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多少仙道豪杰也未必熬的过,于是,他面无表情问:
“疼?”
游小真狠劲念头,心道自己在山下挨人乱棍时都不见得有这么疼。
男人阖了阖眸子,用戒尺轻轻敲了敲书桌道:
“不疼不长记性,九十下。”
男人分明看到游小真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少年哽咽着在原地跪了好一会,末了到底是一咬牙复而趴回桌上了。
冷着脸立在孩子身后的男人无声点了点头,一戒尺送出手去这才道:
“晓白山上从不开免罚的先河,今天为师把规矩立到这里,你记好了。”
游小真此时疼的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生在这世上,含着泪呜呜咽咽应了一声,身后男人扬起的手突然顿了顿,到底在孩子看不到的地方阖了下眸子这才道:
“今日先罚三十,余下的计数,明天门规错一条翻一倍,听见了?”
游小真连忙哽咽着应了一声。
再后来吗?
游小真便成为了晓白山上古往今来唯一一个仅用一晚便背完了所有门规的弟子。
……
游小真在晓白山上安营扎寨了。
游小真从来不用起早贪黑的对付男人每日留下的课业,他背东西自有一套,晨起读一遍,午睡前扫两眼,晚饭后再摇头晃脑翻一翻,翌日男人检查,却势必是师兄弟三人中背的最顺最溜的一个。
除掉大师兄燕灵儿,游小真更是几个孩子当中唯一一个有胆子挂在男人肩上的人,某人将此美其名曰--好哥们。
游小真的皮也是皮出了一定境界的,自制弹弓打鸟,做鱼竿去后山捞鱼,弄根白面棍晚上黏蝉吃那都是小打小闹,游小真还捣鼓出了足以炸掉一间屋子的炸药和怎么洗也洗不掉的特殊发光粉。
当然,历史告诉我们实验和发明往往都是伴随着风险的,对于此时的游小真来说,每一次过油的玩闹都免不了叫师父抓住一顿好打。
毕竟险些炸了晓白山的精厉堂和让苏谛君大人几日里出不了门那都是一等一的大事件。
苏谛君见状,适当的拔拔他的课业难度,游小真当时叫苦连天,发现师父拿起戒尺在书桌上敲了几敲不由默了,继而几日之后,人家搞定了课业便又挤出来了大把大把玩的时间。
苏谛君远远望着那个吓得三徒儿景云漫山跑的混小子,先是摇头,继而却不由失笑,罢了罢了,这本该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就叫他瞎折腾去吧。
“师父~”
游小真总会在男人凝眸思棋之时从哪里跳出来挂在男人肩上看一会棋盘,继而伸出小手一拨弄棋盘道:
“下这嘛!”
男人皱皱眉,纵观棋盘下发现倒也不失为一步好棋,不由转过头将肩头的游小真抓到棋盘对面道:
“坐下,和为师对一盘。”
游小真嘻嘻哈哈避开了师父这一抓将手头半个油鸡腿塞到嘴里道:
“才不要,下棋不都是老爷爷们干的事吗?!”
他说着话,拿油手摸了摸眉毛做了个摸胡子的动作继而指了指苏萧焕嬉笑着跑了。
苏谛君一时大有无奈看着渐渐跑远的身影,一抹微笑却轻轻染上了唇角,捏起一子,苏谛君又将思绪沉入到面前棋盘中去了。
时光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咕噜噜的就滚走了。
期间若要说起大事,吴奇拜入灵庵宫的消息当属一遭。
男人在精厉堂中阴着脸色挥袖而去,师娘不在山上,燕灵儿便作为晓白山首徒照顾来使。
游小真看师父阴着脸是真生气了,当下便使了个计从憨厚的景云那里套出了事情的始末,游小爷眼睛咕噜噜一转便跟着男人跑了。
一路紧跑慢跑这才堪堪追上了大步流星而去的身影。
“师父,师父……”
游小真在后面唤,前面的身影充其不闻。
游小真又跟着跑了几步,怒了,扶着膝盖大喊:
“苏!萧!焕!”
前方的男人突的停了步转过首来,面色是能掉下冰碴子的冷。
游小真讷讷,挠了挠头开始转换成嬉皮笑脸模式贴上前去道:
“您渴不渴啊?”
男人正值气头,懒得搭理他挥袖转头就走,游小真颠颠颠跑上前去一跳又挂在他肩头上了。
男人明显是僵了一下的,但多少没管他,
游小真就挂在男人肩头上开始瞎扯了,从天南扯到天北,把天上飞的水里游的陆地上爬的全部扯了一遍过来……
男人多少有点无奈,转过头来有气无力道:
“老四……”
游小真突然环住了他的脖子,轻轻的,他只说了一句话,男人便愣住了。
游家小爷附耳轻声说:
“您不还有我们嘛。”
苏谛君阖上了双眸,刚想说些有人却特能破坏气氛挂在他身上一脸无辜道:
“别气了,要不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