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朴初也是异常高兴,宣城的黑道都在这个魁爷手里,今天无意中帮他促成一笔大生意,于今后自己肯定大有裨益,连连劝酒,宴会气氛很是高涨。.接风宴闹闹哄哄一直到晚上,陆少荃头脑发胀,洗了脸之后,躺在下榻旅店阳台上的躺椅上闭目养神。马顺和江天星安排好护卫之后,坐在旅店大厅的喝茶休息。
“什么人?” 站在门口的兄弟一声暴喝,江天星听到声音随手拔出了枪,闪到门口。
“各位军爷,别误会,别误会,小的是宣城商业银行的经理,中午的时候我们于董事长还和陆大人同桌吃饭呢。”
江天星跟在陆少荃身边,中午的时候自然知道于三魁,江天星把枪背在身后,“你有什么事?”
来人一眼看出这是当官的出来了,“这位军爷,小的姓于,宣城商业银行的经理。”
“这个旅馆被包了,今天不应客。”
“小的知道,小的来是奉我家大阿爷的吩咐,递拜帖,想求见陆大人。”
“大阿爷?”
来人意识到失了言,青帮内部尊称于三魁大阿爷,这个人之前一直跟着于三魁在帮内混,这几日才被调到银行历练,大阿爷称习惯了,这会顺嘴而出。好在江天星之前也是混江湖的,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等着” 江天星转头回到大厅,低声向马顺说明情况。
马顺略一沉顿,走到门口,“今日太晚,陆镇守使鞍马劳顿,请改个时间吧。”
来人忙说,“军爷说的是,小的奉董事长吩咐,给镇守使准备了一些礼物,能否请军爷先收下,待明日我们董事长再来拜访。”
“我们陆镇守使从不收受礼物,明日你们再递拜帖吧。”
来人只好挥挥手,后面跟着的两个随从一起离开。马顺回过身来,看到陆少荃正站在二楼的楼梯上,倚着栏杆看着门口。马顺匆忙上了二楼,把情况和陆少荃简单说了一下。
“于三魁来了?”
“应该就在后面,前面是一个送拜帖的。”
“你做的对,这个地方好多眼睛盯着呢。你一会去于家大院送个拜帖,就说明天晚间我亲自拜访于董事长。咱求着人办事得有点求人的样。”
“知道了。少爷,您快歇着吧。”
回去的路上,于三魁坐在洋车上眉头紧锁,“叔,还没见过不收礼的当官的呢,这姓陆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话的是于三魁的嫡亲侄子于万里,帮里人称刀子,也是青帮如今的半个当家人。于三魁兄弟两个,早年间一起打拼,大哥死在帮会的争斗中,自己又无子嗣,所以对这个侄子视为己出,着力培养。
“万里,这个陆镇守使不一般啊,中午的时候我原本就想和他攀上关系,没想到他开口就送了咱这么一大笔生意,像是能看穿我心里想的什么?今晚上却又给我们吃了个闭门羹,行事如此不按常理,定是不凡啊。”
“股份不要,礼品也不要,那他凭什么无缘无故的送我们一个天大的好处?”
“说的好,世上没有免费午餐,我现在担心,这个天大的好处我们能吃下去,但未必消化的了啊。”
说话间,一众人到了于家大院门口,一个在门房值更的子弟看到于三魁的车停了,匆匆走过去,“大爷您可回来了?”
于三魁凛冽的眼光一闪,“出事了?”
“是一位军爷在这等了您半天,说要见您?”
于三魁疑惑的和于万里对视了一下,就看到一个精壮的汉子走了过来,身着便服,走路虎虎生威,来人双手一抱躬下身行了一个礼:“见过于先生。”
“阁下是?”
“在下是陆镇守使的卫士马顺,奉镇守使之命,给于先生送拜帖。”
“哦,是马队长,你可知我这是刚刚从陆镇守使那儿回来?” 于三魁略微有一些尴尬,刚才拒绝自己的就是这个马顺,这会又亲自来送拜帖,这个陆少荃到底耍的什么花样。
“于先生刚才去的时候,镇守使酒醉未醒,属下们实在不敢叫醒镇守使。得知于先生来拜访不得之后,镇守使非常生气,特命属下给于先生送上拜帖,明日晚间亲自来于家大院给于先生致歉。 .”
于三魁听了这番话,心里的不快去了大半,他是**湖有分寸,陆少荃贵为南岭长官,自己要是承受了就有点太不自知了,“陆镇守使客气了,何来致歉之说?请马队长回去转告陆镇守使,明日晚间老朽就在这大院设宴,专候镇守使大驾光临。”
马顺一抱拳,“告辞。”
“万里,送一下这位马队长。” 于三魁向于万里使了一个眼色。于万里会心的从旁边兄弟手里拿过一个灯笼,紧追两步,“马队长慢走,这一段路黑,我送您一程。”说着掏出一封银元,塞到马顺兜里,“马队长别嫌弃,以后还请多关照。”
马顺把钱掏出来,”我们镇守使规矩大,这要是让镇守使知道了,我得挨军棍,兄弟总不会盼着我挨军棍吧。”
“你看看我,唐突了,陆大人果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