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醉方休。”
皮三不动声色的说道:“皮某明白拐爷的心思,刘当家,麻溪渡也不比从前了,不能那么张扬,接风酒就免了。”
“这怎么话说的,再怎么着,拐子门也得尽尽地主之谊。”
皮三拿出一个小布包,推到刘长贵前面,“刘当家,一点心意。”
刘长贵打开,是两根小黄鱼,刘长贵又推了回去,“皮爷,刘某虽爱钱但也知道无功不受禄。”
皮三说道,“皮某是想请刘当家打听一下这批货的事。”
刘长贵瞧了一眼金条, “皮爷,这批货现在被扣押在麻溪渡侦缉队的仓库,卢毅的侦缉队长毛雄在这儿看守着。“
“有没有可能把货弄出来?”
刘长贵为难的说道:“硬抢肯定是不行,毛雄的侦缉队队部就在麻溪渡,人不算少。”
皮三点点头,“硬抢肯定是不行,容易损坏机器不说,也容易给拐爷带来麻烦。”
刘长贵有一丝犹豫, “皮爷,是不是可以从毛雄身上下下功夫,这个毛雄之前是卢毅的副官,十足亲信,所以才领了侦缉队这个肥差。这小子贪的很,爱财如命,只要用上钱,鬼都能推磨了,更别说人了。”
皮三眼睛一亮,把金条塞到刘长贵的兜里感激的说:“刘当家一语点醒梦中人啊,皮三感激不尽。”
“不过皮爷,这事要办成,你还得去找于三魁,魁爷和卢毅的生意往来都是毛雄在打理,魁爷的面子比我好使。”
送走刘长贵,皮三带着江天星连夜去了宣城。皮三和江天星在于家大院旁边的小巷子等了一上午,才看到魁爷的黄包车停到门前。皮三和江天星到了后院墙,三下五除二爬上了墙头,刚跳下,就惊动了院里巡视的青帮门徒。敢爬青帮总坛的还真是少见,一众帮徒吵吵闹闹的要揍皮三两人。
“吵什么呢?” 刀子走了过了。
“刀子哥,有人翻墙头,肯定是小偷。”
“放屁,宣城的小偷有不认识于家大院的吗?吆,这不是天星兄弟吗?还有皮爷,你们二位这事?”
皮三苦笑着揉揉胳膊,刚才跳下的时候摔了一下,“宣城不比以前了,哪能光明正大的进来,这不是给魁爷添麻烦吗?我想见见魁爷。”
“我叔正在吃饭,跟我来。”刀子正欲向前走,又退回来对门徒说:“谁都不能把这事透出去。”
“是, 刀子哥。”
饭桌上,听完皮三的来意,于三魁有一些犹豫,这个事很有可能是陆少蘅直接授意的,前一段由于帮着陆少荃,青帮在省城的势力已经被打击了不少,这次再得罪陆少蘅,的确得需要考虑。
皮三知道于三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魁爷,这事的确有点难为您了,混江湖的都知道能不和官家打交道就不和打交道,但这这批货对南岭太重要了,不得不来求魁爷。”
“皮爷,别说求字,混江湖讲究个义字,我于三魁不能不承陆镇守使的情,只是这事颇大,需得细细计划。”
“您看这样行吗?”皮三把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说了一下。
于三魁听完点点头,“人都说皮爷是**湖,果然不同凡响。刀子,安排一下,下午我和皮爷去麻溪渡。”
“好咧。”
到了麻溪渡,魁爷出帖子,邀请毛雄在醉月楼吃花酒。毛雄虽然有点奇怪,不知道于三魁大老远跑麻溪渡请自己吃花酒是为什么?但还是去了,毕竟卢毅和自己的众多生意往来都是通过魁爷的银行洗白的,现在还不能得罪这个地头蛇。
醉月楼二楼最好的套房,魁爷和毛雄推杯换盏,好生热闹。眼见毛雄兴头上来了,魁爷对陪着的几个妓女说道:“姑娘们先出去,门口领赏,过一会再来。”
毛雄吃了一口菜,对于三魁说,“魁爷,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大老远的跑麻溪渡来不会就为了请我吃顿花酒吧。”
于三魁哈哈笑道:“毛队长明察秋毫,老头子就实话实说了。我这次来是想给毛队长介绍一个挣钱的买卖。”
一听说挣钱,毛雄立马精神了,“魁爷请讲。”
“毛队长,前两天您查扣了一批南岭的货吧?有人托我想很难疏通疏通。”
毛雄斜楞着眼问道:“魁爷说的不会是那批机器吧?”
”正是,这可是一笔大买卖。“
毛雄摇摇头,”魁爷,打住啊,别的货都好说,唯独这批货不行,这批货可是省城督军府点名办的,我就是再喜欢钱,也不能不要命啊。“
魁爷笑道:“我于三魁再不懂规矩,也不能把毛队长往火坑里推啊。这批货,为什么被扣下,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我说句僭越的话,陆督军太敏感了,这批货实际是南岭货运公司的货,南岭货运公司有几艘从洋人手里买的小汽轮,这小汽轮太娇气,时不常的坏,这才从洋人那儿又买了机器,方便维修。”
毛雄反驳道:”按照魁爷所说,这批货就是普通的货,那为什么偷偷私运,既不报备货主,也不报备货物?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