说的确是一心腹大患。金矿地势复杂,易守难攻,矿警队有近千人,装备精良。况且金矿和金帮同气连枝,金帮掌握着数十万的矿工,整个金矿被韦家经营的水泼不进,我派了三个小队想靠近侦察,测绘地形,结果无一返回。“
“最重要的是金矿掌握着南岭最大的财源,现在南岭的花销太大,依照目前的收入,养这三千多人的军队已感吃力。如若能取得金矿,那可腾挪的空间就大了。” 李问溪接过话。
“金矿游离在南岭之外,不受南岭辖制,一旦有战事,矿区直接威胁南岭的侧翼。”傅良玉也忍不住插话。
陆少荃放下酒杯,“金矿不平,南岭就不是我们自己的南岭。不过金矿的事时机未到,老督军还在,我大娘这个面子就不能不给,韦家的人就不能动。这个话题到这儿,喝酒。”
酒酣散场,众人离去,陆少荃叫住皮三和李问溪,走进后院小书房。陆少荃说:“皮先生,今日你饮的酒不多,话也不多,是有难言之事?”
皮三放下茶杯,“镇守使,皮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皮先生,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皮三说道,“镇守使,您说金矿现在不能动,不过金矿不能动,金帮却可以动。”
“这话怎么讲?”
“金矿韦家在南岭势力难以撼动,无外乎三条臂膀,一条是直通督军夫人,上达天听,一条是近千人的矿警队,装备精良,再有一条就是金帮,金帮掌握了数十万矿工,找矿、挖矿、运矿、金子的加工金帮都有渗入,哪怕是矿警队,近一半人也和金帮有关系,或本身是矿工,或是矿工子侄亲属,或是受惠于金帮,瓦解掉金帮等于打掉金矿的两条臂膀。”
“而一旦老督军归天,金矿上达天听这一条也没什么意义了,金矿的事迎刃而解。” 李问溪插话道
“李处长说的没错。”
陆少荃点点头,问道,“皮先生对这个金帮你知道多少?”
皮三略一沉顿,“南岭产金,以前众人为了争夺矿金,大打出手。后来出了一位人物,收服了众人,建立了金帮。帮内统一划分矿井,帮众互相扶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金帮遂成为南岭第一大帮。 ”
“那金帮的帮主是谁?”
“金帮神秘就神秘在这儿。金帮有个说法,叫上不示人,下不避人,金帮几大帮主,长老平素都不露面,无人知道是谁,这就叫上不示人。但如果吃金子这碗饭,就必须加入金帮,所以只要上了矿,谁都争着说自己是金帮的人,这就叫下不避人。不过有一个例外,金矿的大把头必须由金帮的二当家出任。”
“皮先生,你把江湖上那个说法给镇守使说一下。”李问溪说到。
皮三点点头,“镇守使,金帮有六大帮主十大长老。江湖上有一种说法,鹞子一飞天,仙人二指路,佳人三回头,四铁匠五屠夫,六把飞刀上西天。 .这说的就是现在金帮的六位当家,鹞子一飞天说的就是现在金矿的大把头,金帮的二当家沈鹞。仙人二指路是金帮一位赛诸葛的军师。后面的佳人三回头就没人知道怎么回事了,似乎说的是个女娃。四铁匠五屠夫应该是金帮的另外两位重要头目。六把飞刀上西天,这个是指金帮的第一打手,飞刀丁六,我曾和他有过数面之缘,一身好功夫,一手好枪法,身背六把飞刀指哪打哪。”
“也就是说除了这个沈鹞和丁六,金帮其他头目竟然都不知?”
“没错。”
“这有点意思,打蛇打七寸,金帮把自己的七寸藏起来,徒留一些喽啰在外面,就算打掉,也不伤筋动骨。”
“金帮上不示人,恐怕就有这么一层考虑。”
“皮先生,你是南岭的**湖,你说说看,我们要是动这个金帮,该怎么下手?”
皮三显然考虑过这个问题,“镇守使,金帮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的原因除了人数众多,帮众齐心之外,最重要的是和历来管理金矿的官家都秉承合作态度。不管是那朝那代,想要金子就得和金帮合作,金帮的人也明白,自己就是一群穷哥们抱在一起挣口饭吃,也从不和官家发生冲突。如果我们要动金帮,得让他们明白未来南岭之主是谁?”
“问题是金帮这么神秘,该如何着手呢?”
“打草惊蛇。金帮的当家神秘,但是底下的帮众却不神秘,咱们南岭城就有不少金帮的货栈,金楼,扫一下前面的喽啰,说不定后面的真神就会出来。”
“这是个好办法,皮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