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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御非转身对着钟希粲,说:“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释清楚了,我们也走吧。”
“你要不要去看看以柔?”钟希粲又问。
柏御非想了想,思虑地说:“今天不用了,明天,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接她回家的。”
商以柔被人带出来的时候看到另一被告席上面坐着的韩莎绘,并未感到惊讶,反而是镇定地要求在开庭之前与韩莎绘见一面。
几番商议之后警方同意了商以柔的请求,她们被带去休息室见面,看到商以柔,韩莎绘依然面无表情,她别过脸避开商以柔的注视,而商以柔却坐在她身边,静静地等了一小会儿。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商以柔先开口说道。
韩莎绘扭头冷冷地问:“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呢?”
商以柔睇着她,说道:“我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哪怕他们告诉我,你很可疑。”
“哼,是吗?”韩莎绘不以为然地说:“那是因为你蠢。”
商以柔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不是因为我蠢,是因为我相信我们爱着同一个男人的心,我相信你的心是真的,你那么义无反顾,那么死心塌地地爱着柏御非,对于这份情,我们都应该尊重。”
韩莎绘咬着唇,切齿地说:“不,你错了,我不爱他,自从他伤害了我,我告诉自己,我韩莎绘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柏御非。”
“没有爱哪来的恨?”商以柔平静地说。
韩莎绘噌地站起,她白了一眼商以柔,然后朝着会议室的门走去,在开门之际,她低着头沉声道:“就算在监狱,我也不会祝福你们。”
“砰——”门被狠狠地关上,商以柔的心一颤,韩莎绘离开后,她突然放松下来,靠着椅背安静地享受着即将到来的自由。
商以柔当庭释放,而之前给假口供的一干人等全都要候审,韩莎绘被韩老保释出来,可是暂时还不能返回韩国,等调查清楚之后再作打算。
商卓远开着车来接商以柔,商妈妈从小车上面下来,看到从法庭走出来的商以柔心情颇为激动,虽然他们之间隔着不少记者,可是在商以柔眼中,此时此刻只有家人和朋友了,她不顾记者的追问,大步走去商妈妈的方向。
然而,柏御非也开车出现了,他走到商妈妈身边,和商卓远等人打了个招呼,又顺势拉住了商以柔的手,说道:“伯母,以柔,我就接走了,不过你放心,二十四小时之后我会完好无损地送她回家。”
“诶!”夏离还想追上去,可是钟希粲却拉住了她,说道:“你让他们待一会儿吧,大半年了,他们从未有彼此的时间。”
夏离嘟着嘴,笑道:“你是怕我捣乱吗?我是想说,二十四小时可能不够,多一点也没关系,我会照顾伯母的。”说着,夏离笑呵呵地挽起商妈妈的手臂,商妈妈拍了拍夏离的肩膀,揶揄道:“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了,我可不想耽误你们年轻人的约会呢。”商妈妈说话的时候,眼神还瞟向钟希粲,俨然就在暗指他们两个。
“我们先回去吧,今晚上我做东,好好吃一顿才行。”商卓远笑得合不拢嘴,商以柔总算没给他丢脸,总要的是她和柏御非和好如初对他和公司来说都是天大的喜讯。
在车上,两人都沉默着不语,商以柔偷偷转过脸凝视着柏御非的侧面,他的侧面还是那么令人心动,她已然分不清这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因为她在牢中做过太多这样的美梦,醒来后一切都是枉然,留下的只有失落与眼泪。
商以柔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溢出来,柏御非看到后,赶紧腾出一只手为她擦眼泪,一边擦还一边说:“不可以再流了,流多了会对眼睛有影响的。”
“对不起,我……”商以柔抿了抿嘴,拿出纸巾擦了擦,说道:“我只是突然忍不住。”
柏御非注视着前方,幽然说道:“从今以后,你的眼泪全都化成微笑,好不好?”
商以柔一怔,小心地问:“为什么?”
柏御非勾起嘴角的笑意,柔声道:“因为我想收集你的笑容。”
车停稳之后,商以柔才看清楚他们来到墓地,柏御非买了一束花,牵着商以柔的的手走上台阶。商以柔的眼睛放在两人缠绕的双手之上,她有些羞涩,很不自然地握紧柏御非。
柏御非停了下来,他蹲着将花束放在墓碑前方的平台上,商以柔也定了定神,蹲下来仔细地观察。
“阳?”商以柔轻喃一声,柏御非说:“我昨晚上梦到他,他说他很好了,就是很想你,所以,我带你来看看他。”
商以柔伸出手颤抖着抚摸墓碑上的小照片,哽咽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晚。”柏御非靠近些,搂着商以柔安抚道:“一点都不晚。”
商以柔转过来对着柏御非问:“他原谅我了吗?”
柏御非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凑上去,在商以柔的额头上轻轻地一吻,他抱着商以柔,倾尽全力地拥着她,在她耳边呢喃:“是我请求你的原谅,原谅我好吗?”