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立刻上钩,惊讶地追问。
韩莎绘扭着头很认真地看着商以柔,煞有其事地说:“七号公寓死过人,从阳台上坠楼,当场死亡,血溅四周惨不忍睹。”
商以柔惊愕地瞪大双眸,因为紧张而下意识地捂着嘴,她反复舔嘴唇说不出半句话,或者说她一边消化这个可怕的事实,也或者在掂量新闻的可信度,总之,看韩小姐的样子应该不假。
“其实我很早前就一直租用你对面的公寓。”韩莎绘又说:“钟先生是我的朋友,他回国办画展我才让他住在我的公寓,也许他不了解七号公寓的事情,可是我清楚地知道公寓的秘密,一直以来公寓都空着不敢住人,所以那天我看到你住进去了,很是震惊。”
商以柔心里很乱,她别过脸双手轻轻摩擦颈脖,像是缓解内心的恐惧。韩莎绘盯着商以柔的后脑勺,露出狞笑,她呢喃问:“商小姐是和柏先生住在一起吗?”
“没,没有。”商以柔慌慌张张地嗫嚅:“我和他…没关系,他…他非要我住在七号公寓。”
商以柔自以为地猜想,死的人是谁?她好想知道死的人是谁,她就知道柏御非没那么好心会给她一个那么好的居住环境,原来他是一点一滴地折磨自己,让她住着死人的房子;死的是谁?是柏御阳吗?
韩莎绘的话像是种在商以柔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她满脑子都在想着这件事情,本来就被噩梦纠缠不清的她如今听到这个可怕的“事实”,再也无法冷静;眺望车窗外熟悉的道路,她好似看到自己的不归路了。
商以柔将门窗仔仔细细地检查一番,然后拉上窗帘才敢躺回床上,她躲在被窝里聆听外面的动静,稍有声响都会引发她全身细胞的高度紧张;洗手间的喷水头似乎没拧紧,滴水的声音缠绕着商以柔,她简直要崩溃了,于是她裹着被子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