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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阿荷好想你啊!”一个嫩黄衣衫的女子在夏离歌的目瞪口呆和顾若兰的尴尬无言中像一只飞舞的蝴蝶一样扑进了顾若兰的怀里,自顾自诉说着自己的思念“表哥,你终于来看阿荷了,阿荷和姨母一样挂念着表哥呢,快进去,姨母已经等了很久了。”
安荷满眼专注浓情蜜意的挂在顾若兰身上,似是全然不知身为顾若兰妻子身份的长公主就在旁边,夏离歌嘴角言笑晏晏的冲尴尬的顾若兰示意自己不在意,心里则好笑的想到,这安荷到底是真白目还是假天真呢?
当今圣上宠爱的至善长公主下嫁给了新科状元顾若兰这件事,就算是大陈国的一个三岁小孩怕是都略有耳闻,作为顾家亲戚还随着顾若兰的母亲安氏一起进京都的安荷会不知道?而且在长公主陪着顾若兰回府看望安氏的头一天就这么无视长公主,夏离歌想说,这位表妹大人是给下马威吗?真是蜉蝣撼大树,以长公主的身份有必要和她计较吗?
夏离歌无语的摇摇头,扔下还挂在顾若兰身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安荷和好不尴尬的顾若兰二人独自进府了,当初来看安氏的时候陈瑾可是好给安氏和安荷脸面的,不但不让二人下跪拜她不说,甚至是因为安氏一句舍不得儿子的话就冒着武帝的反对把安荷和安荷接进了公主府居住。她可不是陈瑾那个傻女人,作为长公主,该摆的架子还是要的,不然总有一些人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至于顾若兰,那不一样,他是陈瑾的驸马,自然可以另外相待。
“民妇安氏拜见长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安氏诚惶诚恐的冲坐在上位的夏离歌跪拜了下去,夏离歌一脸的不好意思却没有真正的阻止,而是等安氏行完礼了才亲切的拉起安氏。
“母亲真是折煞至善了,快快请起,今儿个至善就是陪驸马回府看看,你们随意就好,可不要因为至善而有所拘束才好呢。不然呐,驸马可是会怪我的。”说着虚话,话末夏离歌还白了顾若兰一眼。
顾若兰苦笑着拉起安氏,把安氏扶到椅子上做好,这才说道:“公主哪里的话?公主能陪微臣回府,已经是母亲莫大的荣幸了。”他们说好,‘夫君’和‘阿瑾’的称呼只有在二人私下才这样称呼,在外还是要合乎礼数才好。顾若兰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农妇出身又没有见过世面,这辈子最成功的事情可能就是生了他这个读书上进的儿子给她挣了脸面,乍一见到阿瑾这般天潢贵胄难免会诚惶诚恐,即使阿瑾按道理来说还是她的儿媳。
坐在顾府客厅里和安氏客套的谈了几句话,夏离歌才仿佛不经意般提起道:“母亲,刚刚在门口有看到一个妹妹,是驸马的妹妹吗?倒是生得好颜色。”
安氏尴尬的笑了笑答道:“回公主殿下的话,那是阿荷,大名安荷,是民妇娘家弟弟的女儿。也算得上是兰儿的妹妹吧,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是一介民妇,可是安氏也不是真傻,她怎么可能和夏离歌说安荷是她自小就接到家里来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儿子做妻子。
一旁的顾若兰点点头冲夏离歌道:“公主你别在意,阿荷自小便是天真蠢笨的性子,若是她无意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原谅则个。”有种解释的意味在里面。
夏离歌捏着帕子掩嘴笑了笑,一副大家风范:“驸马哪里的话?夫妻本是一体,你的妹妹自然就是我至善的妹妹,妹妹不小心犯了点错,我怎么会在意呢?”可不就是妹妹吗?若是你真喜欢,老娘我给你纳回来做小妾都可以哦。
“对了,阿荷妹妹是不是在外面?”夏离歌明知故问的向安氏问道。
安氏连连点头:“回公主殿下,阿荷她在外面候着,等着拜见公主殿下呢。”
夏离歌提高了语调道:“是吗?那快请阿荷妹妹进来吧,驸马,你来坐我身边,怎么一直站着呢。”一把把顾若兰拉到了自己旁边的椅子上做好。
所以待安荷进屋的时候,屋里的三个人都坐着,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站着,并且还要向那个她不喜欢的长公主行礼。安荷微微嘟了嘟嘴,这长公主名声不好长得也不好看(嫉妒),怎么配得上她芝兰玉树潇洒倜傥的表哥呢?安荷有些不情愿,可是又没有办法,低着头进屋后跪地行礼道:“民女安荷见过长公主,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安荷乖顺的行着礼,可是在她以为夏离歌看不到的地方泪光盈盈的委屈的看向顾若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料夏离歌把这一切都看进了眼里,呵呵……原来就是这种虚伪段数的啊,她都懒得对付,真不知道陈瑾是有多弱智才会因为这个女人而夫妻离心名声大毁?
夏离歌淡定地点点头:“起来吧,刚刚母亲和驸马还在说你呢,不必拘束。”
安荷:“谢公主殿下。”
夏离歌亲切的问道:“阿荷妹妹,今年多大啦?”
安荷:“回公主殿下的话,民女今年虚岁18了吧,”
夏离歌叹惜:“这么大了,怕是许了人家了吧?可惜……不然的话,还可以为安荷妹妹看一个好亲事呢。”她承认她就是故意的,想看看川剧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