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刚的面前。
袁刚拿眼瞟了一下,哈哈笑道,”是是,你韦家守着个大金矿,早该吃你了。”
“袁局长,提起金矿,兄弟也和你直说了,我受韦矿长之托,最近南岭城查私金到底是为何啊?”
“我就说嘛,你韦老弟的酒不好咽啊。这事是镇守使署军务处直接下的命令,兄弟就是个听差干活的,还真不知道内情。”
“这总得有个理由吧,这南岭金矿一向是如此,为何突然清查?”
“理由,陆镇守使做事还需要理由?兄弟,你和你家韦处长都是聪明人,怎么这点事还想不明白,金矿虽说在南岭镇守使辖区,可是有一两金子进了镇守使署吗?要么解押到省城,要么流入你们韦家和金帮,陆镇守使剿匪 ,抚民, 建设, 搞教育,哪个不要钱,你们金矿他能放过。”
“我们金矿虽说在南岭辖区,可是直接通督军府,这样干岂不是和督军府对着干?”
“韦老弟,南岭镇守使署的缉私文件早早就下了,未经备案 缴税的盐 烟 金一律不得流通,你们的金子陆镇守使可没动,陆镇守使动的是走私的金子,就算是督军府也不能不让查走私吧。“
“这...这...袁队长,您老好歹给指一条路?”
“韦兄弟高看了我了,这事不是你我能解决的,你快着点让韦处长出面或者让督军府出面才是正道。”
近来无事,陆少荃难得的清闲了下来,在院子里练了一会拳,听到一阵悦耳的风铃声传来,随声音望去,是一夜听雨轩楼顶檐廊的风铃发出的。
“顺子,换便服,随我出去一趟。”
陆少荃走到南岭城的主大道上,此刻暴雨骤停,天空、大地、绿树被冲洗焕然一新,空气中也弥漫着阵阵雨的清香。陆少荃径直走到一夜听雨轩的门口。
“少爷,您要来这儿啊?” 顺子一脸惊讶。
“怎么?茶楼开门迎客,不招待我吗?”
“不是,就是觉得这地方不吉利。”
“屁话,随我上楼,本少爷请你喝茶。”
一夜听雨轩是南岭第一号的茶楼,跑堂小二自然也是人精堆里挑选出的人精,一眼认出陆少荃,忙殷勤的招呼,一边差人告知老板。
“陆大人驾临小店,小店蓬荜生辉,楼上雅间请。”
“您怎么认出我来了?”陆少荃饶有兴致的问。
“之前韦矿长在这儿和您喝茶,就是小的侍候的。”
“眼力不错,顺子赏他个大洋。”
“谢陆大人赏,敢问陆大人想喝点什么茶?”
“上次来的匆忙,没细问。你们这儿有什么?”
“回陆大人,小店自制的杏花茶清香扑鼻,并且暗合小店一夜听雨的名字,陆大人是否愿意尝尝?”
“好,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就尝尝这杏花茶。”
小二离去,陆少荃推开雅间的木窗,窗下大凌河平缓滑向日月河,沿岸垂柳青青郁郁,好一幅雨后初晴图。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股杏花的清香悠悠飘来,陆少荃忍不住回头望去,一女子翩翩走来,“陆大人,小女子是这一夜听雨轩的掌柜,不知陆大人驾临,有失远迎。”
“掌柜的客气,敢问姑娘贵姓?”
“小女子姓金,大家伙都称呼我为金娘。陆大人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我来就是尝尝你的杏花茶,金掌柜是南岭人氏?”
“是,小女子是南岭扈城人氏,家父举家迁来南岭城。”
“那偌大的茶楼,怎么就你一个人经管?”陆少荃轻轻喝了一口茶,的确味道清香,别有一番风味。
金娘轻声回道,“家父前些年过世,小女子也无兄弟,只好一个人经管这茶楼。”
“哦,也是不容易,茶楼生意如何?”
“回陆大人,自从您镇守南岭以来,剿灭土匪,安抚流民,街面上平静了很多,来茶楼喝茶的也就多了,生意比以前好多了。”
“为官一任,就是让老百姓吃好穿好,过好日子。我这也没什么事,你去忙吧。”
金娘施了一个欠欠的万福,退出门外。马顺给陆少荃斟满茶杯,“少爷,我打听过,据说这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南岭有点头脸的人都想着和她拉上点关系,但是金娘清高的很,谁都不搭理!”
陆少荃不满的问,“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马顺嘿嘿一笑,“就是顺便听来的。”
一杯茶还没尽,马顺敲门进来,“镇守使好兴致啊!”
“皮先生是闻着茶的香味来的吧,先喝一杯。金帮的事情有进展了?”
“杠头把消息散给韦家了,这会韦家估计正在督军府活动呢。还有另外一件事,这几天缉私队抓的人,我让杠头放了不少,然后派谭华安排人分头监视,除了发现了几个金帮在南岭城的联络点,还发现了一个金帮的大人物。”
“是谁?”
皮三站起来,推开临大街的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