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府发了狠,进出城都需要督军府副官处的通行证,城门除了城防营,第二师、警察厅都派了人,不是那么容易混过去了。”
马富德掏出一个小布袋放在桌子上打开,五根金条闪闪发亮。
“马叔,你这是寒碜我呢?我王疤瘌不是贪财的人,只是这次干系太大,别到时候没把人送出去,反而害了你们。” 王疤瘌这样一说倒不像故意推脱。
马富德说道:“疤瘌,马叔自然相信你的人品。马叔是生意人,知道高风险高收益的道理,你冒这么大的风险,不能让你吃亏。另外和你说实话,这次是送老夫人出城,这个事你办妥了,四少爷肯定会记你一个大人情,你想想办法?” 马富德把金条向王疤瘌面前推了一下。
王疤瘌瞧着金条,又瞧了瞧马富德, “有一个法子倒是可以试试?”
皮三围过来,王疤瘌继续说,”进出城门的通行证倒是能买到。”
“买到?丁大钧家大业大,会贪图这点小钱?” 马富德吃惊的问。
“丁处长自然不缺这点钱,但是他手下的人缺啊。丁处长日理万机,通行证不可能一个一个的批,都是他的手下的人先整理好名单,再拿他的名章签批,明码标价,一条黄鱼一个通行证。” 王疤瘌解释道
皮三不放心的问:“稳妥吗?”
“只要弄到通行证,其他到不难办,第二师的人大多不是省城本地人,他们只看通行证,警察厅的人塞点银子就过去了。.到时候我提前到城门等着,有我照应不至于有大问题。”
马富德见皮三点点头,对王疤瘌说:“金条我明天派人送到这儿。”
“剩下的事就交给我。”
送走三人,王疤瘌拿起两根金条敲了敲,声音清脆悦耳,心里不禁得意起来,这次不光挣了笔意外之财,还搭上陆少荃这条大船。
三天后,江天星拿回了通行证,告诉皮三,明天早上趁王疤瘌查岗的时候出城。
第二天早上,皮三一行九人,扮做大户人家老太太回乡下的样子早早赶到南门旁边的小胡同。城门打开,两侧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出城进城,城门里外一共二道岗,城防团和警察厅各查一遍,第一师的士兵则来回巡视。
“皮爷,王疤瘌来了”,江天星向皮三努努嘴, 皮三看了一眼,城防团,警察厅正准备换岗,王疤瘌则带人来回巡视。
皮三一挥手,众人向城门走去。
“通行证”, 一个城防团的士兵拦住马车。
马富德忙陪着笑脸把通行证递上。
“出城干什么去啊?”
“回军爷,我们家老太太娘家报丧,舅爷归西了去奔丧”, 马富德俨然一个大户人家的管家,掏出两块银元塞到士兵的手里。士兵瞅了一眼一眼通行证,又掀开马车门帘看了一下,挥挥手示意离开。
城门外面,马富德如法炮制,又塞了两块银元给警察。警察连看都没看就示意放行,江天星的鞭子还没落下,第二师的一个巡逻队走了过来,带队的军官拦住马车,重新从马富德手里拿过通行证。
“出城干什么?”
“奔丧,老太太娘家舅爷归西了。”
军官没接话,而是走向四个卫队的护卫,按照马富德的安排,四个兄弟扮成保镖样子。
马富德心里一惊,肯定卫队的兄弟站立行走不经意间带出了军人的样子,马富德赶忙拦住军官小声解释,“护院的,这年头道上不肃静。”
军官推开马富德,走到四人面前打量了半天,猛地抓住一个兄弟的手,“枪摸得不少啊?”
马富德忙上前一步,赔笑说道:“军爷,这几位兄弟都是队伍上退下来了的,世道不肃静,不就是买个心安嘛。“
带队的军官冷笑道:“我看是逃兵吧?你们之前在哪只部队?”
“怎么回事?堵在这儿干嘛?”, 王疤瘌眼睛一直盯着马富德等人,这会眼看情况有变,不经意的晃悠过来。南门王疤瘌职务最高,第二师虽然不归他官,带队的军官还是有所顾忌,向王疤瘌敬礼说明情况。
“逃兵?” 王疤瘌看向四个保镖,又看了看保镖手上的老茧,点点头赞同道:“是枪茧,不过这年头拿枪的人多,好好盘问一下。” 说罢王疤瘌就准备离开。
“王营长”, 马富德一溜小跑的过去,拦在王疤瘌面前。
“你谁啊?” 王疤瘌斜楞着眼,装作不认识。
“我是李富啊,东城李家的管家。”
“哦,记起来了, 老李啊,这是?”
“送老太太回娘家奔丧,老太太娘家舅爷归西了。”
“你说说,节哀顺变,” 王疤瘌装作为难的样子说:“老李,兄弟也是公务在身,你这四个保镖到底是不是逃兵?”
马富德摇摇头,“王营长,他们当过兵不差,可不是逃兵,他们四个原先是守备师手枪队的,后来守备师被裁撤,他们也就被遣散了。”
王疤瘌心里暗暗赞叹,真是难为马富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