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少蘅忙说:“儿子不孝,这几日忙于公务没有去问安,今日我就去。”
督军夫人出了门,陆少蘅听到声音远远传来,“你先忙大事。”
陆少蘅捏着手里的电报,是合州发回来的。陆少蘅命令合州的一个团向宣城进发,试图威胁宣城-麻溪渡一线,但是陆少荃早就料到陆少蘅会这么干,命令傅良玉汇合袁秋成营前出老鸦口。打下金矿后,韩秋涛带另一个营从金矿迂回到侧面。陆少衡担心被包了饺子,只好把人撤了回来。 陆少蘅狠狠的撕了电报,自己的心思被陆少荃拿捏的恰到好处,这个时候陆少蘅是最不希望乱的人。
拿下金矿和金帮,陆少荃才长吁一口气,至此南岭才真正在自己手里,南岭镇守使才实至名归。陆少荃抽调部分搜索连为基础,加上以前的矿警,整编成守备团第五营,彭震威任营长,驻扎一号大矿。同时调任煤矿自卫队的肖劲夫出任矿务处长,老梆子接任金帮大把头,和铁匠一起重新组织矿工复产。铁匠虽说一直是沈鹞的人,但是沈鹞和老钱举兵造反的时候,铁匠并不同意,事后金娘便没有追究他。
唯一遗憾的是,金矿的藏金至今没找到。李问溪敲开陆少荃办公室的门,递给陆少荃一个纸条,”镇守使,金矿的藏金有下落了,被韦锦繁藏了起来。“ 陆少荃拿起电报,是何敛之发来的。
陆少荃问道:“韦锦繁在什么地方?”
李问溪回道:“据说在上海”
“派人去,找到他。”
上海,和平旅店,一个青帮打扮的人敲开了三楼的一个房间,开门的是江天星。
来人把墨镜扒拉下来,低声问道:“诸位可是从南岭来?”
江天星上下打量了对方一下,说道:“ 是魁爷的兄弟?”
来人笑笑:“不敢,魁爷是我叔辈。.”
江天星把来人让进屋,来人客气的向屋里的崔蛮子等人拱手打招呼,从怀里掏出一个纸条,对江天星说:”兄弟接到魁爷的信,就撒出兄弟们出打听了。法租界,福煦路,住这儿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主,兄弟们废半天劲才打听出来的。不过你们要找他得快,这人正四处打听去**的路子呢,估计是要跑。“
江天星从怀里掏出一封银元,递到来人手里:“给兄弟们的一点茶钱。”
来人不客气的收了起来,拱拱手要走。江天星拦住他,说道:“兄弟,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帮忙?”
“魁爷的面子,什么事不好说?请讲。”
“兄弟能弄到这个吗?”江天星比了一个枪的手势。
“要多少?”
“五只短枪,下午要。”
青帮的人面漏难色:“不瞒您说,在平常这不叫事。只是您这要的太急,一时半会凑不起来。”
江天星看了崔蛮子一眼,崔蛮子从床底下拎出一个小皮箱。江天星打开皮箱,拿出五条小黄鱼:”钱不是问题,但货要好
青帮的人打眼一看就知道五只枪绝对用不了这么多钱,嘿嘿一笑,把小黄鱼揣到怀里:“下午带你去验货。”
法租界,福煦路,正如青帮的人所说,这的确是有钱有势的人才能住得起地方。都是独立的小楼小院,道路整洁没有什么杂乱的人,巡捕不时的往来巡逻,甚至有的小院门口都有私人的保镖。就这样贸然闯进去,不出五分钟就会被人发现,江天星决定等到下半夜才行动。
福煦路中段,一个米黄色的三层小楼,青帮的人打听到韦锦繁就在这儿落脚。韦锦繁很狡猾,明明在上海有不少房产,但还是另租了一处地方落脚,并且选在法租界富人云集的福煦路,还是在路中段,这样自己的小院里有动静,肯定会惊动邻居和巡捕。
掐着巡捕的巡逻节奏,待眼前的巡捕溜达过去,江天星带着崔蛮子几个人快步跑向小院,小院院墙并不高,毕竟这里治安很好。几个人不费什么劲就翻过了院墙,两个人跑向大门旁的岗楼,控制住两个保镖和一个门房的老头,剩下的人向小楼跑去。
里面的人显然是听见动静了,一个保镖头模样的人打开门向外探头,还没看清是什么情况,一把枪就顶在了头上。保镖头子知道今晚遇到硬茬子了,忙把手举起来,“几位,都是道上混饭吃的,有事好商量。”
噗的一下,保镖头子后脑挨了一下,昏死过去。江天星指了指楼上,崔蛮子带人就冲了上去,走到楼梯拐弯处,正和从楼上下来查看情况的韦锦繁撞了个满怀,韦锦繁手里的枪也被撞飞,崔蛮子让跟在后面的兄弟继续上楼,自己扯着韦锦繁的衣服拖了下来。
韦锦繁跪在地上,脸冲下,嘴里却不敢停:“几位好汉,有话好说,屋里的东西随便拿,别伤我家人的性命。039;
江天星看了看崔蛮子,崔蛮子点点头,崔蛮子在金矿待过确认是韦锦繁无疑。江天星把韦锦繁拉起来扔到沙发上,手里的枪放在茶几上,说道:“ 兄弟们求财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你的钱够不够买你一家人的命?”
知道是求财,韦锦繁舒了一口气,韦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