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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晚上,去顾府陪母亲用餐的顾若兰没有回公主府,府里的仆人们都战战兢兢的,这是长公主和驸马成亲以来的第一次。夏离歌豪不受怪异气氛的影响,默默的收起了袖袋里的致幻剂,看来以后都不会有机会用了呢。
练了半个时辰的毛笔字,绣了半个时辰的花,夏离歌这才在贴身宫女萍儿的服侍下洗了个澡香香的上床睡觉了。至于担忧丧气伤心的情绪什么的,夏离歌淡定的表示,呵呵……有必要吗?
第二日,近来仕途上风生水起兢兢业业的顾驸马并没有去‘上班’,夏离歌一挥手派了府里的小厮去衙署请了假,至于顾若兰本人,则是在日上中天的正午时分才神情慌乱衣衫不整脸色惨白的回到了长公主府,脚步都有些跌跌撞撞的。
而夏离歌的贴身宫女萍儿早就候在了门口,见到顾若兰语气不是很好的道:“萍儿给驸马爷请安,长公主有吩咐,若是驸马回来了,请到书房去找她。”书房,平日里夏离歌是从来不涉足的,一直是顾若兰会在那里读书写字处理一些公务。
“是……是吗?”顾若兰脸色有些灰败,脚步踉跄了一下,阿瑾她……她知道了?随即又是苦笑,作为堂堂的长公主殿下,她怎么可能在事情过了这么久之后还不知道呢?她可是武帝和元后之女,大陈国金尊玉贵的至善长公主啊。
低下头向前走去,顾若兰没有管萍儿不好的脸色和完全算得上是不敬的语气“谢谢萍儿,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既然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去面对,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怀着愧疚担忧羞愧等复杂的心情,顾若兰来到了他这半年来已经熟悉无比的书房,脚步如有千斤重。抬起手敲敲门,顾若兰屏住呼吸听着里面的动静,没有其他的声音,先是一声叹气,再是顾若兰夜夜相伴的那个声音说了三个字“进来吧!”
吱呀——
顾若兰抬手推开了书房门,那个身穿大红色宫装的身影就静静的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庭院而不是他。窗外的阳光明媚**正好,屋内的顾若兰却觉得有点冷,浑身的力气似乎在见到那个身影的一瞬间就消失了,他听到自己咔的一声双膝落地,跪了下去。
“驸马啊……”夏离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确实叫顾若兰的心更加的凉了凉,平日里没有外人时,阿瑾都是叫他夫君的,如今……
拜倒在地,顾若兰闭着眼睛轻轻的答道:“是,微臣在。”
夏离歌看着窗外隐身与她对视的黑袍人,语气些微有些颤抖“你知道吗?我一直知道安荷不仅是你的表妹,还是你们顾家的童养媳,驸马你的未婚妻一样的存在。所以对于你们之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并不在意,我陈瑾是大陈国尊贵的长公主,为什么要和一个平民斤斤计较呢?更何况,我的确有愧于安荷……”那一点颤抖在顾若兰听来确实伤心到极致导致的语气颤抖,哪里知道其实是夏离歌直面冷面主神大人差点绷不住想笑的情绪呢?
天呐!在她‘演戏’的重要时刻主神大人可不可以不要在一旁看着啊,她会出戏的好吗?夏离歌心里无比的抓狂。
顾若兰未抬起头:“不,公主你并没有愧对表妹,请不要再说了。”
夏离歌回过头,一步步的走近顾若兰道:“驸马啊,自从我们成亲以来,我陈瑾自问并没有哪里对你不起。就算安荷曾今是你的表妹,家里未婚妻一样的存在,可是和你成亲的人是我啊,是我陈瑾而不是她。她真的这么好?让驸马你冒着开罪我开罪父皇的罪名也要和她在一起?”
顾若兰抬起头直视夏离歌,嘴里喃喃的道:“不,公主不是的,昨天是意外……”
“意外?”夏离歌冷笑着打断了顾若兰的话“安荷一个女孩子还能强迫你一个大男人吗?”虽然事实就是,可是只有委屈你了呢,驸马大人。
顾若兰:“……”他确实不是故意的,他喝醉了什么也不知道,可是醒来一切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啊。
一甩衣袖,夏离歌落下了判决书:“好了,驸马,别的也不说了,我今天叫你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两件事。第一,挑个日子把安荷迎进府里做妾吧,父皇那里我会去说的。第二,驸马你的东西我已经搬进了前院,以后你就住在那里吧!”
说完这句话,不待顾若兰反应,夏离歌便火速退场回若水居了。顾若兰颓然趴地,公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他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虽然娶长公主之前他对长公主的印象简直差到了极点,可是在成亲后日渐熟悉的日子里,他知道她完全不是世人传言的那么不堪,反而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子。她是一个非常好的妻子,他并没有因为她的美貌和身份爱上她,可是在她做了那么多令他感动的事后,他一点也不想她伤心,想每天看到她他才安心。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或者是爱?可是在和表妹出了这样的事情后,他并没有心情管表妹的嘤嘤哭泣,而是想着她知道了后会有多难过。所以尽管宿醉后醒来的头很痛,甚至仪容也没有收拾整齐,尽管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担心和害怕,他还是在清醒后的第一时间赶回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